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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你笑什么?”陈墨忍不住问他。 那个人也没有理她,当做没听见一样,很好,这是以牙还牙。 她自找了个没趣,便自己回过头来,继续盯着前面亮堂堂的舞台看。 “你愿意和我说话了?”那人又回过头看着她。 陈墨听见这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好的以牙还牙,这男人,真没意思。 “我和你没话说。”任何想在她面前扮高冷的人,最后都落荒而逃了,没有逃走的人留下便成了朋友。 “你…” “你什么你,我没空理你。” 陈墨放下手中的纸杯,里面的水早就不冒热气了,她站起来,坐在那里的男人抬头仰视她,他蹙着眉,脸上是一种不可置否的表情,骄傲,不甘心,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陈墨离开了现在这个位置,走走绕绕,坐到靠前排中间的位置,她告诉自己,这样比较好接捧花,盛放说要将捧花扔给她的。 有些人,要不从不去招惹别人,要么撞到刀口上还要继续往前走,宁愿痛的酣畅淋漓,也不愿畏畏缩缩,就是装,她也会面带笑容地把这一路走下去,她后悔,可是她也骄傲。 ☆、何煦的婚礼 “Not sure lf you know this,” “but when we first met,” “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 “in that very moment,” “I found the one …” “and my life had found its missing piece.” 礼乐响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四周开始变得很嘈杂,小孩子手里拿着气球你追我赶,大人们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陈墨坐在那里,心里突然无比的平静。她伸手撂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耳边只剩下这样一首歌,还有风的声音,她仿佛回到了以前在佛罗里达,坐在沙滩上看海的时候,海风轻轻从耳边拂过。在回忆往事的时候,人大概都是幸福又宁静的。 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坐在金黄色的稻草垛上,有个男孩子仰着头看她,夕阳洒在他脸上,黑里透红的,额上也渗出了许多汗,她本该觉得好笑的,可是她却心跳加速了。 “喂,下来呀,跟我一起玩!”他说道。 一颗粉红色的气球突然从天而降,缓缓地飘落,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路追着朝陈墨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一边追着一边喊,“球球,我的球球……” 陈墨伸手接住气球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跑到了她的脚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她看。 “jiejie,还我……球球……” “哦?这是你的气球?”陈墨不由笑了。 “是,是我的气球……” 这个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条细细长长的小辫子,站在那里,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你怎么证明这是你的呢?jiejie只看到它从天上飞下来……” 陈墨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那小女孩却生气地说道,“哼,我说是我的便是我的……你是坏jiejie,抢小孩子的气球!” 陈墨一下子就呆住了,见她生气了,便立马把气球递了过去,那小女孩气鼓鼓地接了过去,转身就要跑,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腿上。 “一一,你乱跑什么呢?不听话!” 那人蹲了下来,扶住了她的肩膀,这才没有摔倒。 “哥哥,我没有乱跑,是这个大jiejie,她抢我的气球……” “可是现在气球不是在你手里嘛?” “那是她后来又还给我了……”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该和这位jiejie说一声谢谢,是她捡到了你的气球并且还给了你,哥哥平时怎么和你说的,做小孩子是不是应该有礼貌?还不快和大jiejie说声谢谢。” 陈墨坐在那里,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两只手攥着衣角,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小女孩虽然不情愿,但碍于哥哥在场,还是转过身来说了一句,“jiejie,谢谢你。” “你别在意啊,我这表妹,从小被惯坏了。” 陈墨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关系。 那个人又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了,这让她有些不能理解。 “那个,我叫宋凌风,你呢,你叫什么?” “我没有想知道你名字的意思?”陈墨有些无语,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宋凌风笑了笑,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这番话。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心里就隐隐约约有种奇怪的感觉。 “哥哥,我们走吧,陪我去那边玩……” 小女孩娇滴滴的撒着娇,陈墨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好像也会这样,她一撒娇爸爸就会抱她在怀里,轻轻的哄,就算有点过分的要求他也会答应,她记得他有一天忘记刮胡子,下巴上全是yingying的胡渣,不小心扎到了她的手,为此他内疚了很久。 可是有一天一切都不一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在曾经的家里一点一点蔓延,大家表面上看似若无其事,表情却都日益沉重,连很少过问问家事的爷爷也有些愁眉不展。 那时候陈墨读高二,就算何煦跟盛放在一起了,她也觉得一切还不算糟糕的彻底。爷爷手术后修养了好一阵子,陈墨以为他和奶奶会一直一直和她在一起住下去,可是没过多久,爷爷奶奶就回乡下了,爷爷说想回去看望一下昔日的棋友,张爷爷的家人来电话说他生重病住了院,爷爷说不回去看看也许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再见了。 mama和爸爸有一天突然不怎么说话了,虽然在陈墨的记忆里,他们的话本就不多,她甚至不曾见到他们亲热过。可是这是一个家,他们是亲人,陈墨总是这样想。 “一一,在和哥哥玩啊,来,到爸爸这里来。” 一把熟悉又有些粗糙的中年人嗓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陈墨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惊得两只手都有些颤抖,她好想拔腿就跑,可是两只脚却怎么迈也迈不动,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墨墨,你也来了?”那个男人有些诧异地说道。 “怎么?你能带着你的小野种来,我就不能来了!”陈墨抬头冷冷地盯着他看。 “墨墨,不是这样,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男人的表情有些尴尬。 “那个……那个……以前你mama不是说你喜欢何煦那小子嘛,我以为……”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男人把抓着气球的小女孩牵在了手里,轻轻地哄她,“一一,叫jiejie,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