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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漂亮,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依旧是以一种极为自持的方式保持自己的优雅。 一看就是出身不凡。 少校脚步被萧胭带的一滞,转头也看到了这番景象。他张了张嘴,停了几秒钟才出声:“需要我去替她解围吗?” 这个时候,那个少女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少校一顿,没等萧胭回答便上前,一把拉开了一个欲图不轨的士兵。 萧胭跑上去,蹲下|身扶起紧紧攥住胸口衣服,一脸惊恐的少女。 女孩看上去十七八岁,金发碧眼,纤细而修长。她在看清萧胭脸的时候似乎一惊,一把推开了她。 “你是苏联人?” 萧胭摇头。 “......蒙古人?” “ 中国人。” 少女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长出了一口气,握住了萧胭伸出的手站了起来:“谢谢。” “叫我贝尔维茨吧。”她说道,“那些凶残的苏联人就跟土匪一样,请原谅我刚刚的失礼。” 萧胭点点头:“没关系。” “今晚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刚刚真的有些不知要怎么办。”少女说道,弯腰拍打身上的尘土。怀中抱着的文件一没留神,散落了一地。 萧胭见状,也帮忙去捡,无意间扫到了纸页上书写着一些非常专业的法律用词。 “你是学法律的?”萧胭将一些纸页对齐,递给少女时问道,“将来想做律师?” 闻言,少女点点头,扬唇一笑,高傲却没有丝毫造作:“是啊,不过我现在就有帮别人辩护。” “是吗,真厉害?我也想过要做律师,可惜一直到现在都只是律师的助理。” “你在替哪位律师工作?” “唔.....他姓埃尔伯格......” 这话一出,少女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萧胭的手:“他是替施瓦茨医生辩护的对吗? 萧胭一愣,点了点头。 “我们本来是想自己帮助施瓦茨医生,不过没想到埃尔伯格先生能那么尽力的为他辩护。” 萧胭听的微微蹙起了眉。 “你们?自己?” 少女听到反问,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说了些什么。长长的羽睫敛下:“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被法庭跟盟军那样对待。” 萧胭仿佛没听到一般,接着问:“你们是办了个民间组织帮助战犯吗?” “他们不是战犯!”少女突然的高声道,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他们是军人,他们是为了......”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远处传来的一个呼喊声打断。 “古德隆!” 萧胭借着路灯,模糊的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少女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只是走了几步,脚下顿住,侧首对萧胭说道,“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萧胭站在原地,愣了愣,却是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少校已经处理完那两个士兵的事情朝她走来,见她笑,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她点点头,挽住了少校的手臂:“刚刚有人告诉我‘小孩子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少校手臂似乎僵了一下,转瞬即逝。他摘下围巾缠到了萧胭脖子上,轻声道:“今晚有些冷,走吧,我送你回去。” 萧胭点头,但脸上的笑并没有淡去,唇角弯起的弧度反而越来越深。 她靠着少校,依偎在他身上,手指插|进他的口袋,与他十指交扣。 “你说,她说的对吗?” 我们总是试图用几句话去总结一切,我们总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经认识世界。 然而世界那么复杂,寥寥几句又如何能去概括? 现在铁栏之后的凶徒,十年或二十年之后会被一群年轻人当作偶像,被崇拜着他们“高尚”的精神。 他们的冥顽成为了刚毅,他们的疯狂变成了铁血,他们脚下的尸骨与血rou成为了帝国虚幻王座之下的垫脚石。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悔恨,什么是羞愧。 他们眼里看着上帝,心里却装着魔鬼。 我们无从知晓主是否能够给予他们宽恕。 但我们或许能够猜测,那成千上万的亡灵,不会轻易去原谅。 总有人用灰色作为借口,企图颠倒黑白。 总有人以“立场不同”来洗刷那些罪恶与暴行。 也总有人会以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相信自己的思考比数据资料更加可靠。 然而就是这些人,甚至有些连虚无主义与修正主义都分不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萧胭在路上遇到了埃弗里特上校。 “萧,请帮我一个忙。” 就在萧胭站在书报摊买报纸的时候,他走上前,眉紧锁,表情严肃却透着无奈与疲惫。 萧胭拿着报纸,怔怔的看着他递过来的一个特别大的文件袋。 “拜托你了,我目前没有办法与他见面......而且,我马上就要回国了。” 萧胭并没有接,她微微蹙起了眉:“我与埃尔伯格先生的看法是一样的。” 埃弗里特上校没有收回手,而是摇头:“我并没有希望你替他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把这些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交还给他。” “看在我替你找回那位少尉勋章的份上。” 闻言,萧胭犹豫了片刻,接了过来。 四月份,她是有一段假期的。因此,她决定趁那个时候去一趟监狱。 那个时候,马尔梅迪事件早已结案,那位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党卫军上校也被从施瓦本哈尔军事监狱转送到了著名的兰德斯伯格监狱 少校本是想约她出去,但听到她要去见的人之后,表现出了令她意外的兴趣。 “我听说过他。”少校说,“从军人的角度来说,他还是有很多地方很不错的。” 萧胭刚坐上副驾驶,闻言手顿了一下。 在路上的时候,少校看到她拿着报纸在看,扫了一眼,有些好奇。 “远东军事法庭审判还没结束?这都快一年了啊。” 萧胭微微侧首:“欠下的帐太多,总要一点点算清” 少校点头,片刻又嗤笑一声。 “就是把罪行都列出来又怎样,是否有罪还是人来宣判。” 萧胭无声的叹息,合上了报纸。 在两年前,萧胭曾在纽伦堡战俘营远远的看到这位党卫军上校被转押,等真正接触的时候,她不得不赞同埃弗里特上校的某些观点。 这确实是一个富有人格魅力的军人。 当然,只要你们之间的谈话,只局限于某几个方面。 埃弗里特上校那巨大的文件袋中装的是这位党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