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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只能老实的在下班后留在办公室里,然后在约定时间内提起公事包,前去敲另一间办公室的门。「长官,岳长官他还有点事没处理完,麻烦您稍坐一下好吗?」与孙伯仁的办公室相同格局的室内,坐在外侧办公区域的助理在听完孙伯仁说明来意之后,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啊,谢谢。我先去楼下买杯饮料好了。」实际上,和坐着枯等比起来,孙伯仁对午餐时间看过的自动贩卖机更感兴趣。留下一句「我晚点上来」,他才要转身离开,耳边忽地传进清脆的笑声。「长官您这几天都好早下班哦,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好早?」看看手表确认时间,也确定自己今天的工作都结束了,孙伯仁莫名其妙的反问。「会吗?」没察觉孙伯仁的疑惑,年轻的助理很自然地说出了更可怕的话语。「对呀,您平常不都到七点以后才离开吗?就待在办公室看晚报」被讲得差点当场喊出「不会吧」,幸好对方没说出更具有冲击性的情报,否则孙伯仁绝对克制不了自己的嘴巴。靠,孙伯仁这家伙我知道你没什么朋友下班以后没事做很无聊,可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晚报不是更凄凉吗?!我都要哭了!满心怜悯地边下楼梯边擦掉眼角的泪水,暗自做出自己今后要对孙先生更加友善等意义不明的决定,来到一楼大厅的孙伯仁在走廊尽头转了个弯,走向职员专用的休息室。已经超过了下班时间,镶嵌着大片玻璃墙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孙伯仁于是大大方方地通过自动门,走向墙角的自动贩卖机。把公事包放在身边的长椅上,孙伯仁才脱下外套,背后忽然又响起了自动门打开的声音。想着岳振纬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他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在自动贩卖机前站定,边捞口袋边观察起展示窗内的茶叶罐。仔细读着投币孔旁边的使用说明,孙伯仁像看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雀跃地捞遍所有口袋,准备好足够的零钱。投币,选择茶叶、温度,最后压下选取砂糖包的按钮。看着纸杯掉进取物口、自动贩卖机发出哔的一声开始运转,孙伯仁不禁「哇」的赞叹出声。休息室里响起打火机的细微声音,发现后来进来的那个人要准备抽烟,压下按键又拿了一包糖的孙伯仁,只能在心中大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打算着把茶带回办公室喝,他从取物口拿出纸杯浅尝一口之后,马上皱着眉把两包砂糖打开、全部倒进杯子。冷空气从又打开的自动门那边流进室内,由走廊传进室内的招呼声,也一并被听进了孙伯仁耳朵里。「长官您还没下班啊?再见。」「喔,再见。」只是句简单的招呼,在听见回话的瞬间,孙伯仁却差点把手上的杯盖、糖包、搅拌棒一起掉下地。那个冷淡的声音,毫无疑问就是先前那个口气恶劣地挂掉电话的人。这边会被喊「长官」的人有三个。一个是某位快要退休的老伯、一个是孙伯仁,另一个是政务长官,岳振纬。也没时间去追究对方为什么进门半天没出声了,孙伯仁随便把茶水搅了搅,心神不宁的盖上杯盖。不行不行,孙同学你要冷静!虽然那家伙感觉很恐怖,可是他应该不敢也不能对正牌的孙伯仁怎样。毕竟他们在立场上是对等的,只是万一我在这里让他发现其实我不是那个孙伯仁,搞不好就真的会被怎样了,所以我要镇静要镇静用尽全身力量将脸部肌rou放松,他抓起纸杯,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子。「你来啦?」白烟从香烟前端升起,坐在藤编休闲椅上的男人,状似无聊地将手上的香烟在烟灰缸边缘敲了敲。「来很久了。」虽然已经先看过照片,孙伯仁还是不得不承认,岳振纬是那种本人比照片好看很多倍的类型。比颜书浚还略高的修长身材,纤细英挺的五官看起来在异性之间相当吃得开,但他一开口,那活像对方欠了自己几百万的口气,又让人主要是孙伯仁不禁感到肝火上升,产生嘀咕「老兄你哪根葱」的冲动。「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你还戴着这个?」看他满脸就是想问「想作秀给谁看啊」的不屑表情,孙伯仁也只能先把心中的不爽之意摆到一边,尽力扮演好孙伯仁对任何人都亲切温柔的形象。「没办法,行政官厅没有直接面对民众的公务单位,所以也没有集中保管不良用语牌的地方,只能自己保管。」「这个我知道。」不知怎地,挂着不良用语牌的人分明是孙伯仁,岳振纬的态度反而比孙伯仁还要尴尬。「不把它收起来吗?」「不行,这东西放不进公事包。」想着对方恐怕是觉得自己戴着这块板子很可耻才没有出声招呼,举起公事包大致做出比对大小的动作,孙伯仁正说着「它比公事包还大」,岳振纬忽然皱着眉头,将已经够低沉的声音压得更低。「奇怪,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样,话真多。」啥!这样算话多?我明明很注意回答的内容和态度啦!是不够装模作样吗?被说得险些把装着电脑的公事包摔出去,孙伯仁差点就接不上话了,岳振纬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把香烟压熄,然后站起身子。没再多加追问,他将椅子收进桌下,朝着孙伯仁抬起下巴。「算了,先去吃饭。」接近用餐时间,点着柔和照明的餐厅已经是客满状态。意识着自己抓着菜单的双手掌心正没用的冒着冷汗,孙伯仁不自在地咽下口水、从菜单的缝隙偷瞄了同席者一眼。糟糕,压力超大。心神不宁地点完菜,自知不能光是瞪着桌巾什么也不说,已经喝完第三杯水的孙伯仁猛一抬头,却发现坐在对面的岳振纬用手撑着下巴,以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表情盯着自己。「怎么了吗?」「没事,难得你会找我一起吃饭。」「啊哈哈对啊。」趁着店员正好送菜上来,把装着扁豆汤的瓷杯推到面前,孙伯仁干笑着执起汤匙。没错,追根究底,最糟糕的问题,就是这顿饭是孙伯仁主动邀约的。不能找机会落跑事小,孙伯仁完全无法理解,孙伯仁为什么会想主动邀这个人吃饭。先不提到现在两人根本没讲几句话,光看他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足以让主菜都变难吃了。「这牌子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