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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虽然总是让他恼火的很。到究竟为了什么，他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糟鹅掌虏获了他的心吧。 尹笑然到是没他俩那般纠结，不过她也不傻，自从她出来身上若有若无的有股视线，反正是问心无愧的，做起事来也坦坦荡荡。只是更衣的时候更加小心。 小睡了一会儿，牛鬼司的事务并不多，尹笑然趁天还没黑透，把手头上一起冒充大仙儿上身，骗了西里巷一户孤寡老人五两纹银的案子结了，把卷宗放到柜子里。 他们手中都有权限划分，对于坑蒙拐骗的事件，涉及到的金额在十两以下的都归尹笑然管。 十两之上到一百两是由另外两位大哥管，等过完年休假回来就能见到。 一百两到五百两金额就算大的了，想想看，如今一两银子就能买近三百市斤的大米。京都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也不过五到十两的银钱。 一般遇到这类案子都是尤念，董晶晶和南易处理。千两以下都是他们相互沟通解决。 至于颜庭，都是千两以上。话说，自从成立四年以来，牛鬼司真没碰到过让颜庭亲自处理的案子.....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擦边就是三千两丢失的纹银起，涉及姜大人的画作百来副，初步估计光是打着买画的幌子卖出去各式各样朝堂上的消息至少有五十万两之巨！ 不光是颜庭要亲自出面处理，锦衣卫都出来干涉了。 到了晚上，灯火通明。 睡饱觉的颜庭命人将大堂的六扇大门全部打开，自己坐在上首。 尤念配上跨刀在颜庭身后站着。董晶晶不会功夫一早就被打发回去了，南易也配上佩刀坐在不远处。 尹笑然一来就见到如此情景，空气里弥漫的气氛让她也绷起神经。 “小然，你坐我旁边来。”南易第一个出声，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恩。”尹笑然低低应了一声，也不多说话，走到南易身边的空座坐下。 “别怕，还有南大哥呢。”南易展开笑颜，像往常一样安慰着说。 只是没当尹笑然答话，尤念忍不住挤兑到：“到时候别把球球推出去给你挡刀就行。” “...小然，等事情完后你愿意听我解释吗？”南易垂下眼睛，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恩，南大哥你别伤心。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尹笑然始终不是心狠的人，虽然南易当时没有给她作证，但是她确实跟雀环接触过了。 她刚到牛鬼司的时候就是南易带她熟悉的一切，再说他还是自己未来的姐夫... “哎，还是脸皮厚的好。”尤念皮笑rou不笑的说：“像我就不行，心里不喜欢，嘴上也不会喜欢。不像有的人，看似无害，心毒着呢。” 尤念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见到颜庭看似随意的用手指点点扶手，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了。这位爷早就烦起来了。 一伙儿人等到三更，外头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天上下起了小雪。 尤念想到什么刚想说，一下被颜庭拿扇子把打了后脑勺。揉着鼓起来的包，尤念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他想问尹笑然，梦里的那夜是不是也下着雪。 颜庭自始至终没出声，端着杏花酒的杯子赏雪小酌，一派的清闲自在。不经意凤眼扫过尹笑然，见她像是被寒风灌了脖子，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算你聪明。 尹笑然听见颜庭哼了一声，知道他这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梦里的雀环前来刺杀的那夜都能见到星星，根本没有雪。 ☆、第7章 颜庭将小壶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难得笑着说：“酒也喝完了，今晚就先回去吧。” 南易知道他们在等谁，一直不解颜庭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他们不信任自己，可还是耐不住，心里疑惑，不知颜大人如何得知今夜雀环能来？又是如何得知今夜雀环不来的呢？ 只是最终没有问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想起一早被颜庭叫去‘询问公务’，他知道颜庭这是真的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没错，是他两次放跑了雀环。有人暗中给他送了银票，每次一万两。 在花街他也是装作没听到尹笑然的话，放任他跑开，事后又装作焦急的样子故意绕过他在的地方找。 不过经过这个事，南易更加确定尹笑然不是一般身份的人。 当初尹笑然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尹笑然是位小姐假扮的，不过身份地位倒是不清。只是吏部的人暗中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相反一定要照顾好了。 不管自己怎么问对方都闭口不谈不告诉自己这位的身份，只是不停的说对他有好处。 南易思前想后，最后想到当今有位公主跟尹笑然的年纪差不多，一直在深宫里头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的通。 不过这都是推论，他故意在尹笑然被抓的时候不出面作证，证明是当时尹笑然见到雀环的时候在自己身边，是为了抓到雀环才跑。 事实证明跟他的推论一样，光看锦衣卫，对尹笑然的态度和对别人的态度就不一样，更何况出了事居然都没把她抓进大牢，只是意思意思关押起来... 如果能当上驸马也是件飞黄腾达的大喜事。 想他南易一表人才，却还是要给那些酒囊饭袋们点头哈腰。一世英名怎么能毁在蠢材们的手里。 就算被人挤兑，被人骂禄虫又怎么样？等到飞黄腾达的那天，一个一个秋后算账！ 只是订的婚事...要是尹笑然有心，她身为公主对方又怎么能抢的过她？ 南易自己在雪中踱步，想到这里忽而想起要给尹笑然解释的事情，趁没有人在将官服好好整理了一番。 走到尹笑然房间门口正欲敲门，听里面没有动静，又收回手。径直走到小院中间没有瓦檐的地方，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肩膀上。 逐渐头上肩上都担满了雪花，还不见尹笑然回来。冷的在雪里来回踱步，牙齿都上下打颤。 最后天都蒙蒙亮，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南易疲惫不堪，坚持不住‘苦rou计’，衣衫也都凉透了，打着喷嚏回头沿着回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低头搓手走着，不料撞到一个人，一看，竟是最让他恼火的尤念。 “这么早就起来了？”南易使劲勾起冻的发僵的嘴角，想要带起虚伪的假笑。 “那也比不过某人大晚上不睡觉做僵尸啊。”尤念早就听人报告南易在球球的院子里站到天亮，坏心的没有叫起还在颜庭房间外间呼呼大睡的球球，兴致勃勃的跑过来开嘲讽。 “僵尸？哪里有？想必又是朝中街的老太太看花眼了吧。”南易抽着鼻子，脑子有些发热，必是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