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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冯匡, 兖州刺史张冒,豫州牧孙迁, 青州刺史马平,渤海太守沈长公接到军令, 率军队开赴夏平关。 汤向臣看一下徐曜在地图上标注的刘项进兵的几个方向, 呈三面合围之势, 道;“侯爷,益北州牧刘项的兵马跟朝廷合成一处, 号称五十万大军,再加上另外几路兵马, 荆州牧冯匡十万兵马, 兖州刺史张冒五万兵马, 豫州牧孙迁三万兵马, 青州刺史马平十万兵马, 还有北海太守沈长公二万兵马, 合起来就有八十万兵马, 我燕军只有三十万兵马,双方兵力悬殊。” 许渭看汤向臣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率先反驳道;“汤先生, 刘项和朝廷军队号称五十万兵马, 五十万兵马里有很大水分,朝廷军队是咱们手下败将,咱们燕军怕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章言低头看看地图,思谋道:“益北军战斗力很强,又有朝廷做后盾,二虎相争,朝廷这一手使得高明,朝廷跟刘项互为利用,如果说双方兵力相差悬殊,细分析起来,豫州、荆州,兖州、青州、渤海的兵马不肯真正卖力,各怀心思,保存各自的实力,总体来看势均力敌,益北军略占上风。” 参军周翼道;“章先生这一分析,这一仗我们有信心赢定了。” 章言道:“也不尽然,两军交战,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朝廷把所有的兵马都联合起来,我们这一仗就不好打,我和汤先生合计了一下,要稳cao胜券,分化瓦解,破坏他们的联合。” “那汤先生和章先生说该怎么办?”余勇问。 屋里人的目光都落在汤向臣的身上,徐曜镇静地看着汤向臣,“我想听听先生的意见。” 汤向臣朝徐曜躬身一揖,“侯爷,在下请命,前往各军中游说,说服各路人马跟我们联合,共同对付张项,荆州牧冯匡跟益北州牧刘项向来不合,安能愿意听刘项的指挥,我们可利用他们的矛盾,分解他们的联合,还有青州刺史和渤海太守,本来无意出兵,接到奉旨不得不做个样子。” 徐曜点头,“汤先生的提议甚好,如此,汤先生就亲自去各处游说,先生小心。” 立冬后,魏昭早起就坐在窗下南炕上绣香囊,徐玉嫣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门口抖落斗篷上的雪珠,“好大的雪。” 魏昭正收最后一针,坐了一上午,总低头脖子发酸,朝窗外望,窗外一片洁白,房檐树慕枝杈,铺了厚厚一层白雪。 徐玉嫣解开斗篷,交给身后的丫鬟,坐在炕沿边,看炕上针线笸箩里放着丝线、金银线、珠子、流苏,小银剪刀。 “二嫂,我看这个香囊绣这么精细,送我二哥的吧?” 魏昭拿着绣花撑子左右端详,“嗯,这个香囊我绣了半月了,手扎了几回了,总是绣不好,送你二哥,他是不是要笑我笨。” 徐玉嫣探头看,孔雀蓝水光缎绣着一对洁白的并蹄莲,“你香囊配色很好,二嫂的女红是不怎么样。” 魏昭懊恼的神情,“这个香囊是我最下功夫,再绣一个,也不能比这个好。” 徐玉嫣叹了一口气,“二嫂,你太在乎我二哥了,女红你又不擅长,巴巴地辛苦亲手给他做香囊,这是你一片心意,我二哥要是不满意,你以后就不给他做了。” 杏雨走进来,“夫人的娘家魏府大太太和二姑娘来了。” 魏昭收起针线,“我大伯母和二姐来了。” 徐玉嫣纳闷,问:“二嫂,你娘家人就你二堂姐跟你来往,你伯母这回上门来了。” 魏昭穿鞋下地,随口说;“我二堂姐你见过的,年纪不小了,还没出阁,蒲亭驿馆的高升你还有印象吧?我想把二堂姐介绍给高升,我大伯母一定是为我二堂姐的婚事来的。” 站在台阶上,魏昭看见大伯母母女俩朝上房走来,大太太隔着老远,堆着笑脸,“四姑奶奶,大伯母早想来看看你,他们爷几个镇日让我cao心,大伯母惦记你。” 大太太和魏蓁上了台阶,魏昭迎上前,福了福,“大伯母是长辈,哪能本末倒置,应该侄女去看望大伯母才是。” 大太太抓住魏昭的手,紧紧地攥着,“侄女嫁到侯府,吃香喝辣的,你二姐就没这个福气。” 边说三人走进堂屋,大太太和魏蓁脱掉外褂,魏昭让大太太上座,让了半天,魏昭跟大太太隔着桌子对坐,命丫鬟端上茶水点心。 大太太为女儿的婚事而来,现用现交,讨好地说:“还是四姑奶奶对你二姐好,关心你二姐,不像那三姑娘,心思毒,不顾念姊妹情,连堂姐的亲事她都截胡,什么下作事都干,你当年也差点被她害了……..” 魏昭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言,大太太的粗鄙,她冲着二姐魏蓁。 魏蓁听她母亲把侯府当成自己家里,杂七杂八的口无遮拦,看两旁站着丫鬟,怕侯府人笑话,叫了声,“母亲,过去的事别提了。” 大太太想起为何而来,绕到正题,赔笑对魏昭说;“四姑奶奶给你二姐提的亲事,我听你二姐说男方是个驿丞,驿丞是不入流的小官吏,你二姐说侯爷哪里四姑奶奶通融,驿丞能往上提官职,四姑奶奶给我们交个实底,他如果真能升官,我们就放心了。” 此刻魏昭后悔管这档子事,大伯母是个难缠的,这是要她一个准话,没看见这样势利的爹娘,不问男方人品,只问能不能升官,淡淡地一笑,“大伯母,这我可不能保证,我一个内宅妇人,官场仕途的事,我可打不了包票。” 大太太有点尴尬,哂笑着,“这北安州的官员都归侯爷管,提个官,还不是侯爷一句话的事,四姑奶奶求侯爷这点事,侯爷敢不办?侯爷那里,四姑奶奶还不当一半的家。” 她大伯母把徐曜当成惧内的男人,“不瞒大伯母说,我什么事都听侯爷的。” 大太太有点失望,“四姑奶奶容貌标致,不是你大伯母说,论长相,没有那家姑娘能比得过你,那个男人娶回家,不当公主供着,你说句话,那就是金口玉言,敢不乖乖地照办,这男人你要是三日不理他,他急得团团转,什么事都应了。” 魏昭忍不住扑哧笑了,徐曜能惯女人这毛病?拿绣帕掩嘴,“大伯母,魏昭可没这个本事。” 大太太兴兴头头而来,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似一团火熄灭了,“你堂姐的婚事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我回家跟你大伯父讨个主意。” 大太太带着魏蓁告辞走了。 魏昭送到正房门口,没远送,走回屋里,徐玉嫣忍笑,“二嫂,你这伯母真有趣,教你降服我哥。” 魏昭暗想,如果自己三日不理徐曜,徐曜一晚上就把自己收拾服帖了,乖乖求饶的是自己,不作不死。 离夏平关五十里地,青州刺史马平十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