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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想到了死亡和上帝。 她自己心头忽然也莫名其妙地沉重起来。甩甩头,竭力抛开无关的想法,目光在空地、围墙交接的角落扫了一圈,却忽然眼睛一花,不知在哪捕捉到一个模模糊糊的高大身形。她心里一跳,揉揉眼再看时,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约不过是个巡逻的怯薛歹。她心中苦笑:“我真是越来越魔障了,怎么着都能想起他来。” 定了定神,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树丛对策。稍微踮起脚尖,看到一个佩着十字架的色目人正在整理自己的帽子。 宫中的内侍和守卫大多去照顾那些刚刚离开宴会的贵族和官员了,眼下道路上倒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奉书看到那小太监提着灯,慢吞吞地前行,心中暗自有了主意,伏在树丛后面,等那两人走近,飞蹿一步,将那小太监一扑一带,左手绣花针准确地刺入他后颈xue道。那小太监便一声不吭地昏迷在地了。 然后她冲上去,匕首抵住马可波罗的脖子,低声用蒙古话喝道:“站着别动!别说话!” 她知道这色目基督徒蒙古话水平有限,因此只说了几个最简单的词语。对方显然也是个机灵人,虽然面色煞白,但果然听话地没有出声。 她将匕首微微按了一按,示意他跟着跨到树丛后面,双手举高,趴在一座假山前面不许动。接着把那昏迷的小太监也拖离了大路,剥下那身太监服色,套在了自己身上。那小太监的身材和她差不多,衣裳居然还有八分合适。 最后,她将那小太监踢了几脚,踢进了花丛里,这样一夜之间,没人会发现这里昏着一个人。 她用匕首顶住马可波罗的后颈,微微用力,确保他感受到了刀刃的锋利,才收回匕首,捡起掉在地上的宫灯,开口命令道:“去见大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马可波罗战战兢兢地说:“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 基督教在元朝大多被称作也里可温教(主要是指景教这个分支)。然而由于马可波罗来自罗马天主教背景,并且照顾现代语言习惯,还是称作基督徒(反正文中这些人说的也不是汉语)。 ` 马可大菠萝:OMG,我的酱油居然还没打完?? ` 以下是小剧场时间!咳咳,你们知道这个小剧场废了我多少脑细胞嘛?感谢花花、路灯、M记、楚水几位壕的霸王票N连击,另外[奉丫头的照片]、[师父的里衣]、[奉丫头的袜子]、[奉书的小蛮腰]几位,你们再换马甲我都认得出来…… ` “作为世界第一大财团[M记]的首席CEO,[璨钰]在她999平米的大床上醒来。她看着墙上价值100000英镑的先锋画作[楚水],觉得应该换一个更贵的。她走出均价588888/平米的[月宝]豪华小区,买了一个1500元的高级煎饼[果子]套餐……” `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晋江大神写手[Grace]关掉名为[南方赤火的十六岁小娇妻]的文档,问:“谁呀?” ` “[收红包的]。” ` Grace开门,给对方递上一个写满[小篆],编号为[311106]的信纸,汇报道:“[未晏斋]主人已经跟随目标来到大都,行动意图不明……” ` 对面的人不屑一顾:“照片呢?拿出来。” ` Grace大惊:“什么照片……你、你不是收红包的!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口令!” ` 国际间谍[athos1978]微笑道:“别装了,你每天都在更新的里暗藏情报,以为我们查不出来吗?” ` ………… ` 一个小时后。 ` 男人面色阴沉地凝视着一张[奉丫头的照片],那上面奉书和一个小男生肩并肩走着。男生正要把手往她的[小蛮腰]上搭。 ` 男人挥挥手,低沉着声音道:“你下去吧。该行动了。” ` 他拉开衣柜的抽屉,一叠[里衣]中间摸出一条旧的长筒[丝袜],轻轻摩挲着。那是她当年忘记打包带走的。他忽然想起来,那天小丫头第一次买了丝袜穿上,问他好不好看。他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转来转去的扭,随口说:“天那么冷,小心风湿关节炎。” ` 小丫头脸黑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喘息声渐重,“用不了多久,这条丝袜,我会亲手给你穿回腿上。” 第203章 0142 ·男子铁心无地着,故人血泪向天流· 这世上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再有第二间同样的屋子。 墙壁上的彩色瓷砖上绘着精美的几何图案,显然出自最负盛名的阿拉伯工坊,是从巴格达的大清真寺里一片片卸下来的。墙上垂着宋徽宗皇帝的真迹花鸟画,紧挨着大幅波西米亚叙事挂毯。地面上则铺着花剌子模王宫里铺过的波斯地毯,边缘似乎还有着隐约的血迹。 靠墙的武器架上,摆着莫斯科大公用过的佩剑、大马士革巫师开过光的弯刀,罗马教皇送来示好的镶金手杖,还有成吉思汗射过大雕的铁胎硬弓。旁边的小几上则呈着各式珍奇珠宝古玩:南海的大珠、缅甸的血玉、匈牙利国王王冠上的巨大红宝石、还有威尼斯工匠制作的玻璃茶杯,里面盛着先知穆罕默德的一颗牙齿——那是在伊斯兰哈里发的王宫里发现的。 空气里熏着吐蕃进贡的名贵香料,每一两的价钱几乎和黄金一样贵。但屋子的主人显然并不介意香料的价格,熏得nongnong的,简直让人有些头昏脑涨。外间客厅摆着精致的桌椅家具,玛瑙盘子中盛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异国瓜果,来自各个被帝国征服的角落。 奉书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强烈的敬畏之情。她并不认得周围的每一样东西,但显然已经接收到了它们传递给自己的信息:这个寝殿外厅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让所有来访的客人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大汗的脚底。 马可波罗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指定的等候地点,局促不安地候立在一旁,手指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