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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隔天的早上,琳琅再去枫林时就和一群长着白色斑点的梅花鹿不期而遇了。 突然见到这么一群可爱的小生灵,琳琅不禁又惊又喜,感觉跟中了彩票似的。园子里散养着不少动物,这事她早就知道,在前湖那边也见过几只孔雀和白鹤,但鹿群还是头一回见。 这时,四个小太监从鹿群的后面跑上来就是三个响头。 发现他们一人手里拿着根皮革制的短鞭,琳琅也就明白了,敢情她不是撞上了,这群萌哒哒的毛绒绒是专门赶来给她看的啊。 好吧,林中奇遇的惊喜感没了,但有饲养员在,她可以喂小鹿摸鹿角了~ 琳琅先就好奇的摸了摸鹿角,很硬,感觉完全就是骨头。 怕公鹿胡乱动弹,吓到瑜嫔,小太监们全紧张的围为一旁。 发现瑜嫔一边摸一边脸色就有些费解,一个小太监就很机灵的跪下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这些鹿的角一进秋就会这样,越长越硬,到明年四月长新角那会才会带毛又软和。” “原来是这样。”琳琅叫他别跪着了。 那小太监又磕了三个头才一脸欢喜的起来了。 问了些梅花鹿的习性后,琳琅就从他那里拿了一皮袋切成小块还有些湿乎乎的蛇莓干,抓出一大把来喂了一只小鹿。 小鹿一点也不怕生,琳琅把蛇莓干放在手上,它就低着头来吃,吃完了以后还用舌头舔了舔琳琅的手心。 琳琅被它舔得直笑,都想把这只小萌物带回漱玉馆了。不过,只想了想,她就放弃了,小鹿还是跟着鹿mama的好。 枫林里有了这么一群梅花鹿在,琳琅每天去那里散步就更有兴致了。 这么悠闲的过了好几天后,十月初三,太后的圣寿节也就要到了。 康熙准备在冬至前才回宫,自然不会十月就回去。 太后清楚他的安排,早在重阳节时,就主动开口了,说是以往的圣寿年年都在宫里过,虽是惯例,可也着实无趣,难得今年住园子,这回的圣寿就在这里过吧。 太后这么知情识趣,康熙自然不能委屈她,点头答应之余,也就叫园子这边并内务府的人更仔细的cao办圣寿节,必要比往年更隆重些才好。 有万岁爷的吩咐在,到了圣寿节那天,整个场面果然就很隆重,又因为是在园子里,不比宫里规矩严,到了下午,还赛了马摔了跤,搞得热闹又喜庆。 琳琅和贵妃等人都在一旁陪着寿星看热闹。 到这时,贵妃进园子‘养病’也有一个半月了,每次去后罩殿请安琳琅都能看见贵妃娘娘很敬业的在装病。直到圣寿节前,贵妃的病才算是开始康复了,但她又开始‘休养’了,总之就是深居简出,低调到底。 所以,贵妃这是要以静制动,等着重管宫务的四妃犯错?琳琅先是这么一猜,后来听了刘得淳爆料,宫里还在查喜贵人的事……她这才知道原来喜贵人死了,还是自己撞死的。 人死为大,先在心里为喜贵人说了声走好,琳琅才开始好奇:能让贵妃下台,还能让万岁爷厌恶到直说腌臜,喜贵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好奇归好奇,万岁爷可是发了话的,让她不要去打听这事,他都这么说了,琳琅可不会去触这霉头。 她却是没想到,即便离得这么远,喜贵人的事最后还是牵扯到她的身上了。 中秋后的八月十六,也就是宫里传来消息的当晚,康熙派出的人也回了紫禁城。 这些人里领头的是敬事房总管顾问行。 如果说,御前太监里梁九功是最得用的,那顾问行就是第二得用的。顾问行虽然不贴身伺候皇上,却经年管着很是要紧的敬事房。见来人是他,在长春宫里等候发落的安嫔等人全都吓得不行。 顾问行也不负他们所望,下手又快又狠,先是把伺候安嫔的大宫女全给扒了裤子打了四十板子,然后指着熬不过去当场就咽气的两个宫女道:“等会谁敢说谎,就是这个下场。” 也就一夜的功夫,安嫔和喜贵人之间的那点事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被顾问行一一记了下来。 长得和男人没两样,居然连那事也和男人一样……安嫔这是投错了胎吧。知道皇上看了后准得大怒,顾问行看着刚写好的供纸也是心里发苦。 可他也没法子,只能继续往下查。 喜贵人虽然被安嫔挪到前院里磋磨玩弄,可按规矩,贵人分位该有的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安嫔却是没克扣她的。 顾问行把这些人一一审过,发现喜贵人的亲信是两个宫女,梨环和玉环,还有一个叫张苍的太监。 大刑伺候一番后,梨环和玉环就先后吐了口,说是喜贵人被安嫔拘着,很少能离开长春宫,可身上不时就有伤,只能悄悄的让她们拿一些金银去太医院买药。 可喜贵人哪来的钱,明明她降位时多年的积蓄都被御前的人查抄一空了,每月的月俸又被安嫔的人索要得一干二净。 玉环先说,喜贵人早年练胡旋舞,把膝盖练坏了,哪怕是夏天,只要是下雨前后,她就需要用炭盆,而张苍就是负责加炭的,好几回,她都发现张苍进屋伺候后,喜贵人手里就有钱了。 梨环也说,中秋以前,喜贵人借着领月饼的由头,曾把张苍一个人留在屋里过。然后,她就发现喜贵人哭过,而且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张苍! 顾问行立刻就亲自去审张苍。 可张苍却是块硬骨头,便是日日被打成个血葫芦,也是咬定了他什么都没做过。喜贵人之所以常常叫他伺候,不过是觉得他伺候得好。 怕把他打死了,顾问行只能一边缓手,一边却查问和他同屋的其他太监。 可还没等他查到点什么,重阳节以后张苍却是在刑房里咬舌自尽了。 这下,顾问行顾大太监可是犯愁了。张苍这一死,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这时,他手下却有一个人跳了出来。 “顾爷爷,小的想起来了!”魏珠脸红筋涨的道,“这张苍,刚进宫时和马成是住过一个屋子的。马成,伺候过瑜嫔的那个马成!” 当初,魏珠也是被皇上委以重任的,皇上叫他带人秘密的追查是谁在对瑜嫔暗中下手,可魏珠办事不利,忙活一番后,别说是找到下手的人了,连一个有用的线索都没挖出来,于是也就从御前被贬到了敬事房。 他怎么就这么没用,魏珠一边悔得想死,一边心里就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琢磨瑜嫔的事。 当初,先有瑜嫔的哥哥在宫外被人打折了胳膊,后有瑜嫔和皇上初见的情景被方兰秀所知,前一件和端嫔还有当时还是僖嫔的喜贵人有关,后一件更是涉及到御前和秀女,相比之下,伺候瑜嫔的马成被倒夜香的老太监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