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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认真的吗?凌幼灵管不住自己的服从本能,只好弱弱地开口,声音细如蚊音。 “我……cao……” “大声点,配合手势!”顾九歌又把筷子拿起来,粗暴地摔向阳台:“我cao。” 呜呜呜,偶像这是怎么了?还我温柔的季眠,还我无害的季眠! 凌幼灵一脸苦相的拿起自己筷子,模仿他的动作摔到阳台上:“我cao……”这回大声了一点。 “还是娘娘腔,不是让你把它跟丢手绢一样丢出去,捡回来再来一次。” 喂喂喂,偶像好像纠结在奇怪的点上了啊,有点严肃地在教学是怎么回事。 凌幼灵纠结地去捡筷子,这倒霉筷子。 “我cao?”她边扔边不确定地打量着偶像的表情。 咦?他那个抽动的嘴角是在憋笑吧!她没看错是在憋笑吧!她都快哭了,他却在笑,太坏了,人性呢?! 果然是在耍她啊……qaq 总之,一个愉快的傍晚,就由练习脏话开始。 ☆、第6章 别去十点的浴室 洗完碗已经七点。 凌幼灵很想洗澡。今天淋雨了又流汗了,脏得不得了。顾九歌叫了她几次,她都借口说今天累了懒得动,不想和他一起去。 他以为她是担心遇到孙东树,还跟她解释,浴室在顶楼,不用出去。七点到八点半是蓝区学生唯一不能缺席的晚自习,所以在白区洗漱是安全的。 好吧。他不知道对于凌幼灵来说,跟一群男孩子一起洗澡,怎么都不可能是“安全的”。 等顾九歌去洗澡了,凌幼灵就开始收拾行李。 所谓收拾其实也就是把系统中常用的衣服拿出来,放柜子里。顺便把之前忘了的假喉结戴上。 “附变身器款假喉结。”这名字看着好,也不知道好不好用。 “咳咳、喂喂。”凌幼灵装备后试着出声。 这次的声音不用刻意伪装就已经是正常的少年音了。高科技,就是牛。 “你在跟谁说话?” 温热的吐息从身后传来,把凌幼灵吓得差点坐到地上。 顾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走路没有声音就出现在她旁边,很是吓人。 “我自言自语,”凌幼灵理直气壮地说:“闲着无聊就跟自己聊聊,有助于我了解自己。” “哦。”顾九歌看着凌幼灵的衣柜,表情有点疑惑:“我不在的时候你收拾衣服了?你那个小书包能装这么多东西吗?真神奇。” 神奇?凌幼灵被偶像惊讶的表情给萌到了。 哎哟,土包子,未来科技没见过吧!不是小书包能装那么多东西,是我的手表啊手表。说出来可得把你吓得死,哈哈哈。 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觉得,偶像对人对事都喜欢观察入微……换句话说就是,疑心病很重。 真是个不怎么省心的少年。 ** 九点宿舍准时熄灯,凌幼灵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听到旁边的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不着。 原因一:顾九歌睡在旁边! 原因二:顾九歌睡在旁!边! 原因三:顾九歌睡!在!旁!边! 睡麻痹,起来high——凌幼灵的内心简直是在开派对的气氛了。 她用棉被捂住自己的头,重重地喘了两下气。也是太没出息了,怕吵醒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结果闷在被窝里更糟,被子是顾九歌给的,有一种干净的洗衣粉味道,和顾九歌衣服上的味道很像。 这样裹着被子就如同,被顾九歌紧紧抱住了一样。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又是个好日子,而你还没洗澡。 对了,凌幼灵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洗澡! 简直不能忍,一个臭烘烘的脏girl如何配得上偶像的被子? 所以当下她就下了决心,要出去洗个澡再回来盖被子。 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凌幼灵蹑手蹑脚地抓了条浴巾,跟做贼一样溜出了房间,期间卧室里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走廊空空,月光斜斜地打在地上,凉凉的,她没穿鞋。 右手挂着浴巾,左手拿着拖鞋,通往五楼的楼梯长得诡异。系统的手表形态有附带照明功能,凌幼灵开了它周围才亮了一些。 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要设计一个这么长的楼梯,一点都不科学。要是学生在五楼遇到了不好的事,跑到四楼求救得花多长时间啊! 就连浴室的设计也不合理,一个个拉得乱七八糟的浴帘把空间随意地隔开,这明摆着是在欢迎学生踊跃捡肥皂啊! 没有让人安心的隔间,没有可以上锁的东西,不注重*权什么的,太糟心了。 不过幸好,这个时间点浴室一个人都没有。 凌幼灵飞快地扒着自己的衣服,想着快点洗好,速战速决。毕竟大晚上的又没人陪,弱女子们都是很怕黑的。 暂时把手表的亮光关掉,她开了花洒。 水是热的,冲到皮肤上有一种麻麻的感觉,然后身体也跟着暖起来,很舒服。 短短的头发,平平的胸,壮了一圈的腿,清洗过的部位和平常的触感不太一样,除去那个女孩子特有的器官,凌幼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生。 这才是她来的第一天,就有无数的谜团接踵而来。摸着自己很像男孩子的身体,凌幼灵也难以找到安全感。这个学校太怪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算她来自未来,她不了解的过去照样深不可测。 凌幼灵关掉花洒,结束了洗澡时惯有的胡思乱想。围上浴巾,拨开浴帘,然后,她碰到了一只手。 咯噔。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剧烈。 一只手。 维持着拉浴帘的动作,她的整条手臂僵直在了那里。 是谁?为什么?要怎么办? 在这些问题得到答案之前,又发生了更糟糕的事。 楼梯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哄笑,有人在哭。脚步把楼梯踩得乱响,有一群声音正踏着鼓点向五楼走来。 睡醒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尖利的牙刻不容缓地朝她的咽喉落下。 被逼到绝境了。 她听到了孙东树那恶心的声音。毋庸置疑,来的是蓝区的人。 “哗——” 浴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