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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坐过牢,甚至是杀过人的儿子,别说仕途,就是在平日的生活中他也是抬不起头的那一个。 想法极其心寒,金启双却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到时低垂头冷眼瞧着那个仪表堂堂,一脸正派的四弟。 他本该是家中最有出息的那一个。 没想到不过短短时间来,不管是家里的二哥突然崛起,而现在更是突然冒出了一个当将军的弟弟。 此时的金启双没有一丝的反以为荣,反而觉得难堪的紧。 哪怕现在金启全在帮忙解决自己儿子的事,他都没有任何的表达,只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金启全也是如此,从进门到现在,他是一句话都没有跟三哥说话。 两人僵持,到让不明所以的人觉得有些奇怪。 三郎四郎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又是最小的两个,从小感情就好。 就是金启全去充军,作为三哥的他都是沉闷了许多天,难受的紧。 可现在,金蒋氏病卧在床,金老爷子又哪有女眷的心思细腻,根本就没有发觉到什么。 到是金芸,看出了一些。 她的这个四哥,从一开始说话到现在,不说一句话,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有向金启双那边瞄去。 又想起了之前在许氏院子里面偷听的话。 如此看来,虽然不知道最后那句自愿到底代表什么。 恐怖那条条令不止是金启双,就是金启全都知道这个吧。 也是,金启全是个将军,哪有可能不知道呢。 “四弟,拜托你,你可一定要救救嘉哥儿,他年纪那般小,可不能就这般毁了。”许氏哽咽的说道。 孟氏拿出帕子,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说:“三嫂也不必担忧,将军定能找出真凶,还嘉哥儿一个清白。” 许氏立马感谢,孟氏接着宽慰。 一来二往,看得金芸是犯了恶心。 之前还未觉得,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宅斗? 两人费尽心思,图谋的什么,不用去细想,也能知道大概的一些。 可这不代表金运有兴趣知晓,在两人继续说话的空档,她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就出了房间。 比起在这里看两人耍着花枪,还不如早早离开,哪怕外面黄蜂寒风凛凛,都比屋里来得强。 而就在拐角,金芸又看到了一个偷偷摸摸的小人儿。 嘴角一抽,这个时候小家伙们下了学堂,本该待在屋子里面自习,却不想又偷跑出来一个。 正是之前有案例的大头。 大头左右望了一眼,撒着两条小短腿就是狂奔。 金芸教导几个小家伙,别得本事没见长,到时候跑起来快了许多。 宅子对于大头来说很是熟悉,完全不用去想,跟着本能就来到了角门。 大门有黄州候着,角门却是一直用着大锁锁住,很少有人往这边出门。 金芸还当大头是乏着,要出去一趟,哪里晓得还未到角门,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敢情是来吃独食的。 “爹,你怎么不进府啊。”大头啃着红枣团,还不忘一把将爹手中的拉拔过来,丝毫不客气的全给揣兜里了。 “不方便,等过段时间爹就来看你。”冉钧摸着大头的头,小家伙这段时间养好了,白白嫩嫩的让他感觉手有些痒。 突然,大头觉得口中的红枣团都不香了,迟疑了下,问道:“爹,要不你把我和娘带走吧,娘难过的紧,我不想她难过。” “臭小子,你还小,这是容不得你去担心。”冉钧捏了捏他得小脸包,接着道:“再说了,你舍得你那几个小伙伴不成?” 大头拧着眉,想着现在为他打掩护的伙伴,还真得有些不舍。 “傻小子。”冉钧笑言,半蹲下来将小家伙的衣服给收拾好,一路跑过来,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再将油包放在他的怀中,他拍了拍,道:“回去吧,点心记得分给你娘和小兄弟们吃,等下次爹再来看你。” 大头同样拍了拍鼓鼓的肚子,想了想,道:“还有小姑。” 接着大树隐藏身影的金芸嘴角微微上扬,不料…… “小姑嘴馋得紧,什么都爱吃,如果我不分给她一些,等她知晓了,准得又要罚我跑步。” 第三百二十八章 花笺碎 金芸的嘴到底馋不馋,不知道,但天寒地冻时,三个小家伙愣是围着宅子跑了几圈。 好在这段时间经常锻炼身体,不至于感染到伤寒。 至那以后,背后说坏话什么的,是一点都不敢了。 金启全去了几趟云来寺,没有带回来一点的消息。 到是金家宅子里这几日,收到了无数的拜帖。 想要上门拜访的,邀请去参加宴会的,数不胜数。 金家几个媳妇,孟氏是不屑参与,许氏心中挂念着儿子,自然也没那个心思。 剩下两个,都是大字不认得一个,想去也不敢去。 不管是来的人还是要上门去的地方,都是镇上以前看到一眼就觉得自觉惭愧的,哪怕现在日子过的好,也不敢过去献丑。 于是,黄州在大门边上的小房间内,堆积着慢慢一笼子的拜帖。 尽是些精致的花笺,让他舍不得丢掉。 三老爷也说了,这些东西,他们要这也无用,全都留给他,想怎么处理都行。 虽然都是已经些过子,可架不住花笺好看,将边角剪下也能换得了一些银钱。 正好,这日能休息半日,找了厨房的郝婆子帮他顶上半日,黄州带着半笼子的花笺碎出了门。 在金家的日子过的十分舒坦,这个冬季,是他有生以来过的最暖和的一个。 没有挨冻也没有挨饿。 如果还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便是心里挺挂记着废墟那边的人。 许三那小子感恩,就着冬季也不知道寻了个什么活计,赚了不少银钱,租凭了郊区一所大房子,将废墟里的人都给接了过去,挤是挤了一些,但至少不会受冻。 黄州踏着积雪,提着笼子有些费力。 到不是重,只是拐到的脚腕才好了些,走起路来力不从心。 费力了些,但他又不愿意回头,难得能出门一趟,自然想去见见那些多年相伴不是亲人更甚亲人的人。 就算知道他们现在过的不错,也想去看一看,心中才放心的下。 走了两步,黄州扛着笼子的手有些酸,刚往上颠了颠就觉得手中一轻,赶紧着转头一看,顿时笑了。 脸上如同绽开的菊花,他道:“姑娘,小少爷们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黄爷爷,你是要去找小玲儿么,我也要去。”永革仰着头说道,手已经扒拉着黄州的衣袖,不愿松开。 “我也要。”永华说完,能自觉的就将笼子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