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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也轻,不过威力却是不减的。” 孟瑾瑜听他这么说,拿过弓来一试,果真是比平日所用的要轻上许多,正适合明玉这样的女子使用。 “小玉,你也试试。”孟瑾瑜将弓递给明玉。 明玉拉开一试,果是轻便小巧,使用起来顺手许多,她说道:“瑾瑜师傅,我还道你今天是带我来买弓的,原来你早就订下了。” “金工坊的东西自是要定制的才称心,你喜欢便好。”孟瑾瑜掏出钱递给了店里的伙计。 “当然喜欢!这是……你送给我的?”明玉握着挽月弓问道。 “我既当了你的师傅,送把弓给徒弟也是应当的。” 那淮王见这情形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再也无心逗留,带着人悻悻离开了金工坊。 明玉拿着这把弓,只觉全世界任何东西都没有它来得珍贵,她将弓拿给店铺的伙计问道:“我能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吗?” “自然可以。”姑娘放在这里,刻好之后,明日便可来取。 因今日得了这件礼物,明玉的心情格外得好,灿烂的笑容映刻在脸上,只是孟瑾瑜却仍是那样宠辱不惊的表情,淡然地笑着。 走出金工坊,阳光甚好,洒在人的身上,阵阵暖意。明玉走在孟瑾瑜的身后,他颀长的身子为她遮住了迎面寒风。 “瑾瑜师傅……” “唔?”孟瑾瑜没有回头,依然往前走着。 “瑾瑜师傅!”明玉又轻唤他一声。 “怎么了,小玉?”他停下脚步,柔声问。 迎面是他如水双眸,明玉微微红了红脸,说道:“你今日得罪了赵云轩,他这人心胸狭窄,想来他以后若是寻着机会定会要为难你的。” 孟瑾瑜不以为意,说道:“我刚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若是十皇子觉得我得罪了他,想要为难我,那也是他的事,小玉,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明玉低了低头,心道赵云轩虽为皇子可为人处世却毫无君子风范,纠缠不休,睚眦必报;而孟瑾瑜却是如此光明磊落,霁月清风。 “瑾瑜师傅……”明玉又唤他一声。 孟瑾瑜转身看她。 明玉的脸上是阳光明媚的笑容:“你送我这样好一把弓,我心里很是感激。瑾瑜师傅,你何时有空,我想请你到府上来,我想……谢谢你。” 孟瑾瑜倒是爽快,只略略一顿,便道:“好啊,那就后日可好?” 明玉愣了一愣,忙道:“好啊好啊,那就一言为定,后日我在家中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虽说大楚民风开化,但是毕竟他们都是未婚的青年男女,起初,明玉还担心孟瑾瑜会拒绝她的邀请,还想着该要如何说服他,却没想到他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不由舒了一口气,脸却更红了些。 “咦,瑾瑜大哥!” 街道西面驶来一辆马车,车上一个鹅黄衫子的姑娘先是眼尖瞧见了他,便大声喊了起来。 孟瑾瑜和明玉都停住了脚步,等那马车驶到跟前,那穿着鹅黄衫子的姑娘先是跳下了马车,仿佛和孟瑾瑜很是相熟一般,走上前便拍着他的肩膀道:“瑾瑜大哥,真是碰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猜……我是从哪里来?” 孟瑾瑜道:“昭蓉姑娘从西边过来……”他心念一转,难道是……? 他话还未说完,徐昭蓉已将马车帘子掀了开来:“你瞧,车里还有谁?” 明玉站在孟瑾瑜身后,顺着他的视线一同望去,只见车里还坐着一个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色清秀,一声素色衣裙,神情甚是温婉,她也走下马车,朝孟瑾瑜行了一礼:“瑾瑜哥哥,好久不见。” 孟瑾瑜见了这少女,稍稍愣怔,随即也还了一礼道:“蓝双meimei,别来无恙?” 见完了礼,两人便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徐昭蓉见这情形,便道:“哎呀,你们俩这么久没见,怎么才一见面就只有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这几句呀?依我看,你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把这两年想说没说的话好好说一说!” 沈蓝双看了一眼孟瑾瑜身后的明玉,拉了拉徐昭蓉道:“昭蓉meimei,快别胡说了。”她又向孟瑾瑜道:“瑾瑜哥哥,我随叔父刚回京城,家中尚未安顿好,等过几日定会去孟府拜访的,这几年在禹州我也时常想念奶奶,不知她身子可好?” 孟瑾瑜点点头道:“谢谢你还一直惦记着奶奶,她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也时常提起你。” 明玉在一旁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仿佛曾是故交,而此时他们所言她却一句都听不懂,仿佛自己是个多余之人,不由有些尴尬,便往一旁稍退了几步。 沈蓝双也是个冰雪聪明之人,她见明玉站在一旁,似乎有些不自在,便朝孟瑾瑜问道:“瑾瑜哥哥,不知这位姑娘是……” 明玉听她提到自己,不由收住了悄悄挪动的脚步,索性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说道:“我叫明玉。” “这是明侯家的千金,”孟瑾瑜朝她们二人说道,“也是跟着我学习箭术的小徒弟,刚才我正带她去金工坊挑选弓箭。” “哦……”一旁的徐昭蓉马上接口道,“我听哥哥提起过,你可就是把我家那匹烈马给驯服了的明玉姑娘?” 孟瑾瑜点点头,向明玉介绍:“这是昭然兄的meimei,昭蓉姑娘。” 孟瑾瑜这么一说,明玉倒是觉得这徐昭蓉的确和她哥哥有几分相像。 “这是我家世交沈伯伯家的千金,沈蓝双。” 明玉仔细端详这位沈家千家,同是温婉之人,她与明玫又不似相同,明玫虽是沉静的性子,可明玉总觉那是她对自己世家千金身份的束缚,也许在六姐的内心深处,并不一定是愿意做那样的人。而眼前的这个沈蓝双,却真是犹如一潭静水,淡若名菊,娴雅可人。 明玉朝她行了一礼,不知为何,刚才那样明媚的心情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心底划过一丝淡淡的惆怅。 回家的路上,明玉几乎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骑在马上自顾自想着心事,直到到了明府门前,她都恍然不知。 “小玉?” 孟瑾瑜下马替她拉住了马的缰绳:“又想心事了?” 明玉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下了马,摇摇头道:“没有没有,哪有什么心事?” 孟瑾瑜将缰绳交到她手中道:“快进去吧,再不进去天都快要黑了。” 今日在外晃荡了一日,抬头看去,夕阳已是慢慢退回了山腰,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瑾瑜师傅,今日多谢你!” 孟瑾瑜笑了笑道:“我们相识也有段时日了,小玉,你不必总是那么客气,动不动就要谢我。教你射箭,我自己,也觉得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明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