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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蹭你们的饭。”嘴上这样说,却还是跟了上来,明显是打算去同一家饭店吃。霍南这才追上来,主动道:“既然都是认识的,就一起吧?”他看着谢解:“今天晚上我请客。”“那多不好意思。”谢解立刻道,“谢谢,先生怎么称呼?”两人聊起天来。顾枕头疼得很,今天晚上这顿饭,只怕又吃不清净了。霍南明明看到谢解和牧洵争吵的样子,却还要叫上谢解一起,显然也没安什么好心。几人找了家中餐店,苟真在牧洵的示意下,抱着顾枕的一条手臂,坐到他旁边,牧洵在另一边坐下来。谢解看了一眼,在顾枕对面坐下来。霍南坐在谢解旁边,正对着牧洵。……服务员拿着菜单上来,霍南礼貌道:“你们喜欢吃什么?”牧洵毫不客气地点了:“麻辣血旺、韭菜炒猪血、酸菜血旺、猪血豆腐、鸭血粉丝汤……”霍南:“……”菜很快上齐了,看着半桌子带血的菜品,霍南苍白的脸色又开始透明,嘴唇紧紧抿着,眉宇间皱成一团,显然在极力压抑着心里的不适。顾枕都有点不忍心了。牧洵却还在刺激人,他夹了块血旺放在顾枕碗里:“这家的血旺一直挺不错,很嫩很鲜,你尝尝。”对面谢解也急忙夹了一块,顾枕看他似乎想夹给自己,忙把碗端在手里,尝了一口牧洵夹的血旺:“这个……”顾枕顿住了。“怎么了?”牧洵对他的小动作小情绪总是很敏感,立马就察觉到了。顾枕示意他递了张纸巾过来,然后把嘴里的血旺吐出来。所有人都看着顾枕:“这血旺有问题吗?”顾枕喝了口水,漱口,然后看看众人,凑到牧洵耳边说:“这血旺有问题,不是普通的动物血。”牧洵眉心狠狠一跳。不是动物血,难道是人血?“妖血。”顾枕轻声道。牧洵猛地站了起来,直接朝饭店的后厨走去。顾枕跟上,走了两步,却倏然顿住。他怎么会知道那是妖血?第29章吸血鬼“小枕,你怎么了?”谢解追上来,看到顾枕脸色不好,忙扶了他一下。顾枕回过神来,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他继续朝着后厨的方向跑去。其他人不明所以,也跟着跑起来。正是吃饭的时候,本该忙碌的后厨里却空无一人。来不及收拾的案台上,还摆着一只山鸡。山鸡的脖子被割掉一半,鲜血汩汩往外冒,彩色的羽毛被血浸透了,黏在一起。但山鸡还没彻底断气,正在徒劳挣扎,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对生的渴望。牧洵上前,将手放在山鸡的颈部,度入灵力。山鸡是妖,但这时候已经被毁掉内丹,说不了话,甚至已经没多少意识,只不过比普通山鸡命长一点而已,不过也救不回来了。牧洵叹息一声,闭着眼睛弹出一缕指风,让它安静地去了。回头看到苟真也跟了过来,忙示意他来查看。顾枕戴了天眼,一眼就看出厨房里不对劲——空气中有丝丝缕缕颜色各异的雾一样的东西,细细密密地缠绕在一起,其中黑色最多,而看到那些黑色,会让人打心底里觉得不舒服。“那些是怨气。”牧洵走到他身边,说,“这里杀的动物,多半是已经成精或者有了灵智的。虽然那些妖类都被毁了内丹,但他们毕竟和普通动物不一样,所以怨气会格外重。”他说着,走过去打开旁边储物的冰柜。冰柜里还有一堆鸡鸭鱼等动物尸体,外表看起来跟普通鸡鸭鱼没什么两样。但顾枕看得出来,冰柜里竟然也有大团凝固的怨气。因为他们制造的动静太大,很多吃饭的人和服务员都跟着跑了过来。舒北井在外面亮出证件,拦住无关人员,只放了老板进来。老板是普通人,看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看到一只活鸡,毛都没拔,就那么扔在案台上,厨房里到处是血迹,看着脏兮兮的,也很不开心。他以为牧洵他们是来查卫生的,急忙为自己开脱:“我们这里一直很卫生很干净的,今天只是,只是……老李!老李呢?”“老李是谁?”牧洵问。“老李是厨师长。”老板说,“平时厨房的事务都是他负责的。他做菜好吃,但是不喜欢别人看到,说是怕被偷师学艺。我们也想着这也可以理解,便很少来后厨,没想到他竟然……”牧洵不想听老板在这里推卸责任,打断他的话:“你们后厨除了厨师长,连个打杂的都不需要吗?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打杂的有,都是老李自己招的人。”老板这时候也后悔,“刚才明明都还有人在的,谁知道跑哪里去了。找到老李,我一定要开除他……”牧洵再次打断他的话:“老李家住哪里?什么来历?”老板支支吾吾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样子,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也正常,能随便杀妖类来做菜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他想必也不会把真实的来历告诉老板,那些他招来打杂的帮工,说不定也全是小妖精。“牧头儿,西南方向。”苟真从尸体中抬起头来说。“你家店内卫生明显不达标,先关门整顿吧。”牧洵打发掉老板,又朝舒北井使了个眼色。然后他拉着顾枕朝西南方向而去。舒北井等牧洵他们走了,拦住谢解。“你干什么?”谢解着急,想跟着顾枕他们去。“这些事情,你就没必要知道了。”舒北井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拍,谢解晕了过去。顾枕跟着牧洵走出饭店,抬头一看,西南方向刚好是晋羽山。吴之珩已经跟着苟真抢先走了,霍南跟在牧洵身边打转。牧洵则低声跟顾枕商量:“我们得快点,我要用法力带你过去,能抱你吗?”顾枕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顾枕现在也着急,所以稍微一犹豫,就抓紧了牧洵的胳膊。牧洵瞬间笑得看不见眼睛,搂住顾枕的腰,脚上稍稍用力,飞了起来。这不是顾枕第一次被牧洵带着飞了,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他还抽出心思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只可惜飞太快,夜色又浓,什么都看不清楚。反倒是因为跟牧洵靠太近,鼻端感知全是牧洵的气息,感觉有点燥热。两人眨眼就到了晋羽山脚下,吴之珩和苟真等在那里。“山上气息紊乱,我只能判断大概方向,就在晋羽观附近。”苟真说。吴之珩的脸色非常难看,晋羽观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