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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堂上诸人一时听不明白,还有身边跟随的幕僚在下面做着记录。 既有官府记载的百姓良田亩数,又有物价做证、百姓上交税赋数额、还有前几年的税赋参照,端王便报出了个离程陶负责的两州一府上年税银差距甚大的数字。 程陶汗如雨下。 堂上原来唱反调的都闭紧了嘴巴,生怕被端王咬一口。 内里不少人心中暗惊,没想到素有读书之名的端王审起案来也是有理有据,另辟蹊径,却一举戳破了程陶的谎言。 虽然没有当堂定罪,可是却也与定罪无异,等于从侧面拿出了程陶贪污的铁证。 只是其后定罪多是要查清楚她到底贪了多少,才能量刑。 凤帝此刻满目骄傲,虽然未夸一言一句,可是注视着端王慈爱的眼神却是做不了假。 此案结果昭然若揭,程陶与一众证人被带了下去,满堂皆静,彼时众人皆作声不得。 死忠太女的官员暗悔之前撕咬端王太过,而中立的官员也算是凭此一案重新认识了端王的才干,暗暗在心中掂量端王的能为。 唯独凤帝笑眯眯向谢君平问话:“君平怎的想起来做生意了?” 谢君平做个大义凛然的姿态,铿锵回禀:“微臣身有恶疾,不能在朝中供职,为陛下分忧解难,便想着国计民生,国计在前,民生在后。举凡民生百业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微臣虽无能,却也想深入的了解大烈百姓的生活,为陛下张目,所以微臣就做些小生意,把商号开到大烈各地去,既能了解各地风物民生,也能做陛下的眼睛耳朵。”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谢风华却听的颇不是滋味——谢君平哪里是为陛下张目,分明是谢逸华的走狗! 凤帝大笑:“真没想到君平一片忠心耿耿!” 谢君平谦逊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微臣虽然不曾在朝中供职,但一身一体皆是来自于陛下的恩赐,怎敢忘本?再说一个国家虽然需要官员来管理,但也需要有人懂得经济之道,才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微臣不才,只能安置几个人吃饱饭,实在愧对陛下的夸赞!” 堂上不少官员家中都有不成器的女儿,比如兵部侍郎吴楚炎的次女吴思阳、大理寺卿的大女儿常佩雅,都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今日也有份旁听,心下不免把自家不成器的女儿跟谢君平拿来比较。 ——自家女儿是真纨绔,谢君平是真成器! 凤帝当堂任命:“谢君平虽面目有损,可是却忠君爱国,颇有才干,有经世之能,朝廷因容貌而弃用这等年青才俊,是朝廷的损失。谢君平既然与经济事务上颇为熟练,不如就暂领了户部侍郎一职,考察期为半年。” 这话的意思便是,谢君平只要在半年之内能在户部站稳了脚根,这户部侍郎的位子便是她的?! 众臣愕然! 端王审理户部贪污案在京中名声大噪,也算是理所应当,但顺义侯府世女却也是凭此案获得了圣上的青睐,空降户部顶替了程陶,暂领户部侍郎一职,却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 端王只负责审案,此后贪污的数目以及赃银的去向还需要认真追查,凤帝便将此事交予都察院副都御史左宗梅全权负责。 凤帝伸个懒腰,指着端王:“阿言过来,扶朕回去歇息,都散了吧。” 谢逸华也正好有事相求凤帝,上前去亲自扶了凤帝往外走,且向谢凤华告辞:“多谢皇姐之前为meimeicao心,meimei愚钝,往后还有需要劳烦皇姐指点的地方,在此先一并谢过了!” 谢风华勉强露出一点笑意:“你我姐妹,何需客气!”弯腰恭送凤帝离开,心里把谢逸华恨的牙痒痒。 她这是当面挑衅! 从前的端王远离朝堂政事,也从来不理会谢风华的试探,可是这一次却是当面还击,让谢风华心中既愤怒又不安。 她一路气冲冲回到东宫,身边还跟着心腹周钰跟谢安华。 谢安华就是个陪衬,除了为太女摇旗呐喊,才干平平,于政事上并无建树,因此太女平日议事,也并不是回回都召她在身边的。 今日谢风华心情不佳,进了书房就发脾气,砸了个茶盏仍不解气。 谢安华劝了她两句,反被斥责她无能,还是周钰几句话让她气顺了点。 “皇妹无能,不能替皇姐分忧,就不在这里给皇姐添堵,先告退了!” 谢风华也正有要事同周钰商量,便随她离开书房。 谢安华打小跟在谢风华身边,小时候为了在凤帝面前塑造爱护meimei的形象,谢风华时常将谢安华及闯了祸的魏王世女谢芷华一同留宿东宫。 东宫至今还留有她们留宿的殿阁。 谢安华从太女的书房出来,便慢慢悠悠在东宫行走,路上遇见宫人见礼,也态度随意让他们退下。 半道上遇见卫少真,见他眼睑下有青色,去的方向似乎正是太女的书房,便直言:“皇姐心情不好,正同周大人在书房议事,卫正君还是先别过去了。” 卫少真心情不好,一个人出来散心,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带,一听是周钰在书房议事,心里就不痛快:“周大人都快在东宫扎根了,也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事情需要她没日没夜陪在太女身边商议的!” 他与太女多年夫妻相伴的时间竟然还比不上周钰一介臣属。 周钰有时候来东宫,也并非议事,或陪着太女饮酒作诗,或抚琴作画,还有彻夜下棋等等。 卫少真从小是按着皇夫的标准培养的,琴棋书画皆习过,原是为着闺中意趣,没想到成婚之后太女压根不与他谈论这些,两人反比成亲之前疏远许多。 他常年独守空闺,又加之东宫不断进人,皇夫又不肯为他作主,心理渐渐失衡,但凡是陪伴太女闲谈消散的人都成了他仇视的对象,尤其是与太女过从甚密的周钰更令他心中生厌。 有时候他也会胡思乱想,也许太女就是不喜欢男人,偏偏喜欢女人呢? 这念头起先只是在脑子里一瞬,很快就被他否定了,可是随着周钰不断的出入留宿东宫,卫少真心中这念头便不断的强烈起来。 偏偏太女与周钰议事,竟是连身边从小带着的谢安华都撵了出去,简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卫少真越想越委屈,加上齐王关切的眼神,他一张嘴眼泪先流了下来:“太女……太女是不是喜欢周钰?” 附近临水,旁设假山垂柳,前后无人,左近寂然无声。 谢安华对太女的闺房之事虽然不甚清楚,可是平日相处,却也有所耳闻,听到卫少真此语,心下大吃一惊,脑子转的飞快,面上却是一片关切之意:“卫正君慎言!”把人拉到了假山后面,拿出帕子大着胆子替他拭泪:“太女与周大人……来往的是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