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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适:“我今天有空。” 钟屏:“都几点了……” 陆适:“还早,我到你那,你就下个楼。” 钟屏:“很远的。” 陆适:“报上地址!” 钟屏:“……” 钟屏听他声音有些沙哑疲惫,没忍住,报出了小区地址,报完问他:“你工作刚结束?” 陆适:“啊,刚从酒桌下来。” 钟屏:“你喝酒了?” 陆适:“没喝,昨晚工作太晚,就睡了三个小时,今天头疼,晚上的局就喝了点茶。” 钟屏想了想,说:“你手机放车上,别挂电话。” 陆适:“干什么?” 钟屏:“我怕你睡觉,陪你聊聊天。” 陆适低声一笑,“好。” 陆适把手机放好,开车出了钟屏小区,导航出目的地,一路跟她聊着天。 南江市的夜生活刚开始,路上车水马龙,街边时常蹦出几个非主流,与灾区景象截然相反,他刚回来的第二天,开车上路时还有点恍惚。 陆适问:“你要不要吃宵夜,我给你带点?” 钟屏:“你到哪了?” 陆适:“武河北路。” 钟屏:“哎,那刚好,那边有家‘芳芳小吃’,在三联书店对面,你要是没开过头,去那里帮我带一份千张包砂锅。” 陆适:“好,还有没有其他的?” 钟屏:“没了,你自己看看你要吃什么。” 陆适把车掉头,折回三联书店附近,找对面的店铺。 一家喜糖店、一家五金店、一家花店、一家皮包店、芳芳小吃。 他把车停路边,进芳芳小吃,买了两份千张包砂锅,再点了几根rou串,重新回到车上,往目的地去。 钟屏给他计算路程:“开过武河北路了吧?” 陆适:“对。” 过了会儿,钟屏:“到春塘路了?” 陆适:“你算得挺准啊。” “新海路。” “对。” “林家巷路。” “没错。” 卧室里,钟屏闷在毯子里小声跟他讲电话,不一会儿听见那头问:“猜猜我现在到哪儿了?” 钟屏一个翻身坐起,“你到了?” 那头低笑:“22幢对不对?快下来。” “怎么开这么快呀。” 钟屏跳下床,睡裙一脱,换上t恤和短裤,轻轻转开门把。客厅漆黑一片,主卧没动静,她轻手轻脚穿过客厅,打开大门,钻了出去。 电梯下楼,一眼就见到路虎边倚着的高个男人,她小跑过去,拖鞋在地上踩得啪啪响。 陆适张开手臂接住她,狠狠亲她两口,“想死我了!” 钟屏:“……” 钟屏偷偷往背后楼上望一眼,没看到异样的灯光,她回过头,拉着陆适的胳膊,垫脚回亲一下,陆适立刻就要抱她,被钟屏挡住。 “我宵夜呢?” “……车里。” 拿上宵夜,钟屏带他穿进湖泊边的小凉亭。 路灯敞亮,湖里还有鸳鸯戏水,夜风舒爽宜人,一点都不觉得热。两人吃着烤串和砂锅,陆适咬一口千张包问:“什么馅的,挺鲜啊。” 钟屏说:“你不是做餐饮的吗,你猜猜。” 陆适道:“我做管理,可不是做大厨。”猜了下,“瑶柱?” 钟屏点头:“没错,放了点瑶柱干贝海参,他们家砂锅可贵了。” “难怪鲜。” 钟屏举着串烧烤送他嘴边:“他们家的藕片烤得特别香。” 陆适咬下一片,点头说:“不错。” 钟屏把剩下的吃完了。 一堆东西,眨眼功夫就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买砂锅还送两包湿巾,拆了抹嘴擦手,陆适靠着凉亭柱子,把钟屏一抱,跟她聊天。 陆适:“你刚说你在看书,看什么书?” 钟屏说:“直升机理论。” 陆适挑眉:“都考完了你还看?” “不是要飞行训练了嘛,我复习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啧,真是个好学生。”陆适拧了下她的鼻子,又让她抬脚,“给我看看水泡怎么样了。” “消下去了,不用看了。”钟屏道。 陆适不理,放开她,掰起她的腿。 陆适低头检查了一下,还没好全,脚上皮肤倒是恢复了正常,他揉了一下,说:“好好养着,这些天别瞎跑。” 一抬头,嘴角一扬。 钟屏姿势不雅地坐他对面,腿心大敞,一只脚搁在他腿上,手挠着锁骨处的蚊子包。 “这么没用!”陆适把人往怀里一捞,随身掏出瓶风油精,替她锁骨处涂了点。 清凉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钟屏问:“你怎么带着风油精啊?” “这是老底子的驱蚊水,效果不差,”瞥向钟屏,又说,“就你这身rou,应该随身带蚊香。” 钟屏一笑,调整姿势,舒舒服服靠他怀里,“给我胳膊也抹点。” 陆适给她胳膊抹了些,又往她腿上倒了点。 绿色液体挂在滑嫩的大腿上,他的手掌慢慢将它们推开,空气都是清凉的香味,陆适对着她的鼻尖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 “说啊。” “……男人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吧。” “你还带性别歧视?” “……” “嗬——”陆适一笑,蹭着她的鼻尖,手掌继续滑动,“你上回怎么说来着,让我先回来,问你会不会想我,你说等我走了才知道。这回几天没见,该知道了?” “有点想。”钟屏朝他嘴上亲了一口。 陆适:“……” 搂紧她,直接吻了下去。 湖里两只鸳鸯还在戏水,夜色朦胧,蝉在树上鸣唱。 两人偷偷见了一个小时,陆适放她回去,送她一起上电梯,让钟屏指了一下门,站在门口,又抱着她亲了亲,低声说:“早点回你自己那住,你爸妈这儿不方便。” 钟屏:“……” 陆适笑笑,揉乱她的头,“行了,进去吧,赶紧睡。” “你路上开车当心。” “知道。” 钟屏小心开门,回头挥手,陆适看着她进屋,这才进电梯离开。 回到车里,扭动了一下脖子,刚要发动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钟屏,他赶紧接起。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