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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忽然看到后视镜里,一辆卡车,呼啸而来。 ☆、五十三 冉靖被拷走以后,康海为了把戏演足,刻意让他在里头待了几天才把他捞出来。 “马成龙会不会有危险?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警车在梦幻般的城市夜幕里呼啸而过,冉靖揉着恢复自由的手腕。 康海递过去一瓶水,深感欣慰。这是他挑的人,果然没看错,脱得牢笼首先不是替自己抱屈,而是替战友担忧。 “不会,马成龙在他身边已经三年了,为了保证绝对安全,这三年没有给他安排过一件任务,林滔基本上是信任他的。” 冉靖心头一震。三年,一个人有几个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日与那些牛鬼蛇神过招,换成自己,早疯了。马成龙的形象再不是颠颠傻傻,立刻变得高大了。 “下面,我向宣布一个任务,也许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康海扭过头,郑重其事,“救陶筠。” “你说什么?”冉靖漆黑的瞳子蓦地一缩。 话音刚落,车上的通话设备响了,那个声音正是冉靖心心念念的。 “不好了,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开的很快,快撞上来了!” 声音颤抖,说明它的主人正陷入巨大的恐慌。 冉靖坐直了,嘴巴干张,却说不出话。 “陶筠,冷静,我们的人就在你们附近,他们会保护你们的。让郑启阳听电话,郑启阳,不要再做无谓抗争了,即使你今天逃到境外,我也一定将你引回国接受审判!立刻停车,自首,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都他妈给我闭嘴!陶筠,你出卖我?!” “啊!你……” “陶筠,陶筠!” 冉靖抓起话机狂喊,那边却一点声音都没了。“怎么办?” “那边有我们的同志在。”康海稳重得多,吩咐司机,“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按原计划执行。” “你去哪儿?”冉靖诧异。 “网该收了,我去看看那几条大鱼。” 郑启阳夺过陶筠手中的微型通话装置,砸出窗外,顿时裂成两半,被夜色吞没。 “你出卖我?!”他眦目欲裂,凶神恶煞瞪着陶筠,仿佛她不再是他的青梅竹马,而是一个恶灵。万万没想到,陶筠竟是个饵,他的行踪一开始就被警方掌握了。 陶筠讥笑:“所以你就要拉上我陪葬?” “我……”郑启阳瞬间就xiele气。委了数秒,甩甩头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有一条路,向前。” “你打小就这样,做错事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说什么你无能为力,都是现实逼得你……呵,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脆弱?”陶筠平复呼吸,将残酷的真相告知,“警方早就有准备了,你以为你走得掉吗?收手吧。” 郑启阳无动于衷,锐利的眸光紧紧盯着前方的路。他不认命。 陶筠察觉到车子几乎要飞起来了,她不时担忧地望望后视镜,心彻底凉了。今天完了,不是被后面的车撞死,就是被郑启阳撞死。她忽然后悔和康海的约定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险些让陶筠弹起来。 是后面那辆紧追不放的车打的抢。 紧接着郑启阳放在驾驶台的手机响了,他掠了眼,没有动。 陶筠抓过来,划了接听键。 “启阳!我爸爸,警察……”林雨薇明显遇到大麻烦了,语无伦次。 陶筠扫一眼郑启阳,冷静地问:“警察去抓你爸了?” “是,爸爸说有警察,让我们带上护照和他一起走。可是我不想走!” “林雨薇你不能听他的!”陶筠把手机举到郑启阳耳边,“你快说句话!” 手机开着外放,三个人的呼吸都能彼此听到。 郑启阳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扯着,又痛又干,脱口的声音也喑哑难听:“你什么都没做过,不要跟他走。” 林雨薇“哇”一声哭了出来…… 警笛呼啸而至,前后两辆警车同时开来。陶筠脸上绝望之色顿扫,随即又失望了——方那俩卡车也逼近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陶筠毕生难忘,那是她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天。 卡车撞上来的一瞬间陶筠脑袋就乱了,刺耳的警笛,轰隆的碰撞,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耳中一直嗡嗡响,视网膜也开始混乱,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陶筠,陶筠,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她看到满脸是血的郑启阳,牢牢把她护在怀里,视线可及处,车玻璃全碎了,车身也变形。那辆卡车宛如嗜血巨兽虎视眈眈在一旁,另一侧,就是护城河被撞断的一截栏杆。 郑启阳额上的血滴落至眼角,陶筠想给他擦掉,想不到即使受重伤,他力气依然那么大,陶筠被他死死抱住,动都动不了。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如果我不行了,替我照顾我妈,还有……” 这是郑启阳闭上眼睛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陶筠大脑麻木,救援人员忙碌的身影像是异时空传来的画面一般虚无缥缈。 不知过了多久,比一生都长,车门终于被拉开。头一个跳上车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孔,陶筠难以置信,以为出现了幻觉。 “陶筠!陶筠!” 她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脸上有泪滴滑落。 * 这是今年以来机场高速段最严重的一次车祸,引发大面积堵车,历时三个小时才疏通,肇事者是一辆卡车,造成轿车内一名男性重伤,一名女性轻伤。 同一个晚上,这座城市还发生了一件令人瞩目的大事。 某着名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原本正进行一场高规格的酒会,觥筹交错,气氛高涨之时,突然闯入一批警察。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纳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惹来警察?接着令所有人都大吃惊的,这场酒会的主角,林家父子,不知缘何已经消失了。 “这只老狐狸!”一位警察愤愤骂道。辛苦这么久,却让罪魁跑了。 “他跑不了。”康海很自信,扫视一圈被控制起来的乱哄哄的宾客,问,“名单上的人都在吗?” “队长!”有警察从楼上喊,“有情况!” 楼上小房间,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用一把水果刀挟持了一名女服务员,地毯上还躺着一个壮男人。 康海半眯了眯眼,地上那张脸,他认得。 “宁广武,你也算个人物,挟持一个小姑娘,不嫌丢人?” 所谓形势逼人,宁广武已没了平日持重的形象,大骂:“少废话,不给老子一条活路,老子宰了她!横竖都是死,多个小娘们垫背,没什么不好!” 服务员年纪没多大,吓傻了,刀子在脸前晃来晃去,连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