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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看不出筱筱究竟哪里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她呢?” “不是她的原因。奶奶……感情的事不是说她好,就能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傅致一坐在奶奶身边,很久了,祖孙两代都没有这么安静地谈心了。 “所以,这一次致一是认真了吗?” 他却不言语了。 对于他而言,要承认对一段感情认真了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就连将傅致一从小带大的奶奶在这方面也不能理解。 他只知道很小的时候他便被母亲抛弃了,这种感觉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那时候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致一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想要等着有一天见到自己的母亲,亲口问问她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为什么要抛弃他。 “奶奶从小看着你受苦长大,小时候你就比同龄人要懂事,从来不需要奶奶cao心,奶奶一 直都相信我的宝贝孙子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如今看着你在事业上日益成熟,奶奶替你骄傲,但是孩子,人是不能没有感情的。这些年来,陪在你身边的女孩子,奶奶也是知道的。奶奶不去管,是因为奶奶知道你也是个怕寂寞的孩子。年轻人不成熟的时候,谁对感情不是玩玩呢?奶奶是过来人,你们的心态我也经历过。可是如今你要是真的决定要安定下来,不管对方是谁,你都要对人家负责,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到处去玩了,要好好经营这个家才是真的。” “我知道。” “你别嫌奶奶啰唆。以前我一直认为你跟筱筱之间会有结果,这些年我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媳妇看,奶奶知道你并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奶奶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动情的,所以就鼓励筱筱主动一点,可是……现在还是这样的结局。你刚刚说要结婚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多开心,可是说到结婚对象不是她……那种失落,看得奶奶都心疼。” “嗯。”他应了一声,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对于筱筱,他一直都将她当成meimei看待,从没想过会对她产生怎样的感情。 更早的时候他也有想过,也许自己这辈子会找一个能够过得去的女人结婚生子,反正他在感情这块从来也没有抱过什么希望。 送奶奶回去的时候,傅致一的心思已经跑到与暮那儿去了。 早 上的时候答应她今天晚上会回家吃饭,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这么晚。 那个傻瓜,说不定早已经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在等他。 Part3 傅致一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客厅里亮着灯,放着电视,趴在地上的迪欧听见响声,抬起头,正要朝他跑来,傅致一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迪欧颇通人性地趴在地上没动。 傅致一走过去,发现与暮靠在沙发上睡得很熟,清淡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安静与乖巧,让他想起小时候经常趴在他书房阳台上的邻居家的小猫咪。 傅致一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抹笑,他在与暮的沙发边就地而坐,一手撑在沙发边缘,静静地看着她。 他想起那天在办公室,叶凡特意来找他—— “我来是想告诉你,可卿姐要回来了。” “嗯。” “你知道?” “嗯。” “反应要不要这么冷漠,可卿姐说你可绝情了,这么多年了,你从没找过她,她的电话你不接,她的邮件你不看。旁人都说你有通信设备恐惧症,其实是因为可卿姐吧?” “……” “这一次,是因为与暮吗?之前你办公桌上放过你跟可卿姐的合照,但自从被与暮打碎了之后,你就一直没有再摆上去。” “人要向前看,我不想做第二个叶凡。” “……” “我会跟与暮结婚。” “……什么时候决定的?你报复谭勋,利用了沈书枝和与暮,如今,为了可卿姐,你依 然打算利用与暮吗?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对与暮很不公平?如果有一天与暮知道你跟她结婚不过是……” “不公平?”叶凡的话没说完,便被傅致一打断,“你太看得起向可卿了。” “……” 与暮睡得并不沉,几乎在傅致一进门时,她便醒了过来。只是倦意十足,不想睁眼。 本以为傅致一会将她抱回房,没想到他走到沙发旁后,便没了动静。 她慢慢睁眼,便见他一手撑着侧额,静静地望着她。 见她醒了,他问:“我吵到你了?” “……没。”与暮摇头,从沙发上坐起来,这才发现傅致一竟然坐在地上,不禁莞尔,“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坐地上,起来吧,地上凉。” “嗯。”他应了一声,起身,身影立刻变得高大了起来,几乎将与暮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你吃饭了吗?”与暮仰着头问。 “吃了。” “哦。”她想了想,“那我去给你泡杯茶吧。”说完,便从沙发上起来。 却被他叫住:“等等。” 她转身,看他。 “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什么?” “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我想我们下周举行婚礼。” 与暮愣了整整两秒:“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他在沙发上坐下,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长腿上:“怕你等到年龄大了,变成了丑新娘。” 她觉得这个理由并不可信:“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了,我应该对你负责。”他眼神温和,“总不能真的让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他说这话时,望着她,眼神和表情都相当柔和。 他这人,总是这样,有时候气得让人牙痒痒,可有时候,温柔得让人根本无法抗拒。 与暮:“所以,你跟我结婚是一种责任?” “有一些原因是这个。”傅致一倒也坦率,“但更多的是,我觉得你挺好。” 与暮因为这句“我觉得你挺好”,心神荡漾了一下。 她骨子里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如果不是碰到触及底线的事,凡事生气不超过第二天,吵架只要好好哄一哄,立刻便原谅了对方。 如果说她对谭勋现在只剩下朋友之情的话,那么对傅致一的确已经能称之为爱了。 有人说,对于失恋的人,疗伤的方式有两种,一是时间,二是新欢。 她不否认,在跟谭勋分开后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将感情转移给傅致一。也庆幸那时傅致一的突然出现,否则,她还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忘记那段感情。 有时,与暮也曾想,她那么容易爱上傅致一,是不是证明她对谭勋的爱也没有太深刻。 可换一种思维,每天都跟傅致一这么优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