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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挥金如土”了。 方苡墨还来不及感叹,那头的段衡便捧着茶先感叹:“新上的君山银针,真是好茶。” 怪了,明明是茅山云雾。 方苡墨狐疑的望一眼段衡手里的茶,外头灰领白衣的小厮进来,挨个瞅一眼宾客手中的茶盏,瞅到方苡墨,一顿,弯腰作揖,道:“请。” * 方苡墨安抚了并不打算让她单独离去的段衡,随着小厮九转十八弯,来到一扇屏风前。 小厮弯腰,说到:“庄主有请姑娘进这屏风。” 方苡墨不知弄什么名堂,犹豫着从屏风口进入。 刚一进去,屏风自动合严,华飞音的声音便传来:“你怎么来了?” * 小厮舒了一口气,擦擦额上的汗,一身轻松的往回走。 半途遇上这片儿的小管家,小管家追上来,道:“你干嘛去了?” “还能干吗,请华飞音去了,不是你昨儿让我找‘庐山云雾’的吗?” 小管家眼珠一转,立马拍了大腿:“上茶的那片儿搞错了,上了两盏庐山云雾,方才华飞音被我请走了,正想着回来通知你呢,你请的谁啊!” 小厮一听慌神了:“我我、我也不知道啊,穿一身黑衣服,瘦高瘦高的,一姑娘。” 彼时天上一束烟花绽开,随后三束接后,在傍晚的满天云霞中,美不胜收。 封长极的声音传来:“昙花大会开始。”随后慕容山庄大掌事洪亮的嗓子响起:“开启昙花阵,上,观世镜。” 小管家跳脚:“完了完了,昙花阵开了,观世镜开了,全完了!” 一道巨大的屏风放在高堂上,白色的帘幕突然出现一副透明的画面。 墨衣纹花的女子站在昙花阵的中央,突然千万道流光袭地而起,逮住她的手脚,女子完全不知从何下手,任其摆布,被重重摔在坚固的屏风上,撞的险些呕出一口血,还没反应过来,灵活的流光淘气的再次摆布着她,将她摔在地上。 四面屏风,方苡墨被这些不知从哪儿来的流光折腾的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握紧了银针,流光是无形之物,根本无用。 对面华飞音长鞭飞起,轻轻松松抵过流光的攻击,却也顾不了她。 脑袋摔的晕乎乎的,头发散乱,嘴角一行鲜血,缓缓地抬起头,无措的看着前方的屏风。 这厢观世镜便是那扇屏风的□□,放大了方苡墨的脸,将她的表情放的清清楚楚。 宴上底下鸦雀无声。 风君皓摆弄着金质的茶杯,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第十三章:昙花阵 且不说众人皆没料到封长极来这一出,就连封长极自己也没料到,这昙花阵中怎会多了一个黑衣女子。 昙花阵是江湖大盗舟自横献给封长极的礼物,特地用崆峒派的鞭法为解阵诀窍,欲祝他早日抱的美人。 此阵有灵性,每多闯入一个人,便会自动多开启一道屏风的攻击,本来计划是放华飞音入阵,以她的能力,抵御一道屏风流光闯出此阵是没问题的,谁料多了一个方苡墨,两道屏风的攻击,华飞音虽能抵挡,却无暇闯出来,一时停不下、出不来,再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多久。 而此时的方苡墨银针使不出,内功她又没学过,强撑着内力护住心脉,奄奄一息。 观世镜中一清二楚,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这一个昙花大会到底是看花还是看好戏。 段衡突然站起来,冷着脸:“封庄主,你这是何意?” 众人觉得,应该要看好戏了。 封长极挥挥手示意大掌事过来,对着他的耳朵轻轻道:“快,去请作庸先生。” 大掌事扭头进了内堂。 封长极作揖,笑道:“段门主不要心急,此观世镜有时也会……呃抽风一下,兴许里头并没有这么严重呢。” 这一套说辞实在是…… “庄主,在下的确年少,却不傻,观世镜能见想见之处,必然不可能出错,昙花大会不是看千年昙花王盛开吗?先是请走了方护法,待她莫名其妙入了这怪阵,又来糊弄我?”段衡骤然发怒,十指攥得紧紧的,指节处的朱砂痣隐隐发出光亮:“那是方苡墨!我一字慧剑门的护法!我段衡的未婚妻!庄主请我来,就要我看这个?!” 届时底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 大掌事快步从内堂出来,后头缓缓走出一个男子,身着花衣裳,南非男女非女。 人未站定,声音率先传来:“少门主不不要怕,慕容山庄向来敢作敢当,既然人是庄主请进去的,就一定能保证里头二位安全出来,否则慕容山庄百年信誉何在?”随后不理会封长极的眼神暗示,对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都这个时候了,竟还叫人稍安勿躁,段衡脖子一梗在要说什么,前头却有人抢先开了口。 “那咱们就候着,且看这一出大戏,如何收场。”细呷一口茶,手中的玉盏泛着莹莹光泽,风君皓泰然自若的靠在矮椅上,勾起一个玩味的笑,略带轻佻。 慕隐站在他后头,从始至终低着头,此刻不动声色的问他:“少主,你觉得方护法能逃出来?” “十有八九。” 慕隐听了,即刻便缓缓的荡开笑意,他就知道,他家少主胸有成竹,方姑娘一定有办法,否则怎么可能阻止段衡去营救方苡墨呢?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担心呢? 风君皓活动了一下久坐而僵硬的颈子:“十有八九,死无全尸。” 除非…… 陌离不知什么时候,将主仆二人的话听了去,道:“你家少主故意放任事态发展,就是要等方苡墨死无全尸,搞不好还能惹怒崆峒派。” 方苡墨一死,屏风攻击变为一道,华飞音便能逃出来,可这一闹,难保崆峒派不会不高兴,那可是第一大弟子,三界闻名的第一美人,在阵中费力抵挡,怎么说都有些丢人。 陌离继续道:“不过,苦心经营了这么久才博得信任的棋子,就这么弃了,有些可惜。” 慕隐眉头蹙的紧紧,眉中一点星光隐匿,没再回话,抬眼看观世镜,局势十分不妙。 风君皓不置可否。 那厢封长极急的一个头一两个大,拉住作庸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作庸沉思片刻,道:“人为打开昙花阵。” 昙花阵的解阵之法除了舟自横与封长极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除此之外也可用崆峒派的鞭法来解,若想出阵,必要懂知其一。 然舟自横留了一手,昙花阵也可从外头人为打开。 可是,昙花阵内部结构构成十分精妙,一旦从外头人为打开,里头的结构就会被彻底破坏,届时,四道屏风流光会疯狂弹起,连崆峒派的鞭法也无用,除了最原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