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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的时候,付丧神们竟一时不能挡,鹤丸也就顺利在粟田口势力的协助下走出了这间封闭的本丸。 而你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鹤,嘴角有些心思难猜的淡笑。 这间暗堕的本丸,在你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当初你将他召唤出来的时候,我就料想到会有这种事态。”莺丸捧着茶,神色从微笑到彻底凉薄了下来。他的劝告你从来就没有真正听进去过。 这可完全超出心情好坏的界定了。莺鸟的声音失去了原本的婉转悠扬,取而代之的则是,刀剑与生俱来的、微弱的喑哑血腥感。 将他独自放到5-4你是真心要他找回短刀,还是没有放弃碎掉他的想法呢? “你……就不怕,鹤丸国永在战场上遇到其他审神者,再也不回来了吗?” 所有的付丧神在阻拦鹤丸时,均未使出全力,就是如出一辙地抱着这样一种甜美而怯懦的情绪。那一颗颗卑鄙的心,早已经和审神者一样温柔地腐烂了。即使知道不应该这样做,却没能去制止自己的潜意识趋向。 嗯~嗯~在暗黑本丸饱受折磨的鹤丸国永,终于逃出来,遇上了真心相待的少女审神者,从此彻底变成被饲养的宠物,这样温暖人心的故事? 你不言、手下的朱砂线笔恢复了一开始稳定流畅的涂描,鲜艳的朱红色未曾溢出去一分。你朝着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防止过于饱满的染料从眼角边似泪流下来。 ——你当然知道这些暗堕付丧神的心思,你正是利用了这个突破口,才保证了鹤丸可以从这间本丸闯出去。 “但我与他之间还有灵力连结。”你答道。然而这也可以断去的,如壁虎断尾求生般。 主仆契约什么的,不过是骗骗女孩子的产物罢了。 现实主义、功利心态的你从以前到现在以至将来,都对此没有一丝信任感。 所以真是苦恼啊,【鹤丸国永】在审神者之间似乎出乎意料地有人气呢。 到时候要找到他,连着那间本丸的审神者以及刀剑一起打碎,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明明此刻鹤丸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他背叛逃逸也不过是一种机率,你却已经设想好了鹤丸的一百种死法。你用力往下压笔杆,毫无顾忌地,仿佛要用它穿透太郎太刀的骨血。 “我没有想过要碎掉任何一把刀。”随后你仰起头自然而然地微笑着,回答了莺丸的提问。 只是不注意的时候,顺其自然地,他们就要坏掉了,要碎掉了。 明明你那么体恤地,努力想要让他们陪你多玩一会儿啊。 “不过这一点确实是莺丸你想错了。”你以食指挑起太郎的下巴,微阖的唇,隔着空气缠绵地印在了他眼边的朱砂上,有种细磨慢碾的意味。没人可以懂你这时的想法。 对于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要他们碎了便碎了,尚且不值得你费神。 “这样的罪过我可是担不起呢。”接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纤纤笑意从你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眉眼里,像一朵血腥的花在清水里沉落下。 那么,刀剑付丧神啊,就是寂寞的鱼,水中跳跃着,遍体鳞伤、以求承载不住的情爱。 “你,离尘世太远了。” 既沉默又冷峻的太郎太刀,终于选择正视了你。他一抬眸,尚未干透的朱色眼线立即晕出了迷幻的一圈,有些还染上了眼睫毛。 “不不不,我的欲望还是很大的哟。”你因此感到有些惊讶,连忙挥了挥手否认。 但对方还是以一种僵硬的寂静,永久地凝望着你的双眼。 “太郎太刀,请求刀解。” ——既然对尘世毫无眷恋,那又何必人世苦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几句其实是我随手加上去的(×),我们就是要搞大事情! 阴阳师什么的,我被欧洲一票遣返了啊! 这卡池不仅没有SSR,而且SR都被掏空了!我不管我准备开篇阴阳师的文压压惊(找借口) 更完隔壁坑我都准备立地成佛了,想想还是颤抖地又回来更了qaq那么久之前的留言我都不敢回复了 ☆、奏 01 槅门被拉开,陈旧了霉烂了的木头发出古怪的叫声。 吱呀吱呀。 “……大哥。”那是极其轻慢的一声,酒盏碎裂了,漂亮色泽的双唇嚅动。发声的过程不甚顺利,兄弟之间的情感已经被稀释成滞涩的音节,毫无意义,乃至到了怠惰的地步。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美人次郎,伸出手仿佛在渴求什么 ,他靠近,罪恶的骨头顺势在他的面容上分化开来。 或许是因为次郎太刀巨大的体型,又或许是因为连绵的雨季和阴郁,房间地板也发出吱呀吱呀的鸣泣。一步接着一步,狰狞而乖戾的骨刺遍布了次郎的身体各处,却在花魁的装扮下,硬生生塑造出鲜血淋漓的美与痛感。 一瞬间,红颜枯骨。 “哟,这不是次郎吗?”在这急转直下的情势下,只有你还维持着愉悦飞扬的情绪,无所顾忌地轻笑。 “这就要暗堕了?……” 然而次郎太刀从始至终注视的只有太郎太刀,“我只想要和大哥生活在一起而已……”这样、仿若塑料花般扭曲而坚强无比的美丽,遮掩下雪白的骸骨露出身形。 “次郎…吗?”太郎清冷似雪的神情毫无变化,与斑驳的红妆构成了奇异的禁欲气息。“没有人使用的刀,就等同于不存于在这个世上。不是吗?” 所以现在我不过是要回到我应该在的神社里。 他说,次郎,不要暗堕。 而只有面对这般沉稳可靠的大太刀兄长,次郎太郎才能做到像个孩子般无措。他完全听不见所谓的劝诫,继续多余地猜测着,“是不是、是不是我没有将大哥从审神者手中保护好……”所以心怀怨恨了?说着次郎极为戾狠地看了你一眼。 这时他完全没有了作为酒鬼时的豪爽、作为花魁时的俊媚,反而密布毒刺,暗藏对他人的险恶用心。焦躁、忧郁、痛苦而深沉,暗堕化带来的强烈情绪摧毁着他的理智。 一如众多刀剑那样,他第一时间责怪起你。 “那我将她斩杀了,好、不好?”他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温度,浮现起大雾,梦如鸦片一样蛊惑。 “对!杀了她!” 刀剑特有的杀伐之气,倾巢而出。平时精致华丽的伪装不再有,平时贴心细致的作态不再有,只余下刀器钢铁的冷硬。铜筋铁骨、铁石心肠,那是在战场上才会绽放出的最疯狂姿态。 至于被无辜波及的你,最大的动作不过是,蓦地想起来当你用那双触碰过太郎的手触碰次郎时,用那瓣亲吻过太郎的唇亲吻次郎时,用那些赞美过太郎的言语赞美次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