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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秦杨?”温歌发出疑惑的询问。 “嗯,”秦杨注意到她的神态,稍微有些放心,又再度蹲在沙发前看着她轻声说:“我把吃的东西放冰箱了,要是半夜饿了可以垫垫肚子,或者当早餐吃。” 温歌揉了揉太阳xue,应了一声“好”。 “还头疼吗?”秦杨看到她的动作。 “还好,”温歌过了半响才回答,“你怎么在这?” “给你送吃的。” 温歌反应了一会,问道:“你在厨房做的?” “嗯。” “但是我不是说了不用吗?”温歌皱了皱眉。 “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扔掉,”秦杨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温歌很久没有开口。 秦杨看着她,也等了很久才说:“那我先走了,你注意洗漱的时候小心地滑,晚安。” 温歌没有像以往一样回他一句晚安,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秦杨等了等,见她没有开口的意图,才终于起身离开。温歌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蜷了蜷。 等到他握住房门把手刚要拧开时,里面传来温歌隐隐约约的声音,让他一僵。 “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温歌声音带着一点委屈。 秦杨快步走回到温歌面前,又重新蹲下身看着她:“没有。” 温歌没说话,但是表情带着不相信。 “那个女人……”他第一次尝试向一个人解释,这时的他又显得有些笨拙,他好不容易想起那个女人的名字,“穆芙是想自荐枕席,但是我没让她进房,我拒绝了。新闻照片是角度问题。” “是吗?”温歌又问,还没等秦杨点头,然后马上又笑了,“我当然是相信你的。” 温歌接着又自言自语似的嘟囔了一声:“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呢。” 秦杨闻言眉头一舒,结果又听到温歌说:“但是我心里不舒服,你会心里不舒服吗?” 他看着温歌带着迷茫,隐隐有些心疼:“我会。” “真的?”温歌睁大眼睛。 秦杨确定地点了点头,他这个时候想起温歌经常提到的叶桦程和谈嘉树,他想起他看到温歌和顾初逸在晚宴阳台上,他想起温歌回他微信的那句话。 “为什么呢?”温歌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为什么我明明相信你,但是还是会不舒服?” “因为……”秦杨顿住了,他迟迟不能把那一句话说出口。 ………… “你是真的喜欢她?”老爷子紧盯着他,“还只是对这种感情产生了兴趣。” ………… 温歌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他,声音有些急切:“为什么?” 她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两个人之间这个时候只剩下呼吸声。 或者说,还有心跳声。 ………… “我一点都不担心你把这种女孩子带进家门,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杨,等你真正得到这个人了,你就会把她抛弃,就像抛弃曾经那些死物一样……” ………… “……我不知道。”秦杨闭了闭眼,终于回答。 ………… 话音刚落,温歌脸上之前的表情突然如同灰尘被风吹走般,一点不留痕迹,只剩下惊愕。 温歌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她仓促地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 ………… “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不是吗?” ………… 爷爷的话像是诅咒般刻在他脑海里。 温歌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身,她脸上很快挂上标准的笑:“已经很晚了,秦杨你也早点休息吧,谢谢你的关心。” 秦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温歌却不肯看她。 难得词穷,他最后也只能说两个字:“晚安。” 然后轻轻带上门。 温歌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放空似的,突然莫名地笑了笑。 秦杨站在门外,很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离开时走路竟然显得有些仓皇。 -------------- 第二天早上,秦杨准时到达剧组。过了一会儿,温歌才终于出现。 一上来就是他们的对手戏,导演还没有喊“A”,他看向温歌,两个人刚好对视。 一瞬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静止,温歌冲他笑了笑,道:“昨天喝的太醉了,只记得你好像在一旁照顾了我似的,好像每次我喝醉都是你收拾烂摊子,谢谢你。” 秦杨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温歌神色不见异样,过了好一会儿,秦杨终于回答说:“没关系。” “以后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温歌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就联系我助理吧。” 还没等秦杨回话,导演拿着扩音器就道:“A!” 这一场戏是大病初愈的朝堇出席春日宴,偶遇亭中的蔚子愈。朝堇情窦初开,望着蔚子愈,眼底是少女见心上人的专注钦慕。而蔚子愈看着她,是带着宠溺的。 在戏里,温歌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秦杨一瞬间出了神。 “秦杨,蔚子愈现在是把朝堇当做小孩一样宠着的,你的情绪不对!”导演喊了暂停,冲着秦杨道。 难得见秦杨NG,还被导演训,大家都有些窃窃私语,而温歌听到这句话身体略微僵了僵。 秦杨道了一声歉,接下来这一条很快就过了。 收工后,温歌犹豫了下道:“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 “那我先走了?”温歌见叶桦程在等她。 “嗯。” -------------- 是夜,秦杨坐在阳台上。 这两天失眠,秦杨坐在这里,想了很多。他看向旁边的那个阳台,想起很久之前两个人曾经在阳台上讲夜话。 那时候他的失眠已经很严重了,有一点光线都让他辗转反侧。那天习惯性地睡不着,刚吞下安眠药没多久,他就察觉到阳台那边透出来的光。秦杨知道隔壁是温歌,他取出床头柜的大白兔奶糖走了出去。 秦杨还记得温歌那时候的笑容。 不过现在所住的酒店,他们已经不住在彼此的隔壁了。 处理两个人的关系,是件很有难度的事情。而一般来讲,做困难的事会令他愉快,但是这几天反而彻底地失眠了。自从遇到温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失眠了。 突然听到门铃声,他打开门。 门外是温歌。 温歌见他开门,递给他一个大大的袋子:“之前落水时嘉树给我的感冒药,还剩了好多,看看你需不需要。” 秦杨接过,刚要道谢,温歌又向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张开手,他手心里静静躺着三颗大白兔奶糖。 他怔了怔。 “怕吃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