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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动弹。“想什么呢?”及梁缘失笑,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不带丝毫情/欲,“我怕你一直正躺着睡睡不着,给你翻个身。”有这么翻身的吗?哪怕知道自己想岔了,某人也不肯认错,还十分傲娇的把错都怪到某人头上。察觉到身上人的情绪变化,及梁缘再次失笑,“小没良心的,这脾气,睡了五年,反而更大了。”“你要是睡不着可以给我讲讲以前的事。”乐玺结闷在他肩窝处,睡意朦胧,声音也有些小了。“傻瓜,怎么会睡不着呢?你以前就喜欢和我这么睡觉。”“哦?是吗?”但为什么感觉有些奇怪?下半身很容易碰……乐玺结开始默念:睡觉,睡觉。他以前好像是挺下流的。次日他醒来,乐珊和张之丰正坐在沙发上和及梁缘说话,说的是他昨天的状况和今后的安排。见他醒了,及梁缘过来扶他。一通全程都由及梁缘cao劳,他只需要坐着伸伸手张张嘴的洗漱下来,他居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乐珊好笑,把保温盒打开,摆放早餐,“你以前也是,早上起来有气无力。你看,青菜粥和煎蛋,你以前最爱吃的。”绿色配白色配黄色,极好的颜色搭配,乐玺结表示自己很喜欢,眉眼弯弯,“妈做的吗?”“你这孩子,这么熟稔,还真看不出你失忆了。”乐珊不知该哭还是笑,“袁袁刚才说你昨晚想起了很多事?”“不算很多,都是小时候的一些事。”及梁缘熟练的坐在床边喂他粥时,他趁着咽下去的空挡答道。“不着急,慢慢来。”乐珊叹气,“身体最重要。”“知道的。”他点头应道。“小袁说得对,今天检查时还是得重新检查一遍。你现在的失忆……”张之丰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乐珊掐了一把。夫妻俩干瞪眼之际,他急忙打圆场,“我知道的。我也觉着或许不是失忆,只是睡久了,脑子迷糊了,没个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听他这么一说,乐珊叹气,“嗯,多检查一下总是好的。”只是,到他吃完饭被安排去检查时,他才知道“多检查一下”是检查了多少下。女人的话最不可信。古人诚不欺我。一通检查下来,花了进一天的时间。下午,及梁缘送乐珊和张之丰回去后,乐玺结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及梁缘好笑,把床摇起来让他半躺着,“别睡,现在睡了,晚上睡不着。”“那你给我讲以前的事。”他顺杆子往上爬。“好。你要听什么?”及梁缘坐到床边,把他揽到自己怀里来亲了亲他的脸。乐玺结想了想,决定循序渐进,便问:“我昏迷的这几年,你在做什么?”“这是在视察工作?”及梁缘揶揄,见他装一脸严肃,又笑了下,如实交代,“拍摄,学习,还有唱歌。”见他兴趣来了,他道:“当年爸妈结婚,赵师傅在宴会上相中我当他正在策划的一档节目的主持人。当时我不想去,你劝我,你说你想去外面看看,我要是答应正好可以带上你。我就跟他们去拍摄了。”“那是一档什么节目?”他这么问时,一个答案在他心中隐隐浮现:。“旅游励志?还是教育?我没在意节目定位,不太清楚。具体是导演组在我录节目前踩好点,让我体验一个地方的人文风情、四时美景,顺便挖掘当地特色。节目名称叫,06年拍摄第一季,此后两年一季,一季八到十集不等,一集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不等,现在第五季结束,正好十年。”见他好奇,及梁缘拿起床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第一季你和我一起去拍摄的,第二季你也有参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没。”他如实回答。“小没良心的,就不知道昧着良心回答一句有吗?”及梁缘笑骂。电视打开,正好在重播第五季的内容。画面上的风景极好,好像是乌斯藏?乌斯藏,西藏?他疑惑之际,白少熙突然在他脑海里冒出声音,“华夏的乌斯藏就是中国的西藏,名称不同而已。不用谢吾,再见。”。。。“第五季的主题是回家。赵师傅那边商量的是去剧组成员的家乡地拍摄。这一集里去的是赵师傅的家乡。”及梁缘解释。画面上是一个惊艳夺目的青年穿着厚厚的藏衣在转经筒下歌唱,大风吹起他身后的幡步飘扬,他却恍若不觉,雄浑厚实的歌声在风中消散,带着人世间的苍凉悲苦。乐玺结怔然,吸吸鼻子,关注点有些歪了,“你什么时候学的唱歌?”“02年姥爷开始教我声乐,教了一年多后,由他介绍,我拜林落音老师为师,正式练习声乐。”“嗯……那节目里的这些歌曲、音乐都是你弄的?”乐玺结兴趣颇浓,两眼也在发光。“是。赵师傅和妈,还有你一样,都是很理想主义的人。”及梁缘好笑,把手插在他发间揉捏,“他要求我这样做,我就只能这做咯。”“所以你现在是……歌手?演唱家?”见他笑而不语,他继续猜测,“难道是戏曲评论家?唱歌只是业余的?”“只有最后那句话说对了,前面都不对。”及梁缘好笑,“我大学念的软件工程,研究生选的专业方向也是这个。我是个做网页的。”这么厉害?一边念书一边拍摄节目,还要录歌。他一脸惊讶,将情绪完全展现在他面前,“不累吗?”“还好,录节目其实不是我本意。当年你出事,我本来就想放弃,专心照顾你来着的。”及梁缘把玩着他的手,有些不想谈这个话题,见他疑惑,他只好继续说下去,“但你之前对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要让任何人影响你。”“所以,你就继续拍下去了?”乐玺结听到这句话时有些失落。“这一股醋味,”及梁缘失笑,把头放在他肩窝上蹭了蹭,“不是,是因为我想着,既然你现在不能出去看,那我就出去看吧,等我回来你问我这些年你都去过哪了,我好给你讲。要不然,我到时候回答我哪里都没去,你不得气得跑了,那我多亏啊。你说是不是?嗯,西西?”“好像是很亏。”乐玺结想笑却笑不出来,“我好像辜负你了很多年。”“还行吧,就八年。”及梁缘却笑了出来,抬头咬了咬下颌,见他没说什么,立刻顺杆子往上爬,箍着他道:“你亲亲我,就补回来了。”。。。乐玺结把头撇向一边,“那大哥二哥他们呢?”“那你要亲亲我。”及梁缘忍着笑意看他耳根慢慢泛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