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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聂夫人进来后还讥笑他,贾府尹恨恨的瞪了夫人一眼,扭头去书房想办法去了。 贾兰芝回到侯府,就去见了苏氏,把刚才的事都说了一遍后,就回到自己屋子,翻看自己的衣衫,觉得少了点,又非得拖上六娘子,去了华裳纺一下做了好几身,还给六娘子挑了两身,又要了一堆布匹,带回去送侯府众人,银子?找贾府尹结账去。 苏氏见又来的贾兰芝,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小娘子,快把布店的布料都搬回来了吧,三房每人都有,她还说大房给了侯爷和夫人,太夫人也有,问她哪来那么多银子,她说让店家去她堂哥那收银子去了。 苏氏就把这事又给三老爷说了,三老爷听了,嘿嘿一笑,说道:“贾府尹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就姜太妃的小孙子周越康就不会消停的,这下贾府尹该倒霉了,方家,早之前我就和表弟还有周六一起把他套麻袋给打了,所以这次他才这么老实。” 苏氏发呆,这家伙出去做的事,如今都不回来汇报了,真沉得住气。 苏氏道:“不管那些,老爷捐银子的事都安排好了?” 三老爷说道:“我让账房先生和宋表弟去算,外面的事也都交给宋表弟去办了,锦娘就别管,表弟都会办好。” 苏氏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心道:这得好名声的事你也不去露头的?还有就是,宋表弟怎么就像你长工似得,指哪打哪,从没有怨言,这哪是基友呀,整个一个打手。 算了,他爱咋办就咋办吧,反正捐银子也是图了自己心安,那露脸机会谁要谁拿去。 这三房两口子只管在府里守着儿子,每天琢磨吃的,怎么想法让儿子多吃点,外面啥事一概不管,反正也没人来给他们说,就是三房的几个儿子媳妇,三老爷也是让他们把自己管好就行,别来这烦人。 他们却不知外面是闹翻天了,豫和郡王往皇上跟前一跪,好吗,聂夫人变聂太太了不说,还去了姜太妃外屋里跪了五天,姜太妃才出来让她回家,不是因为是冬天,就让她跪外面了。 姜淑妃只好又跪在皇后跟前请罪,虽说不关她事,但她是贾府尹表姑,只能跪下请罪,皇后自然不会因为这个来责罚姜淑妃,让她起身,回去后的姜淑妃派了个嬷嬷去贾府把聂太太的脸都招呼成猪头了。 方家在宋表弟让侄子带人去他宅子门口跳大神时就闭门不出,算躲过了一劫,但事后给谢府三房送礼被轰了出去。 贾府尹是在事都处理的差不多时,一天早上起来发现,整个大门被狗血冻住了,找人敲了了半天才打开门,看着这个奇观,贾府尹换了整个大门,围看的闲汉不顾天冷,远处围着笑嘻嘻的议论着。 没两天,贾府尹一早又被下人尖叫声吵醒,跑去一看,几只死狗在他院里,可他也没敢声张,虽然他就是京兆府府尹,但有些人他也惹不起呀。 还没消停两天的,宋表弟又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去给盘云寺送捐款去了,天慈庵他求了关宋氏去送,城外的俞管家带人施粥,插个大旗子,上写着给八痴弟子祈福保平安。 这一切三房都不知道,就是侯爷还是别人告诉才知道,对这个时不时抽风的三弟,侯爷直捂脑袋,原本才睡了几天好觉的侯爷,又开始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气的侯夫人去个孙女房间睡觉去了,美名是不放心孙女,把大媳妇感动的要给婆母跪下磕头。 苏氏是陶氏上门后才知道外面的热闹,这里旻山犯病过了十天了,这次恢复的比上次要慢,上次这会都要下地走了,可这次还贴着要人抱哪,不过好的就是可以让三老爷抱了,苏氏算是舒了口气,这阵子孩子遭罪不说,她自己更是感觉骨头都要坏掉了,旻山让老爷抱,她也可以歇会。 第472 爱谁谁 见陶氏来,苏氏就让老爷抱着旻山去外面走走,给大嫂让了坐,陶氏看着苏氏消瘦的脸,心疼的握着苏氏的手,这个平时总嫌自己胖的,又忍不住爱吃的小姑子,儿子一病,不到十天,就整个瘦了一圈。 苏氏安慰大嫂说自己没事,旻山也逐渐好了,陶氏也没多话,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苏氏,苏氏接过一看,是张两万两的银票,十分诧异的望向大嫂,不知何意。 陶氏说道:“上回给你说过,我和你大哥商量过,给你银子,那买卖就随它去,好不好的锦娘也别cao心了,以后好好在府里带小外甥吧,九郎还没成亲,大外甥媳妇也要生了,没准就是三大外甥长子,将来小外甥娶媳妇带孙子,都要靠锦娘来cao持,所以,锦娘要好好的才成,别的都别多想,没过不去的坎,法师也说了,小外甥是一生富贵的命,锦娘将来就等着享儿孙福吧,我还等着沾锦娘光。” 苏氏看着大嫂担心的眼神,旻山刚犯病那几天,苏氏也从春草脸上看到同样担心的神情,这两个都是她最熟悉的人,她们想什么苏氏哪有不知道。 这十几天,揪心,害怕,绝望,都压着她,那份无望的心情,没人可以说,那份压抑,压的苏氏快崩溃,每当抱着旻山,看着他不动,就害怕的去探下鼻子下的呼吸,那种惊怕,那种时刻揪的心,让苏氏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看着大嫂担忧的脸色,苏氏再也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 陶氏揽过苏氏,轻拍她的后背,苏氏抱着大嫂痛哭转为嚎啕大哭,陶氏道:“哭吧,哭了就好了,以后有啥都给大嫂说,大嫂帮锦娘,没过不去的坎,以后就好了,没什么,以后都会好了。”说着也跟着哭出来。 门外,三老爷抱着儿子泪流满面,春草捂住嘴跑回耳房。 痛痛快快哭一场后,苏氏心里空了很多,送走了大嫂,她走近窗子,推开窗户,寒气直扑整个身子。 苏氏深呼吸几口,让这凉气穿透整个肺腑,让凉气把浑浊的头脑洗刷一遍。 屋外的房顶蒲盖着一层白雪,干枯的树枝随着寒风颤巍着,乌鸦呱呱的叫着飞远了,园子里很静,下人们走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苏氏心想,麻蛋,从此我不在顾忌任何,想怎么来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爱谁谁。 关上窗子,苏氏洗了把脸,到门口叫了春草,让端些吃食,春草欣喜的应了飞快的跑下去。苏氏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人是铁饭是钢,就是要吃饱了才能干别的,就是带好儿子,也得有个好身体。 饭食端上来,三老爷也抱着儿子进屋了,一进来就看见太太的身上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前几天的精神不振,动不动就沉默发呆,眼睛就看出来有了精神气。三老爷也心喜,抱着儿子坐下,准备给儿子喂几口。 苏氏这阵子头回感觉饥肠辘辘,她大口的猛吃一顿,然后拍拍胸脯说道:“可算吃了回饱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