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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摇摇头,“礼单还在我祖母那儿。她应该还在看吧。”礼单一看,就知道跟卓家有关系的亲疏远近了。就算她就是卓夷葭本人,也不会轻易将礼单给外人看的。她跟林玉琪关系再好,牵扯到卓家的或是她自己利益的,她暂时也不会给。 “也是,你祖母该要看。对了卓四,你猜我送给你了什么?”林玉琪说着冲卓夷葭眨巴着眼睛,卖着关子。 “我哪儿知道。我去问了祖母了,她说你什么都没送我。”卓夷葭说着佯装翻了一个白眼。礼单里可没有林玉琪的名字。 “我东西都没给,你去问你祖母她当然不知道。”说着林玉琪从怀里掏出一双鞋,“哈,这是给你的。”说着献宝一样将鞋子放到卓夷葭面前。 “怎么样,喜欢吧。” 那是上好的云锦缎做的一双鞋,上面用金丝线绣着精致的棣棠花,一朵一朵,盛开在脚间,每朵花蕊上点缀着小水晶,花瓣上还穿着一颗颗极小的岫玉。 卓夷葭拿过鞋子看了看,这鞋子,一看就是极花心思的。“这一双,得多少钱?” “你猜。”林玉琪骄傲的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放下鞋子,看向林玉琪。没应声。 林玉琪撇撇子,道:“这双鞋,我可是找千金闺做的。我告诉他们,这是我要送给镇国将军府四小姐的生辰礼,他们做的可认真了。啧啧,都说千金闺一金难买一尺布,说的也不尽其然嘛。做的这般好,我去取的那天,将好遇到他们办什么节,当天去买的商客,都可抽礼,抽到礼的,当天买的那个物件儿,免钱。就这么巧,我抽到礼了。”说着林玉琪咯咯咯的笑起来,“不相信吧,这么名贵一双鞋子,竟然不要钱。” 一旁的陈美媛听得目瞪口呆,目光又落在那双精致的不能再好看的鞋子上。她怎么不知道千金闺还有这个事儿?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卓夷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鞋子,对着林玉琪道:“真是便宜你了。”说着将鞋子放到一旁,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不待林玉琪说话,便问道:“都过了酉正吧,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爹是不是忙到已经管不了你了。”卓夷葭说的不甚在意。 陈美媛跟着看了眼屋外的天色,一瞪眼,糟了,都这么晚了!转头连忙对着卓夷葭告了辞,急匆匆往外走去。 第二百六章 蜜糖 林玉琪看着陈美媛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叹了声,道:“可不是嘛,我爹最近上邑城。” “上邑城?那不是在江浙吗,去那么远作何。”卓夷葭看着林玉琪问道,手指摩挲着端着的瓷杯子。声音的散漫让人感觉只是闲聊。 林玉琪往四周瞅了瞅,脖子伸向卓夷葭,压低了声音道:“上邑城出了命案,死的是上邑城县令一家,一家!灭门呢。”说罢缩回脖子坐端了身子,“这事儿呢,一直是江浙总督在管,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了京城。然后我爹就大老远从京城赶过去了不是。去了老久了,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惊动了京官的,还是都察院副都尉。可能的确如林玉琪所说,牵扯到了京城。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你爹不在,你娘也该担心你了。”卓夷葭抬头对着林玉琪说道。 “收了我的礼就赶我走。”林玉琪起身,冲着卓夷葭白了一眼,“那我走了。”说着还冲卓夷葭又‘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林玉琪走后,天色渐暗了下来。知画和红珊端着水进来,服饰卓夷葭洗妆沐浴,便被卓夷葭遣去了外间。 卓夷葭没有睡衣,坐在屋里的桌前,想着林玉琪说的话。上邑县命案,惊动了京城,那就是牵扯到了这边。办案的是林左副都。右副都是何清,之前一直盯着大理寺寺卿之位的何清,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林副都,值得信吗? “咚咚~”窗户一阵极轻的响声,打断了卓夷葭的思绪,卓夷葭眼神一凌,站起了身,悄悄走到窗户后面。是谁,能在她和知画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进到这锦华院西厢里? “咚咚~”敲窗声大了一些。丝毫没有开窗的意思,似乎只是等着里面的人来开。 “何人?”卓夷葭站在窗后,轻声的问道。 窗外恢复了寂静,就在卓夷葭犹豫要不要让暗卫去查探时,窗外又想起了声音。 “我生辰礼还没给你。”洋洋盈耳的声音从窗外传进。 卓夷葭没说话,思虑了一番,才轻轻开了窗。一开窗,便看向了赵凤曜如潭一般深邃的眸子里。 卓夷葭转开了目光,对着赵凤曜盈盈一礼,声音恭顺而疏离,“卓四见过世子爷,世子爷吉祥。” 赵凤曜看着疏离的卓夷葭,眼神一晃,她是对所有男子都这般冷清吧?那还好,不是只对他这般疏离就好。 “起吧。”赵凤曜声音也温和有礼。 卓夷葭起身,看着赵凤曜,赵凤曜也看着她,两人皆未语。晚间的风吹的屋檐下挂着的蒹葭灯,底下的风铎‘叮铃’声清脆入耳。在夜里格外清晰。 卓夷葭偏过头,“世子爷深夜拜访,不知……” 赵凤曜没接话,转头看向屋檐下挂着的风铎,上面亮着的蒹葭灯火光摇曳,映出的蒹葭倒影在壁上。赵凤曜回过头看着卓夷葭,止不住的勾唇一笑。 “我是来送你礼的,白日里太忙,忘了这事儿。”赵凤曜说的自然极了。 卓夷葭瞥了赵凤曜一眼,很快又低下头,你参加我生辰宴,玩了一天,有什么好忙的? 赵凤曜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布绣的荷包大小的小袋,递给卓夷葭。 卓夷葭接过,对着赵凤曜又行了一礼,“卓四谢过世子爷。只是以后这种小事,交由下人便可,何必劳烦世子爷亲自跑一趟。”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笑了声,“不劳烦。” 卓夷葭没应声,赵凤曜给完东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时间两人之间又沉默了起来。 十月晚间的风还是冷人的紧,赵凤曜今日只穿了一见看着极好看的长衣,晚间却抵不过这一股股的冷风。吹得他身子一阵哆嗦。然后运着内力暖了些身子,却还是不见要走的意思。 “你打开看看。”赵凤曜出声打破了安静。 卓夷葭看了眼赵凤曜,低头看向自己手里拿着的锦布袋,然后解开了袋子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