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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溪伸手解开一块临时充作手术战袍的白布,白布上还挂了些血污,身上的骑马装也沾染了脏腥。为了行动方便,刚才那件披风已经去掉了。塞外寒风凛冽,周大少爷把一件军绿大衣裹在她身上。 大衣过于宽大,包裹张美溪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棉被包裹婴儿。 刚才在点将台之上,代替大总统首发第一枪,孙小姐已经是万众瞩目。但是显然比不上现在,现在她在将士们的心目中,大约已经晋升到女神级别的存在。 女神有着神奇的技巧,还有一种奇特的代入感,仿佛他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代入到石小阎王的位置一样,热血沸腾的滋味,让每个官兵的胸膛都是guntang的,脸上也是guntang的。 满身血污,对于官兵来说,就如同军功的彩带和勋章一般,是珍贵的荣耀。 在一浪又一浪的欢呼声中,石阎王督军扑了过来: “好了吧?好了吧?” 张美溪伸出两只手来扶他: “还要观察二十四个小时,石将军先去休息吧。” 大型手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既不能对家属承诺太多,也不好直接说实情,给他们造成过于巨大的心理负担。 百年后的手术,为了防止医疗纠纷,总是先摆出一大堆的、出来让家属签字。 民国时代一切从简,战场之上,情势危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啰嗦。面对石阎王,张美溪觉得自己没有严格遵守医疗流程,还有些稍稍的心虚。 她还一直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制药工程师,手术的水平一般般。 大总统也在一旁招手说: “送石将军去休息,找一间最好的军帐!” 石阎王当然不同意,还要往临时手术室里冲。张美溪有些着急的拉他: “伤者现在不适合被打扰,石将军呆在里面,反而是有害的。” 石阎王一只手已经抓住了幔帐,回过身来看这个小女孩,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纠结了片刻,决定听从专业人士的安排。 几个侍卫领了大总统的命令,把石阎王护送回大总统的军帐之中。 大总统的那间军帐在所有的帐篷中只是很普通的一座,和周边的几座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因为住进了大总统,就被公认做最好的军帐了。 其实最显眼的要算是高校长的那座军帐,满清时代的遗迹,除了留下一座大型汉白玉观将台之外,还留了四门青铜大炮。 那个时代的皇帝也有一些浪漫的情怀,御口金言,把四门青铜大炮分封做了“神威大将军”“神威二将军”“神威三将军”“神威四将军”。 都一百多年前的淘汰品了,现代化的军队自然看不上眼。 高校长说: “这些也算是古董,有留念的意义。” 不让扔掉,就摆放在他的军帐周围,还扎了些缎带装饰,看起来很扎眼。 临时的手术帐之外,此刻还围了不少军医,在这次的塞外驻军之中,军医配比是很高的,隐约夹杂着一些高鼻深目的外国人。 能够进入手术帐篷的几个,是被公推出来的高手。高手们的手术方式却也依旧让张美溪冒冷汗。 低手们也非常有上进心,此刻围在外面,吵吵囔囔的,向大总统家的孙小姐来请教: “肝胰脾肺肾,这些内脏的气味不同,我们都是知道的,可是具体的如何分辨起来。孙小姐能出一份教程么!” 张美溪摇头: “具体的情况很复杂,教程是没办法写出来的,需要大量的实践经验。” 分辨气味的限制很大,需要经验和天赋,能做到的人简直千里挑一。 军医低手们有些失望: “这一定是山东先生的不传之秘吧,大总统家的孙小姐能够掌握,也是合情合理。拜师应该也没有机会的吧。” 张美溪继续摇头: “学了没用,这是要被淘汰的技能,现代医学会用到大量的药物,气味大部分都被破坏掉了。有个好消息是,B超机很快就会被研制出来,给大家提供手术的协助。” 军医们眼睛发光: “B超机?听这个名字,是和X光机类似的吗?” 其实比军医们更加忙碌的是随军的记者们,他们被限定在七米之外,架起巨型的照相机,给大总统家的孙小姐拍照。 手术帐内外依旧忙碌,石小阎王失血换血将近百分之八十,输血的工作依旧在继续,帐篷的幔帐不时被掀开,露出里面青袍的人影来,有记者尖叫,声称拍到了传说中的山东先生。 尤其是当石小阎王康复如初的时候,这个故事更加被活灵活现的演绎出无数个版本来。 小桃和杏子愤怒的分开围观的人群,在周少爷的配合之下,把大小姐带出观众的层层包围圈,走去一间宽阔的行军帐篷。 简单的洗漱之后,杏子又指挥着侍女捧来一堆礼服。 张美溪惊讶: “怎么这么多?” 杏子回答: “都是黄小姐们准备的。” 张美溪点头,指了几件穿上,最简单的浅蓝色的短袄长棉裙,外面配了一件低调的深蓝色斗篷。现在她对红色有些排斥了。 再次出门去见张太太,刚才没有了孙小姐在场,整个猎场的氛围又平静了许多。大总统宣布宴饮和狩猎继续。军队的群体性格彪悍,别说是一个人意外受伤了,就算是死尸满地,其实也不影响他们吃喝。 大总统家孙小姐的身影再次出现,又一次引起了低声的惊呼和议论,几乎是所有视线的关注点。 几个黄小姐快走几步,下去点将台的台阶迎接她。 “表妹,辛苦了。” 张美溪略微行了个礼,一贯清冷的声线里带了不少热度: “表姐们辛苦了,衣服很合适。” 一个黄小姐伸手拉她: “一开始我们还真觉得有些辛苦那,准备你的礼服我们花费了不少心思。” 另一个黄小姐抢着接口: “可是比起表妹在医学上费的辛苦,就完全不算什么了。” 黄小姐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