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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龙在临城那些事儿早就传开了,朱形德也就不满周盛这人。 老李语气诚恳,朱形德也不好对他发难,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扔不下话来。 “朱老板......” “行了吧切,你道歉算个什么事儿啊,你让那姑娘跟我道个歉,我就了事。”他指了指严然。 “放屁!”阿津突然炸了一句,“谁道歉都不算事儿!是谁先杠起来的啊?!”阿津拉过老李,表情恶狠狠的,“刚我在电话听得清楚呢!明明就是你这胖子搞事!还想让一姑娘给你道歉!你脸搁裤裆里去了吧?!” 电话里,他啥也没听到,就听到严然那句“别砸死了”,可把他吓着了,真砸死了人,盛哥岂不是得玩完。 阿津语气炸的很,让人听着都不舒服。老李也不舒服,他用劲扯了扯阿津,一副以长辈身份说话:“阿津,你少扒拉了。(你少说乌七八糟的话。)” 周盛从头到尾没吭一句声。 老李的意思,他清楚,可真要严然道歉,他就不乐意。本身他们俩都没错。 他看向严然。 她低着头,用凉鞋尖尖的鞋头踢着凳角,察觉到周盛的目光,她抬起头。 严然:“我没事。” 这意思,周盛听得懂。 要她道歉也没事。 为了周盛,道歉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有事。 阿津跟老李拉着脸吵。 周盛松开严然的手,上前,拍了拍阿津的肩膀。“歇了。” 阿津噤了嘴,回头看到严然,他过去跟严然说话。“严、严小姐......” 严然低着头睨了他一眼:“是那胖子挑事的。” 阿津“啊”了一声,点点头。 “朱形德,你非要跟我扯皮?”这会儿,他连“大肚哥”都不叫了。 周盛一边说一边点烟。 他已经很久没抽“这么好”的烟了,还是严然买的。天天抽五块钱的黄山,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便宜没了,跟烂了心似得......烂了的心偏偏又活了。 朱形德抖着那张肥的掉油的脸。 “我跟你扯啥子皮?!老子好好跟你讲话,你那啥子态度?!啊?!” 周盛眉眼一抬,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 烟雾寥寥的刺鼻,喷在朱形德脸上。 周盛拧住眉,手也没了控制力了,伸出手就对着朱形德那张脸啪了两下,又重又响亮,这啪的一手都是油。 “大肚子啊,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来硬的。” 周盛捋了下短袖,推到肩上,露出形状好看的三头肌。 肌理分明,线条流畅。 严然看到了,很快就想起每次靠近他时、接触他时感受到他身上的柔软和弹性。 和他那双手一样,布满属于男人力度的性感味道。 周盛:“你知道我打人一般都打哪儿么?” 阿津听见了,呦呵了一声:“第三条腿子啊。” 朱形德脸僵了僵。 他记得周盛几年前把人家那里打报废的事情,那事儿搁这里,谁也没忘记。 从临城来的那黑小子,狠着哩。 这几年,除了那件事情,他不管哪里表现的都孬兮兮的,做事只知道低头干活,永远不晓得做别的,人脉关系他也不管,生务都是老殷接手转交他做。光这些事儿,这人怎么看都怎么孬......在临城的事情,他听过不少。那么大盛龙集团都不是他的了,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偏偏把那件事情看的太轻了。 周盛从头到尾都没变。 他依旧是狠人。 朱形德后退了一步,扔不下面子。 老李也看得出来,拉住周盛,讲:“周工头,朱老板意思这事儿过去了啊,不抡了不抡了(不要吵不要吵的意思。)。” 周盛目光发着冷,盯着朱形德,眼神带着警告和威胁。 “你亲口说。” 朱形德咬了咬牙,没吭声。 老李心里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规劝时。朱形德说:“对不住!” “对不住?”周盛冷笑,“我不喜欢听这个词,换别的三个字。” 老李冲周盛使了使眼色,没有用。 朱形德低着头,眼睛乱转,似乎还有什么想法。 一脸的汗,油腻腻的,看着都膈应人。 阿津拉着严然说着悄悄话。 严然扬了扬眉毛,问:“真的?” “真,比珍珠还真。” 她笑起来。 朱形德偏着头看着别处,语气僵硬:“对不起!” 周盛也不强求怎么着了,有了这三个字就行。 “过了。”周盛淡淡说。 这事儿就过去了。 老李松了口气。 周盛转身。 阿津冲周盛眨眼睛。 严然在一边笑,眉眼弯弯,格外好看。 华祈紧紧握着手里的啤酒瓶,挥手朝着周盛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严然瞬时收住了笑脸。 第23章 23 23、 阿津悄悄说:“你上次来这儿喝酒, 盛哥回家把我打个半死,我估摸着那时候他就稀罕你了。” 周盛转过身,对上严然的眼睛。 她在笑。 直到脑后一阵刺骨的痛麻木了视线, 她的笑才收了。 她嘶声:“周盛!” 没开盖子的啤酒瓶对他后脑勺砸了上去, 带着冲味儿的水哗啦哗啦的洒了开来,头发上的泡沫渐渐炸开, 然后出血。 周盛站得笔直。 华祈盯着那出血的部位,眼睛瞪的老大, 手止不住地抖。 “你疯啦?!”朱形德被他突然的举动吓的一震。 严然冲上前。 周盛拉住她胳膊, 往自己怀里一带。 周盛按着她肩膀, 两只眼睛充着血丝,他盯着她看,表情平静, 可眼里有她看得到的恐惧。他晕的厉害,却依旧站得笔直。 他看着严然的眼睛,说:“我没事。”下一秒,他朝着严然的方向倒过去, 意识还是清晰的。 “我没事。”他又说。 严然眼睛泛红,掏出手机按着急救号码,眼泪掉了出来。 她害怕。 “严然。”周盛粗声粗气的叫她。“砸破了头而已, 不会死。”他神色平静,可眼底也有害怕,这份害怕来自严然。 “出血了啊!都出血了......”严然嘶声,鼻音变重, 带着哭腔。 阿津气疯了,从路边捡起了砖头,朝华祈大步用力走过去。老李拉不住他。 “老子要杀了他!”阿津吼着。 老李也想不到这一幕,朱形德也想不到,见到血那一刹那,他也怕了,慌慌张张看了眼华祈,焦躁的忍不住抬手冲他扇了一耳刮子。 “你这是给我找事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