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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标志首饰是一只白金表与一副珍珠耳环。 志厚看着照片,只觉无限陌生。 就是这个女子了。 他想一想,以为会有无限伤感,但是没有,他实事求是地把照片通通拆出来,用切纸机切碎,然后把银镜框交给助手。 他说:“看看同事们可有用,每人一个。” “咦,都是铁芬尼出品,这里一共十八只,哗,价值连城。” 志厚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业。 一下午,他与同事一起乘车去看新写字楼。 大家一进门便“阿哈”一声,几乎没拥吻罗承坚。 只见无间断的大办公室放满绿色盆栽,有几棵高达天花板,每张桌子都近窗,个人空间大得可以见客、伸腿、吃茶。 有人笑说:“我一辈子不会离开这间公司。” “每天交通时间多些也值得。” “大家要更加努力工作了。” 承坚挺胸凸肚,十分高兴。 窗外是_望无际的南中国海,静寂平和美丽,海水在阳光下闪闪生光,有一个平台,可以推开长窗出去,坐在帆布大伞下沉思。 志厚站在栏杆边,看着海景。 承坚走近,“还喜欢吗?” 志厚赞道:“好极了,远离都市烦嚣。” “志厚,我喜见同事分享你那些很相架。” 志厚却说:“有一本,名叫‘海滟’,形容的大抵就是这种明媚的蔚蓝。” “志厚,同事说,我推介的人才何冠璋原来专程来挖角,我险些酿成大错,唉,力不到不为财,以后告假,三天起,五天止。“” 志厚仍然看着海,“怎么想得出那样绝妙的名,给我一百年我也构思不出。” 有人叫罗承坚听电话,他进去了。 半晌,志厚也回到室内。 他坐到新椅子上,开始工作,觉得事事得心应手。 一个星期后,他们搬到公司新址。 这个时候,志厚明白到,克瑶与南施大概是不打算再与他联络了。 她把他让给她,她也把他让给她。 结果志厚没人要。 又过了半个月,刘嫂打电话到公司来:“周先生,邻居装修完工,再也听不到敲打声音,你可以搬回来了。” 志厚恍然若失。 他已习惯住在办公室里,每早六时正起来,梳洗一下到附近小茶室吃早餐读早报,然后回来工作,省下交通时间,到了十一时已经做妥大部分工作。 回去? 他都忘记了另外有个家。 这个多月来他明白到原来一切都是身外之物,牵牵绊绊,一无用处,不足以安慰红尘中痴人。 他单靠一只行李厢就生活的很好,两件衬衫两条裤子,加一堆内衣裤,已经够用。 可以回家了。 志厚驾着车子回去。 刘嫂迎出来,吃一惊,“周先生,你瘦许多。” “不,胡子长一点而已。” 厨房放着一篮子松饼,他取一只吃。 刘嫂说:“邻居送来,真有心思,多谢我们包涵。” 志厚问:“是大家都有呢,仰或单是送我们?” “上下左右四邻都有。” “原来如此。” 志厚进房淋浴剃须。 他对自己家有点陌生,只觉空间太大。 刘嫂做了一碗rou丝面给他。 志厚一边吃一边问:“对面一家几口?” 刘嫂不出声。 “你还没打听到?”志厚取笑她:“不像你呢。” 刘嫂答:“对面女佣不讲中文。” 这倒好,省却多少是非。 刘嫂说:“好像只是两夫妻,没有子女。” “姓什么?” “姓李。” “你已经知道不少,有无与邻居太太攀谈?” “我还没见过她。” “住得那么近,一定见得到。” 刘嫂洗了碗走了。 志厚在自己床上睡着,梦中仿佛听见克瑶开门出来,又开门回房。 又好像听见克瑶轻轻走到他床边,探头张望他,“志厚,是我。” 这样的梦,也勉强可称绮梦。 志厚醒来,已是深夜。 他走到厨房斟水喝,看到平台停车场有一辆明黄跑车驶回停下。 这部扁平蟹状欧洲跑车,鼎鼎大名,叫做“魔鬼”。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苗条身影独自下车来。 离那么远都知道那女郎肩是肩,腰是腰,是个美人。 从来没见过这辆车与这个人,是新搬来的吗。 志厚一楞,莫非,这就是他的芳邻。 他进书房工作。 第二天深夜,那辆跑车又在差不多时间驶回来,女郎仍然孑然一身,秀发垂肩,挽着大幅丝披肩,缓缓下车。 那披肩上有珠片,在有限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每晚都独自一人。 照说,这样的女子身边应当有男伴才是,志厚想不明白。 早上,刘嫂来了,她有消息。 她煞有介事地说:“什么风水!” 志厚自书桌上转过头去。 “一个是这样,两个又是这样。” 志厚笑出来,“你有什么新发现,请说一说。” “邻居太太是名外室。” (P227缺) 周志厚打开大门,站在那里等。 倘若她真是他邻居,那么她会上来开门。 果然,不出片刻,电梯门打开,女郎缓慢走出来。 慢着,什么事?她的脚步蹒跚。 她手中提着双极细跟的高跟鞋,赤足。 志厚刚想出去,她抬起头,轻轻呻吟一声。 志厚看到她艳丽的面孔。 原来是她!这样漂亮的脸不容易忘记。 他停一停神,咳嗽一声,轻轻走出去问:“扭到足踝?快搽药揉一揉,否则后患无穷。” 她也看到他,难得她亦没有忘记他,语气惊喜,“志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志厚微笑,“我住你对面,我是你邻居。” 她也笑,“那真是太好了。”“来我家,让我看看你足踝,希望能帮到你。” 他过去扶她。 她的身体半贴着他,随他进屋,呵,那香糯的肌肤。 “志厚,真没想到我们是邻居。” 他让她坐在沙发上,替他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