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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嬷嬷道:“小姐想做些什么?只管吩咐。老婆子拼了命也要护着小姐。” 玉萱笑了:“哪用得着嬷嬷拼命,我只是一时感伤罢了。这会,真的想吃您做的蜜角了。“ 秦嬷嬷笑:“我这就去做,您等着。” 待她出去,玉萱隔窗看见雁书和染画在树下打落桂花,心里一动,冲着两人招招手。 染画回头正好看见,丢在花篮跑到窗前:“小姐有事吩咐?” 玉萱问:“染画,你认识的那个门房长安,现在何处?” 染画道:“回了京,他被安排在外院跑腿。” 玉萱又问:“他人怎么样?可本分?” 染画想了想:“他老子娘是夫人的陪嫁,办事也机灵、从不乱说话。以前在杭州时,老爷还夸过他呢。” “是吗?办事就怕太过老实,染画,回头你问他,可愿意替我跑腿?少不了他的好处。”玉萱问。 染画笑了:“小姐说笑,能替小姐跑腿是他的福分,哪有不愿意的?” 玉萱道:“你还是先给他提个醒。眼下我也没什么事,以后说不得要用他。” 染画点头答应,玉萱又道:“你去吧,把雁书和墨琴叫进来。” 墨琴和青棋将早饭提来时,正看见雁书在拨弄桂花,墨琴顿时气的直骂:“大清早看不见人影,这会子倒有闲心采什么桂花。我和青棋每天这么多事,怎么你和染画倒金贵的每日里只四处闲逛?!” 雁书忙过去接她手中的食盒,墨琴避过:“现在倒会来抢功了!” 青棋劝:“大清早的动什么气!小姐现在屋里呢!”秦嬷嬷也从小厨房出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朝墨琴瞪了一眼。 墨琴哼的一声,提着饭盒进屋。 玉萱在屋里听的真切,也不言语,只等她们摆好桌子,静静的吃了饭,趁丫鬟收拾桌子的空,对青棋道:“去里间把我的钱匣子拿来。” 02富婆 青棋听到玉萱要钱匣,看了她一眼,问:“小姐有什么地方要用银子?炕头抽屉里有散银子。钱匣里全是换好的银票子。” 玉萱瞟了她一眼:“怎么我看自己的钱匣子也不行了?”青棋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突然发作起来,忙答应着去取。 墨琴一旁赔笑:“小姐,青棋jiejie不是要管您怎么用银子。只是咱们平时也没什么花销,小姐突然要钱匣,青棋jiejie有些不解罢了。” “什么时候我做事情还要你们来质疑同意?感情以后院子里你来管。”玉萱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墨琴知道她估计是为了刚才院里自己骂雁书那几句,可是心底到底不服气:“小姐,奴婢斗胆说几句。奴婢脾气是爆了些,可是您看三小姐屋里的丫鬟们,都各司其职,井井有条。咱院里只有青棋jiejie和我负责您的银子首饰衣裳和厨房。雁书和染画每日里闲的到处乱逛,眼里一点活也没有。奴婢就是不服。” 青棋拖着钱匣出来,正好听到墨琴这几句话,想拦也来不及了,只担心的看向玉萱。 玉萱看着墨琴不服气的神情,叹了口气:“倒是我误解你了?” 青棋忙放下钱匣,拉着墨琴跪下:“小姐赎罪,墨琴她心直口快,还望小姐恕罪!” “恕她的什么罪?她说的也没错,是我太惯着雁书染画了,总还像以前一样,让她们伴着我玩儿。今个儿墨琴倒是点醒我了。”玉萱以往想的少,现在为了家人的长乐平安,以后少不得一步三看。 jiejie自幼养在外祖母身边,管理院子传承自阁老府,很有一套。 反观自己院子,忠心倒是忠心,但是杂乱无序。以后,自己少不得要一一改过来。 她翻开钱匣,看见里面厚厚一沓银票子,最小的二十两,最大的一百两,微微一愣:“我竟然这么多私房?” 青棋忙道:“可不是。小姐每月二两月银,四季衣裳全是夫人帐上走,逢年过节出外见夫人们还有红封拿,那可全是小姐的私房。咱们院里哪有什么花销,可不都存下来了。几年下来,有小一万呢。” 虽然从没有为银子愁过,但是手里有银子总是件开心的事。 玉萱心情好起来,看到青棋和墨琴还跪在地上,道:“都起来吧。墨琴说的也对。青棋稳重,屋子里交给你我放心,院子里丫鬟婆子的银子你继续管着。墨琴头梳的好,管好首饰盒子,平日里随身跟着我伺候,雁书爱捣鼓些小吃,以后厨房的活都交给她负责;至于染画,七八岁的小丫鬟能干什么?让她给我跑跑腿就行了。秦嬷嬷年纪大了,你们少让她cao心。” 墨琴见玉萱不怪自己还接纳自己的建议,把四个丫鬟的职责给分了,不禁有些得意。 玉萱犹豫着从钱匣里抽出张五十的银票,又把钱匣交给青棋:“放回去吧。” 又道:“回头染画回来,让她把我书桌上的信送到刘阁老府上的佳琪小姐手里。” 玉萱看看时辰,道:“走,去jiejie院子里,昨日她说要教我看账本子的。” 墨琴笑:“小姐最近迷上看账本子管家了。” 玉萱笑:“哪能再像小时候整天玩,学些东西也好给母亲分忧。” 墨琴又道:“夫人不是说过几日让小姐去阁老府的家学吗?到时候岂不就跟女先生学习了,何必现在这么辛苦?” 玉萱道:“你懂什么?女学里不过学些礼仪规矩,像管家看账本子,都是源于长辈的言传身教,可不是闺学的课程。” 说到此,玉萱暗暗羡慕jiejie,自小养在外祖母身边,据秦嬷嬷私下透漏,jiejie现在的手腕隐隐有外祖母当年的风范。 只可惜母亲只懂风花雪月不懂经济,在杭州时也多与那些有才情的夫人交好,给自己请的先生教的也是琴棋书画。 这次回京看jiejie处理事情,着实羡慕,而且自己要护住母亲和自己,只懂琴棋书画怎么成?免不了要从头学习。 玉萱进了玉菁的房时,玉菁正在写着什么,桌上的雕花镶珠圆肚香炉,盈盈暗香飘散满屋。 慧香道了一声“四小姐来啦!”玉菁头还没抬起来,手就拿着本书把写的东西盖上了。 “meimei怎么来了?”玉菁站起身。 玉萱见她神神秘秘,想起早晨她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