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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嘿嘿,那感觉那气势那神/韵,不摆了,不可言传。美联,你只能意会哟。” 美联乐滋滋笑道:“好哇,我用鸡毛掸子跟你意会哈,打得你这不僧不道,不仙不魔的四不像满身鸡毛,叫花子卖身一样,人践人勒,践踏的践,勒紧脖子的勒。意思是人人见了你都要踢你一脚,再用绳子套你脖颈上,牵着你游街示众。哈哈。” 海涛喜滋滋说道:“没关系,今晚一进家门,我就把鸡毛掸子扔楼下去。嘿嘿,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美联甜滋滋笑道:“我也没关系,鸡毛掸子杂货店里多的是。好了,不闹了。告诉你,那叫戒疤,有违佛教本义。而且不仅仅只有六个疤痕,还能有三个,九个,十二个。但是现在的和尚不兴烫疤了,不时髦了,懂不懂?嘿,海涛,看那对春心荡漾的小情侣,两张脸都黏在一起啦,鼻对鼻,嘴贴嘴,今晚肯定一枕同眠。嗬嗬……” 两人紧紧相依,携手沿着甲板徐徐漫步。 寒江渡影,冷月飞光。冰心痴心,犹近又远。 “瞧哇,看那江岸高处蜿蜒山道上,缓缓移动的汽车灯光,像一盏盏小灯笼,迷迷朦朦,一闪一闪的,仿佛虚幻地飘浮在浩瀚夜空中。海涛,快来看。” 美联伸直右臂指示着方向,口中急急催促海涛随视,颜欢语也快,“咦!有几盏藏起来了。嚯,又钻出来啦。看到没有?” 海涛抬头仔细观望,高声答道:“看到了,应该是个车队,挺有意思。看来是急急忙忙赶路,速度不慢。” “我倒是觉得速度很慢呢!这样最好,要是融入这片星斗般灯海中,就……好如光华短暂的流辉,生命匆匆消逝的人生过客,烟消云散梦断残楼似的。” 眼神迷惘又空幻的美联,颦着眉头越说越慢,心神飘忽愁绪纠结,感伤连连。 海涛凝视美联消沉容颜,内心斐然,只能巧言化解美联愁闷心结,扬声笑道:“你知道什么,距离太远,看上去似乎很慢,其实行驶速度特别快。想知道原因吗?他们肯定是长途货运车队。这个时段,那些司机大哥,个个渴得喉咙冒烟,饿得腹内干瘪,累得有气无力,困得没精打采。只想快点赶路找家旅店,好好饱餐一顿,美美睡上一觉。具体就是,喜哉rou吃胀,爽哉酒饮酣,悠哉烟吸足,游哉茶喝爽。晕乎乎飘飘然、乐悠悠美滋滋、怀里再紧紧搂着个俊俏小妞……” 看着目光转向自己的美联似怒非怒、似笑非笑的怪异摸样,海涛心中欣喜莫表,暗叫:有效果!他立即继续往下说:“那是什么滋味?自己去琢磨体会。你这位吃饱喝饱了就胡思乱想的女子,哪里知道饥肠辘辘饿汉的苦楚。若是依你之言,明天市里的收尸队,肯定会有加班工资挣。” “行了,笑得我肚子都疼起来了。” 乐不可支的美联,弓着腰俯身伏在栏杆上“哧哧”声欢笑不断,“再说下去马上就会有人命丧此地。” 笑过一会,她抬起头笑问海涛,“你还能说出什么来?一天到晚品天论地,胡吹乱侃。幸亏读的书本不多,否则呀,非得把天上飞的飞机都吹下来!” 海涛笑笑,“有呀,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之妙言,如无边海涛,无穷无尽。那个吹牛可以,把飞机吹下来不行,那是犯法……其实,有些家伙专门跑夜车,白天只管把觉睡足。晚间车少人稀,道路通畅,路况好的地段速度也提得起来,运气好还能逃掉过路费。但是山上的这个车队,应该是白天跑车。不信的话,我俩这就下水,来个夜渡长江。之后爬山,来个突破天堑。随后拦住车队,来个奇袭长蛇阵。然后拽个司机下来,来个严刑拷问。最后我俩又站在此处,把手言笑。嘿嘿。” 烟云悄蔽月,霜雾暗自浓。 心绪翻飞的美联百感潮涌,双目晶亮瞳泛光波,含情脉脉忧忧而言:“万千世界,茫茫人海,今生偏偏遭遇到你,如此百般呵护、眷顾于我,对我真是情深似海!意比天长!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愿今年今日,此时此刻,你知我心,我知你心,铭记永世,终生莫忘……海涛,哪天我们买盏孔明灯,躲开城管,跑得远远的去放,好不好?我想呀,将它放飞天际,将我们两个人的希望和祝福,永存天地之间。无论春花秋月,夏雨冬雪;无论千难万阻,生死离合;纵有万里之遥,阴阳之隔;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终将再续今生相会之缘。” 江岸深处,濛濛雾霭笼罩千家万户。逆行舸中,氤氤戾气盈溢痴女心田。 第43章 花成蜜就 四十二 花成蜜就 穿件紫红色毛领真皮大衣、头戴一顶深紫色加厚贝雷帽的吴雪,长吁口气,牵起子建左手迈动小碎步,脸欢语愁道:“你父亲病情好像又严重了些,真叫人担心。一旦看到你老爸的模样呀,我这颗心就不由噗通噗通的乱跳,像是得了恐惧症一样。” 将就吴雪步调随行的子建,面露几丝嘲笑:“不是吧!一位憔悴的老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过不了多久你就得喊他爸爸,看你怎么办?至于老爸的健康,不必过于担忧。我这位老父亲命硬,说不准会长命百岁。你看他精气神依然很好,仍旧把公司权政牢牢掌控在手。” 两人正朝别墅旁的车库走去。 子建的黑色宝马车端端正正停靠在中间车位上。 左边的车位停放着辆红色小车,是子建母亲温霞的座驾。虽然很少使用,却是擦拭得车身逞亮,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方父的私人黑色奔驰大越野车,并没停在车库里,看来是暂时借给公司使用。 吴雪心中默算:今天是一月十号,婚礼定在黄道吉日二月五号,距离婚期只有二十六天。二月八号就是大年三十,春节长假随即开始,真是妙不可言! 此时的她,心里是又喜悦又紧张,倍感甜蜜亦觉恍然,一颗心犹如活勃小鹿般乱蹿乱跳。 美梦中的她,又想到:自己跟子建住在一起仅仅五十天,就定下终生。如今花成蜜就,恍如梦境一般。 “你得答应我,婚礼结束后,我们还是回去住自己的房子。这儿喜欢是喜欢,就是感觉不踏实,不自由。” 吴雪满脸娇昵之色,眼见子建将手提式黑皮公文包夹在肋下,双手在大衣口袋里和裤兜中一阵乱摸乱掏,不由好笑,大声提醒道:“是不是找车钥匙?我看见你塞到公文包里面了。瞧你这记性。” 言毕的她,侧转身注视前方的华美别墅,目光流盼不定,攒额蹙眉心中暗忖:此处似乎有种温馨梦幻感觉,但又深藏冷淡陌生之气,让人无法亲近,难以企及。 枯黄的落叶散布在草坪和石径上,稀稀疏疏,寒风拂过沙沙作响。 花坛里,少数孤残的花枝随风颤动在冷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