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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到他耳边去,小声说:“我才不要呢,难得燕少帅肯对我投怀送抱,虽不是美男子,但少帅赫赫威名可比美男子的虚名管用多了。” 燕云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南疆大营法度严明,就算当初那些老兵油子们敢当着他的面调戏糟蹋夷狄男子,可对他却规规矩矩,至多是不服管教,却未到调戏他的地步。 想他从军十年,吃过苦受过累,被人调戏却还是头一遭。 谢逸华将人抱了一路,直到进了军营才松开手。 燕云度挣扎了一路,奈何病后体虚,根本不是她的敌手,心里不知道将齐家的祖宗问候了几百遍。元帅入营连马都不必下,直驰到帅帐面前,他还在死命挣扎,谢逸华却冷不防松开了手,收刹不住竟然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谢逸华松手的同时就下了马,顺势将人接住,连连怪叫:“快熬药过来,燕少帅支撑不住了。” 燕云度待要做出雄纠纠之态,可是方才之事被帅帐前面的守卫瞧了个清清楚楚,一张脸臊的通红,守卫还当他病体未愈,哪里想到是被谢逸华给调戏的,只能闭着眼睛让她给扶进了帅帐。 谢逸华才进了帅帐,就猛的往后退去,倒好似燕云度是蛇蝎之物,避之唯恐不及。 燕云度原还憋着一口气,想要整治她,哪知道她反应着实敏捷,根本没给他机会。 算她机灵! 两人在帅帐内各踞一角,互不理踩。 不久之后端着药碗的护卫跟提着银腰的护卫一起进了帅帐。 燕云度接过护卫递来的药碗去喝,谢逸华却踱步到银腰面前,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摸了一把匕首出来,在银腰的脸上随意的比划了好几下:“说,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毒*药?” 银腰:“%#¥%¥¥#%%*&%¥#@¥#……”吐出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 谢逸华不耐烦:“说人话。” 银腰:“%%¥#¥**&¥……” 谢逸华:“再不说人话,信不信老娘划花了你的脸,把你卖到大烈最下等的窑子里去?放心,到时候你就算是哑巴也没关系,只要这副身子能用就好。” 银腰:“……姓燕的你营里怎么尽是臭流氓?” 燕云度一口汤药喷出去,好半天才说:“哦,她不是本帅军中下属。”臭流氓这个词形容的真贴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怪高烧三十九度六,在医院泡了两天,我都快不知道更文是怎么回事了。很抱歉更晚了,她生病我完全走不开。 第七章 白玉凤多年前曾与撒撒族联姻,娶得前任撒撒族汗王之子。但是这位皇子肚皮不争气,先后生了两名皇子,却无缘生出公主,让撒撒族很是失望。 去年这位皇子过世,白玉凤又向撒撒族求亲,汗王听从汗王夫的意见,选了银腰做和亲的皇子。 银腰在撒撒族是以美貌与箭术出名的,但是他父君只是被撒撒族灭族的小部族的奴隶,出身寒微,他这个皇子的地位也不高,才能被汗王夫给选出来填了白狄这个坑。 同母的那帮兄弟们嘲笑他:“还是父后好心,没让你嫁给黑狄王那只又老又丑的猴子。听说白狄王骁勇善战——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银腰心生恐惧,向族中大祭司求助。大祭司也是皇族中人,前任汗王不得宠的皇子,当初为了避免落到和亲的命运,这才拜入祭司门下做了圣子,一生不得行婚嫁之礼,侍奉神明。 大祭司给了银腰一包药,以及一个建议。 他自己走过的路,身为撒撒族皇子,要么入祭司门下,接他的位子;要么带着这包□□去白狄。 银腰从祭司门下带走了一名弟子,半道上他扮作了祭司弟子,这名弟子顶替他嫁给白玉凤。 顶替他的少年运气很好,来白狄之后没多久就怀孕了,白玉凤很高兴。但银腰不满足于只做一名皇子身边的扈从,想要凭着自己的箭术在白狄取得一席之位,这才有了燕云度上次毒发性命垂危之事。 谢逸华盘膝坐在地上,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听银腰将自己来历娓娓道完,才慢吞吞道:“你是蒙我的吧?” 银腰:“……你大娘的!” 谢逸华乐了:“你一个皇子,怎么满口俚语?看来撒撒皇室教养不怎么样嘛!”气的银腰涨红了脸,她却拿匕首拍拍他的脸蛋:“不过不要紧,你说慌也好,说实话也罢,等回了我师门,自有人知道真假。”说着掏出自己的手绢,团巴团巴塞住了银腰的嘴巴。 银腰满眼不甘,“呜呜”向燕云度求助,侧过身子试图滚向燕云度,谢逸华以一个利落的手刀结束了他的所有挣扎。 燕云度:“……”原来手刀是她一惯用来对付人的方式啊?! 谢逸华却不管燕云度满脸沉思,起身向他拱手:“在下受牟统领相邀前来南疆大营为燕少帅解毒,功成身退,临走还要向燕少帅讨要一份酬金。” “你……要走?”燕云度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要走,战事还未结束,但想想她本就不是南疆大营的将士,自然来去自由。 谢逸华的脸明明遮在银色面具之下,但燕云度却觉得她在挤眉弄眼,因为她的声音里饱含着笑谑之意:“少帅这是舍不得在下吗?不过你那小侍从大概不这么想,不如就付了酬金,好让在下早点离开。” 燕云度大是懊恼自己的迟疑,后面的话就利落无比:“不知道齐先生想要什么酬金?”若是黄白之物,当不致让她开口。 谢逸华指指昏迷的银腰:“实不相瞒,在下师门中有人也中了与少帅一样的毒,既然银腰知道此毒来历,当不得要借此人回沧浪崖一趟,等师门之事了结,再行奉还就是了。另外还需快马一匹,此地离师门有些远,在下的体格扛着银腰回去有些吃力,只能向燕少帅借个脚程。” 钟离听说谢逸华要走,差点扯着她的袖子不撒手:“齐先生!齐先生!南疆大营正是用人之际,我等生而为女,又习得一身功夫,自当保境安民,为国效力!先生能力卓越,不如留下来在少帅帐前听令?” 她自见识过谢逸华在乌恒山杀入白狄阵营的威势,赫然又是一员战将,虽然行事有些不靠谱,放着好好的白狄王不活捉回来,捉了个蒙着脑袋的少年郎,但假以时日,感受过南疆大营军中铁律,想来还有进步的空间。 燕云度送她的是自己多年的坐骑蹄血玉狮子,两年前在战场上受了伤,虽然一般的长途骑行没问题,但却不能再上战场。 钱方在旁边瞪圆了眼睛,小声捅捅钱圆,不可置信:“少帅……少帅怎的将玉麒麟送她了?” 银腰被谢逸华跟一袋粮食似的扔到了马上,所不同的是手脚分开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