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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抬起头。神情倔强:“求阿娘成全!” 室内忽然一片寂静,空气都在僵持着,我们大气不敢喘一下,没想冬雪离去的心意如此坚定。 阿娘盯着冬雪半晌,忽然笑道:“那么想要出去,那好,我成全你。” 她转头看向啊大啊二:“把她给我拉出去,杖责一百。”然后回头看着冬雪,“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放你离开。” 我心一跳,啊大啊二是阿娘的人,不可能会给冬雪打轻,上一次听说红芍被打了足足九十下就不甘咽气了,更何况是冬雪呢。 我立刻跪下来替她求情:“阿娘,不要冲动啊!” 其他姑娘如梦初醒,也纷纷跪下来替冬雪求情,“阿娘,不要冲动啊!” 任我们百般求情,阿娘还是坚定的杖责冬雪。 屋外,冬雪的惨叫声一刻不停地从我耳里飘来,我听到她从一开始的叫声凄厉,逐渐变成微弱的大叫,然后是连叫声都发不出的哀嚎。 夏竹焦急地走来走去,决定再次去找阿娘替冬雪求情,联合着我们姐妹一同过去。 阿娘回了我们一句话,只要冬雪答应不在逃走,就可停止惩罚。 我们立刻跑了出去,一看到冬雪都下意识地别开了头,冬雪后背的皮肤已经被打烂了,血流的厉害,还依稀可见里面的骨头。 啊大啊二还在使劲儿地打,那砰砰的击打声仿佛是打在我心中。 “够了,你们给我住手,阿娘有话要问冬雪!”我急忙道,走过去抱住啊大的手。 其他姑娘有样学样,让啊大啊二罢手。 啊大啊二本想嘲讽几句,见我们一个个神情凶狠,只能呸地一声让了开来。 我急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冬雪的脸:“冬雪,你还好吗?不要吓我啊,你赶紧说话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冬雪奄奄一息地躺在木板上,吃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来人是我,笑了笑:“媚烟。” 我眼前忽然一片模糊,泪水掉了下来,赶紧抬起衣袖擦了擦:“我在,媚烟在这里,冬雪你还好吗?” 我飞快地说下去:“我们去跟阿娘认错吧,只要你肯道个歉,啊娘就不会再罚你了。” 其他姑娘焦急地看着秋月,附和地点了点头,“冬雪,你就去认个错吧!” 冬雪轻轻摇了摇头,整张脸白的厉害,轻问:“去认错,然后被阿娘贬为二等丫鬟出去招揽客人吗?” 我们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冬雪仰头看着天空,这天碧蓝的真是漂亮啊,就像记忆里儿时母亲指着天上的云彩跟她说笑的那片天空。 她的声音忽然欢快了起来:“我还没跟你们说过我的身世吧。” “我们家其实是书香世家,我生下来时是家里最小的,因为我们家族都生了男孩,所以对于我很是疼爱,祖母时常送我新奇的小玩意,爹娘也宠爱我。” “可惜后来爹爹不知怎的迷上了赌,为了还清他的赌债,我们家渐渐负债累累,家中的哥哥要进京赶考,实在拿不出盘缠了,我爹就把我给卖了。” 我哽咽地摇头:“冬雪,不要再说了,你留着点力气来治疗,你不要再说了……” 冬雪仿佛没听见我的话,仍是仰头看着天空:“我其实是恨的。恨她们卖了我,可我娘过来找我了,我忽然就不恨了。” “我们家是书香世家,最讲究文人风骨,阿爹若是知道我被卖去了青楼,一定会被气死的,我也不想的,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没得选择……” 冬雪自嘲地大笑,这一笑牵动起了伤口,背部的伤渗出的血更多了。 “快,快去请大夫,快!”我慌忙道。 冬雪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声音很慢很慢地说:“媚烟,没用的,我自从被卖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是活不久的了。” “谢谢——”她看着我,话还没说完,手就从我掌上滑下来。 “不!”我将她的手掌给握住。抖着声音哽咽道:“冬雪,你是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 我摇着头,大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再也没有回应过我了。 冬雪的尸体是被啊大啊二带走的,我和其他姑娘默默地看着,看着她离我们越来越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想。 可能,终究是看不开罢了……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个能看得开的,譬如我,还不是照样看不开吗? 我咬了咬牙,眼里一片坚定,我要活下去,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当天,阿娘当着所有姑娘的面恢复我一等姑娘的身份,我僵着脸接受她们别扭的恭喜。 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因为我也在想,我是踩着冬雪的尸体上位的。 一等姑娘虞美人固定都会维持住四个名额。我被降级了,冬雪死了,我又被升上去了。 当天阿娘取消了所有的训练,我和其他姑娘都不约而同选择待在了房间,气氛沉闷,连一直骄傲张扬的春花也不出声。 就要熄灯时,我例行去上如厕,春花也起身从床上走来,步伐匆忙。 我推门时看着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春花眼睛微红地瞪着我:“不要你管。”然后撞开我身子走了出去。 我跟着走出门,见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那是去男仆居住地的方向。 夏侯冽见到我,眉头微皱,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一想起冬雪,我又忍不住落下泪来,我拉着夏侯冽的衣袖,缓缓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 夏侯冽一脸淡漠,一条人命去了对他来说很常见。 “昨晚是我审了冬雪的案子。”他见我如此低沉。忽然道。 我抬起头看他:“什么?” “她是我审的。”他低头看着我的眼睛,“她的阿娘和兄长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一间小客栈住了下来,冬雪与她们见过三次。” 我问他:“她的阿娘还好吗?” “不好。”夏侯冽云淡风轻地说道:“她的兄长将冬雪给他们的盘缠全都输光了,她的阿娘眼睛直接哭瞎了。” 我心一紧,忍不住攥住他的衣袖:“那她的阿娘……” “一个没有任何本事的妇人,只能沦为乞讨了。”他淡淡说道。 “你——”我话一出口,又忽然停下了,夏侯冽为什么要帮一个莫不相干的妇人,我又有什么立场求他帮忙。 夏侯冽轻拍了下我的脑袋,眼里只倒印我一个人的样子。 我忽然想到他跟我说的那句话——“媚烟,你应该对我坚定一点。” 我带着一丝小心的问道:“夏侯冽,你能帮我照顾一下冬雪的阿娘吗?” 夏侯冽反问:“为什么?” 我的思绪有些恍惚,我也不懂为什么,冬雪与我并不是最要好的,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