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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微敛,上前几步,脸上依旧含着笑,仿佛没看见姜离对床上之人溢于言表的关心。 也没看见在他露出面庞时的那一刻,兰州突然紧缩的瞳孔。 覃辉两个字被他压在翘起的舌尖上,咽了下去,也放进了心里。 在覃辉上前来时,不知怎么想的。 兰州猛地拉住了姜离准备放下去的手。 尽管胸腔中涌上痒意,和长期咳嗽后的疼痛。 兰州却似乎不觉,此时清瘦的脸上满是认真严肃,下面隐隐约约隐藏着一种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被人夺取的惊疑和不安感。 姜离听到了她一直想听到的话,在这种众人围观之下,如此措不及防之下。 “音徽,我已经难以离开你,能否请你陪伴我此生。” 经过多次姜离的措不及防后,兰州终是给姜离也来了一次。 第26章 霸王别姬(十六) 姜离她也并非那种会因惊喜而忽视某些方面的人,就比如此时,她明显的感觉的到,眼前这个男人手心处的湿润和内心中的不安。 不安,这个词令姜离心里转了几个弯儿。 世界上并没有无缘由的不安。 在覃辉为兰州做皮试时,姜离倚靠在一旁,看着男人垂下的长睫毛,开始回想在兰州突然的坚定前发生了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突然,她的手指顿在窗台上。 梦,是一个梦。 在那之前,兰州说他做过一个噩梦,因为顾忌和隐私,姜离并没有冒犯地问起那个梦的内容是什么,这时,想起来,她不禁有点后悔。 那个梦明显昭示着什么,能让一向温润的兰州如此不安。 不过—— 目前,令姜离稍微感兴趣地是,好似,反派boss一眼就看出了覃辉这位医生的心怀不轨。 至少,从进门到现在,兰州可没对这位医生给予一个笑容,这对于一直以温雅面对他人的boss来说,未免有点太过反常。 而此时覃辉看了看兰州微红的手腕,说道,“没有过敏反应。” 兰州抿了抿嘴唇,看不出神色,手指微搭在胸前,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精神不至于昏睡过去。 姜离听了却是松了一口气。 在之前医疗用品全都被搬了上来,覃辉为了更了解兰州的身体状况,给兰州又做了一个简单的全身检查,而其余的人包括姜离则被赶了出来。 院子里面的雪已经被祸害的差不多了,到处可见褐色的泥土和雪下露出的冬日里特有的枯枝败叶。 身旁的张副官开了口,声音是一贯的冷淡,“大小姐,大帅希望你尽快赶去港市,此地你不能久留。” 姜离脸色不变,看着远方。 现在的局势已成这样,战局即将打响,顾凛唯一的女儿便是顾音徽,希望姜离赶去港市避难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之前姜离答应了的事,此后也不会反悔。 她沉了声道,“我知道了。” “不过,我父亲当真投靠了北方政府?” 这句问句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回答,只听着叫空中呼来呼去的寒风声。 姜离却是心里有了答案。 她轻笑着说了一句,“大战将至,只希望下次还会有再见面之时,张副官保重。” 留下的张副官看着姜离摇曳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眉间微皱,看向远处天地交际的地方,那里又有另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新年初始时,著名的南北军阀混战拉开了帷幕。 天气渐渐回暖,河中结了冰的水也开始融化,不少沿江人民由于江河之水而被毁了家园。 在如此的情况下,各地军阀急剧在各自领地扩展兵力,各地民众苦不堪言。 而此时的姜离与兰州却早已搭乘一列火车抵达了港市。 兰州的病情几天内得到了根本遏制,神色未见好很多,依旧是苍白着一副面孔,精神却好了许多,明显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姜离订的贵宾包厢,里面很温暖,开了暖气,兰州依旧披着一身毛毯,闲适的躺在长座上翻着手中的书,脸上挂着无奈地笑容,这种情况下,反而多着一份对女子的宠溺之情。 “音徽,我并不冷,你不需要再往我身上加毛毯了。” 姜离这才作罢,看了眼兰州手上拿着的深蓝色书皮的手札,挑眉问道,“还没看完?” “嗯。” 对面的人轻轻地嗯了声,没有抬头,仿佛沉浸在书本中无可自拔。 姜离也不在意,摸着身上的皮草,仿佛是无意地问了句,脸上带着笑意,眉梢挑起,“你不喜欢覃辉?” 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姜离便觉得耳熟,经过这么多天,她终于想起了一件被她忽视许久的事情。 在总部传过来的资料中提到过一句,原身后随丈夫覃辉移民瑞士。 这说明顾音徽这个人在未来是有伴侣的,而最近兰州对待覃辉的一些行为也容不得她不多想。 更明显的是,这位平时文文雅雅的人在面对覃辉时,两人之间总是充满着火!药味儿,而且更像是单方面的火!药味儿。 兰州翻书页的手一顿,眼神变得微微暗沉,低声嗯了声。 姜离被这一声肯定的回应有点吓到,要是以前的兰州可不会这么确切的回答说会不喜欢一个人。 姜离面露探究色,并不热切,仿佛只是单纯地好奇兰州为什么会讨厌覃辉。 兰州皱眉,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在姜离面前露出了如此厌恶一个人的表情。 “他对你不怀好心。” 姜离抬头,有点惊讶,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语气中有深深的醋意,还带着一股出乎意料的杀气。 面上都阴沉起来,温雅的表情顿时被压了个彻底。 姜离心里一沉,叫了声,“兰州。” 她现在肯定了,那个梦不是一个简单的噩梦,要不然从那以后的兰州就变得奇怪起来,或者说总是带着一股戾气,职业术语名为黑化之气。 被姜离快速唤回神的兰州稳了稳心神,脸上对着姜离温雅一笑,“音徽,以后离他远些吧,要不然,我会不开心。” 姜离心里一咯,却是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般点了点头。 她心里有点慌,总觉得事情有点脱控了,她看着又重新低下头看书,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的兰州,眉头一皱。 她看着窗外飞驰而去的田地。不知想到了什么,心生感叹了一句,眉间淡淡,却含着一种悲怜。 “兰州,你说多少年后这破碎的山河才会有一场盛世安稳。” 兰州抬头,从书页中望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枯黄麦田,风雪中,战争中,这些原先种满庄稼的土地已经渐渐长满杂草。 他轻声道,脸上的笑容淡去,似是看见了以后,“在音徽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