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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之南冲正趴在餐厅桌子上画画的俏俏招了招手,对电话里的傅诚说:“谢谢舟舟的关心,俏俏在我身边,我叫她过来。”傅诚听到郑之南这样说,立即把电话给了趴在自己腿边眼巴巴瞅着他的舟舟。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俏俏和他爸爸在一起,就是不信,非要自己听到声音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打过来。当俏俏用软软的带着一点小兴奋的神情和电话里兴高采烈的舟舟讲电话时。郑之南的脑袋里突然有一束光一样。傅杭,傅诚。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按照套路应该是有关联的,就怕是反套路,郑之南想一会儿和傅诚聊傅杭,但又担心冒昧的说傅杭的事情,会让傅诚觉得奇怪,万一傅诚不了解傅杭呢?甚至不认识他呢?傅诚如果和傅杭没联络,知道他回来了也有可能是从老师那里知道的。他决定好好陪俏俏几天,不让她那么快回复上学,所以和老师请了几天假。当俏俏和舟舟叽里呱啦说了几分钟后,郑之南听到俏俏说:“好,电话给爸爸。”然后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把手机递给郑之南。郑之南接过,听到里面也换成了傅诚。傅诚用松了口气的语气说:“终于可以让这小子放下一颗心了,他可担心坏了这几天,闹得我不得安生。”对于小孩子的这份友谊,郑之南也感到心中温暖,笑着说:“俏俏有这么一个照顾他的哥哥,我很开心,对了,我想问一下诚哥,你和傅杭傅先生……”傅诚不意外郑之南知道叔叔,嗯了一声说:“是我叔叔,那天因为舟舟担心俏俏,我跟老师了解了下俏俏的情况,知道了你的事情,然后叔叔一直在为剔除流氓罪呼吁奔走了近30年,所以对流氓罪这个罪名非常不认同,从我这里听说了你的事情后,当晚就去了公安局,恰好翌日是新刑法,和陈局长聊了聊,不让你在里面难过。”原来是这样。当郑之南单纯的以为这只是一起巧合,傅杭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时,傅诚随口说了一句话。他说:“说来也是缘分,你和我叔叔长得非常像,其实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像了,后来因为这件事,就觉得挺有缘分的。”郑之南心里打了个突,立即把这个点记下来了,然后对傅诚说:“实在是感谢傅先生为我做的一切,想改日登门感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也谢谢舟舟对俏俏的爱护和关心。”其实如果郑之南说要感谢傅杭,傅诚会直接帮傅杭说,不用了,举手之劳,不用那么兴师动众。但是郑之南说了有没有荣幸,如果拒绝的话,显得太不近人情,而且想到郑之南和叔叔那么像,两人见一见也好。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傅诚也觉得叔叔和郑之南实在是很有缘分。傅诚说:“当然——”然后就把家中地址告诉了郑之南,还约了时间。按照套路,能和他这个主角长得像的人,除了有血缘关系的人,还能有谁?就看是生他的那个,还是另外一个了。他的身世之谜,终于要有一点苗头了吗?如果那个傅杭真的和他有血缘关系,那说明很早之前线索都摆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没注意到傅诚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大意了。当郑之南和傅诚敲定时间的时候,那天离开的贺兰棠也已经有了对于白羌新的线索。不仅仅是对白羌,他还要对想要坐享其成的陆知易使绊子。也不算是使绊子。而是给他的未婚妻敲个警钟。毕竟当陆知易在和郑之南表现深情不悔,和白毓装至死不渝时,身边可还有个床/伴呢。贺兰棠在找白羌麻烦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忘了陆知易。当白羌敲打完陆知易看,陆知易不能再接近郑之南,心里憋闷,为了发泄,跑去和床/伴翻云覆雨,自然是小心谨慎再小心谨慎。这个床/伴不是别人,正是陆知易的秘书。白天一本正经保持距离,晚上可就…呵呵。如果不是贺兰棠盯得紧,其实他也没发现,陆知易和自己的秘书还有尾首,陆知易这个人其实很圆滑,而且也谨慎,不然白羌也不会没发现。而对郑之南,陆知易应该算是昏了头,粗心大意到忘了白羌的存在,以为只要安抚住了白毓,一切都万事大吉。结果栽在了这上面,还连累郑之南进了局子。贺兰棠让人把拍到的照片洗出来后,合并着从秘书那里收买到的床上录音,一并寄给了在家忙着社交,准备婚礼事宜事情的白毓。10月是他们的婚礼,现在已经5月,是该准备起来了,下周他们就要去巴黎拍婚纱照,想到这里,白毓就心里止不住的泛甜。特别是昨天陆知易说公司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他们可以提前去巴黎,在那里多玩几天。怀抱着对未来的憧憬,白毓收到了一分厚厚的包裹。一开始他以为是陆知易送给他的小惊喜,羞红着脸躲过父母的打趣,匆匆上楼到自己的房间去拆。拿着剪刀,小心翼翼的打开被胶带密封住的地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厚信封,还有一个录音笔。录音笔?难道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和她说,特意录音寄给她听吗?真的是越来越浪漫了。这样想的白毓没记着听录音,而是拆开了那封厚信封。是照片。她翻过来看,第一张就让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照片里,在自己家别墅露台上的陆知易和白毓也认识的那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搂抱在一起。两人都穿的睡衣,不薄不厚,似乎在凑着耳朵说什么话,态度不色情,但很亲密,像一对在一起很久的情人。那是陆知易的秘书,白毓去过他的公司几次,也见到过这个清秀爱笑的男孩子,男孩子见到她的时候,会笑着叫她一声:“毓姐。”她对他印象蛮深,觉得这孩子会来事儿,有眼色。照片一张张的看,从站在露台看风景到搂着腰回到房间去。没有多激烈,可走进去干什么,白毓又不是小女孩,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进去干什么。白毓以为自己会崩溃,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放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