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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礼的男人这一次完全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一只手摁在门把手上,侧头朝她笑了笑, “南南,既然早晚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又何必浪费时间考虑这么久?” 话音刚落,程修谨已经利落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南望被他一句话噎在吧台边上, 无辜地眨了几下眼睛, 隐隐地觉得某人好像有点蹬鼻子上脸了,但向来怼天怼地的自己在他的面前实在是嘴皮子不溜,只好吃了这个亏, 甚至还有点被他说动了。 不过很快南望就反应了过来,虽然楼下的空间由于程修谨经常出入,已经被南望收拾得非常整洁了, 但实际上楼上属于她的那部分私人空间, 还是有点破坏她在程修谨心里的光辉形象的。尤其是那个被他点名的衣柜…… 意识到这一点, 原本呆站在吧台前的南望忽然飞快地跑上了楼。 不过南望刚打开衣柜, 还没来得及拾掇,就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震动打断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陆知行。 她就知道今天的事情爆出来以后陆知行会找她,不过这件事不是她做的, 她也不可能为了报复陆域就去拿自己的闺蜜当枪使。陆知行能这么想自己的女儿,南望也不知道该评价些什么好,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把电话打过来了,她也不吝口舌同他解释一番。 “喂……” “南南,你现在在哪里?”对方一上来就直接打断了她,急切地问道。 不过这也刚好合了南望的意,免得她劳心费神地同他讲礼貌,“在家,你有什么事?” 硬邦邦地回了这么一句后,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太冲,也缓和了下来,说道:“你别生气,我是问你现在在你mama那,还是回M市了。”阿-七-整-理 既然对方态度这么好,南望也不好再怼他,“嗯”了一声回答道:“今天刚到M市,新闻我看到了,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你最好相信我,尽早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 她说得开门见山,也有点没有人情味。实际上和陆知行的相处中南望一直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她心里就是窝着一股气,这么多年了怎么也顺不下来。 现在他“真爱的结晶”出事了,就想着找到她头上来了? 他不能这么欺负她。 对方被她连珠炮似的一串话堵得半晌没说话,直到南望重新闭上了嘴,才态度温和地说道:“我不是问这件事,只是想问问你最近的情况。” 南望招架不住他三番五次的感情牌,这迟到的关心让她感到生理上的不适应,遂平淡地回答道:“我挺好的。” 对方得到这个答案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mama呢?” 这还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南望嗤笑了一声,有那么一时冲动想要告诉他,离开他是她mama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要不是被他耽误了青春年华,她mama也不必叫纪清河苦等了半辈子。 不过基于一种悲哀的对自己亲生父亲的不信任,南望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只是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她很好,不用你的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对方似乎是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两遍,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南望也不感兴趣,和陆知行的每一次对话都叫她感到不适,也失去了耐心,“问完了?问完了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等等,”陆知行终于急了起来,连忙制止了南望准备按断电话的手,又问道:“隋家那小丫头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呵,他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萝卜,就以为别人都把感情当儿戏了?南望听出他这话是对刚刚自己的澄清的不信任,竟然被气笑了,原本已经打算偃旗息鼓的愤怒重新高涨了起来,语气也开始朝着呛人的方向发展,甚至没大没小地直接叫了他的名字,“陆知行,你自己去问问陆域在圈里得罪了什么人,隋安若是我的朋友,再怎么讨厌你和陆域,我也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 最后“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这几个字明显是加重了语气的,说得严重一点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南望说完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仰头舒了一口气,也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一扭头目光对上一手拎着旅行箱,一手抱着一叠衣服的程修谨就站在楼梯口,这才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听了多久。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年初一那天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打电话的情景。那时候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说,“娱乐圈的事情你熟悉,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办好”。南望还想起了在发现她醒来后随口问他是不是成悦集团是不是要进军娱乐圈的时候,程修谨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张,以及之后对于问题的避而不答。 陆域得罪的人里她算是一个,那么还有谁呢? 南望望着眼眸深邃如同无底之渊的男人,心中升起一个不大愿意相信的念头,“修谨,是不是你……” 不,不会的。程修谨虽然很记仇,因为南望的缘故不一定会善待陆域,而隋安若虽然不经他允许擅自卖过他的照片给余以彤,但她认识的那个程修谨一定不会捏造这样无中生有的事情,也不会利用别人的感情。更何况,当初照片的事情她已经自己担下了,按理说程修谨不应该知道照片其实是隋安若卖的。 想到这,南望就没有把话问下去,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的奇怪想法,很快转移了话题,“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反正就是这样了,你自己看看把东西放在哪里吧,放不下回去住最好。” 都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布局,干嘛非要住在她家和她挤一张床…… 但对方对于她默认自己只要东西放得下就可以住进来的弦外之音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动容,只是迈开长腿朝里走了几步,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面前,拉开了偌大的衣柜门。 和程修谨预想的一样,南望衣橱里的衣服虽然都挂着,可也就只是挂着而已,既没有按照季节分好,也没有按照颜色种类分好,完全就是随性而为,想怎么挂就怎么挂。 但男人本身是一个家教严格、极度自律的人,叹了一口气,放下箱子将手里的衣服一股脑搁在南望的床上后,便开始着手整理南望乱做一团的衣橱了。 南望站在一边,看着他一件一件将她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再一件一件按种类分好重新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