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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断定。 只不过,在粮食被劫当天,沈屏秋的确告假,不在私塾。 现在,又主动暴露身份,就只为了救战栗,这栗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同伙之一。 可江文才又想不明白,一个手握令牌的权贵之人,又何必要干这种杀人放火、偷鸡摸狗的事情。 实在想不通。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情很有可能都是他们干的?那他们承认了吗?” 邀月楼被烧的事情堵在丁金川心里很久,一直找不到突破口,连个证据都没留下。 不过,根据当时的情况,可以推断那些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在元珙县没人能办得到。 就连这次粮食被劫一事,雷总镖头亲口说了,只有四个蒙面黑衣人。 四个人能打伤十多个镖师,抢走一大批粮食,也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和邀月楼的事情刚好能对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共同参与的人,那就是栗子。 也许,真像江文才所说,的确有这么个权贵之人,看重他的钱财,所以想着要巧取豪夺。 这可够丁金川伤脑筋了。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指望他们能亲口承认,丁老爷,别那么天真。” 江文才说道,“实话跟你说吧,他什么都没提,就要求把栗子放了。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跟丁老爷你商量,不知道丁老爷作何考虑。” 丁金川作何考虑? 干脆的放人,肯定是不甘心。 可如果不放人,又势必会得罪那些权贵。 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是能够见着皇帝,跟天子说上话的人,随随便便的只言片语,就足够让一个家族倾覆。 ☆、第209章 释疑 丁金川畏惧这巨大的权利,可这份畏惧中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怀疑。 他没有立刻拿出主意,而是采用迂回的方式。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暂时还做不了主,等我禀告周大人,让他定夺吧。” 丁金川想,既然他问不出来那个手持令牌的人,不妨就让周大人去问。 他总能问出来。 这点心机,江文才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他选择来找丁金川,就是不想暴露沈屏秋的身份。 这件事情一旦闹到周志成跟前,他不想提沈屏秋的身份都不行。 江文才极力反对,沉声道,“丁老爷,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那个人不想暴露身份。如果你真想闹到周大人那里也可以,但是因此产生的严重后果,你得自己承担。丁老爷,你是觉得你自己那笔烂账经得起别人查吗?你和周大人这些年的交易,你当别人不知道吗?” 丁金川一惊,脸色沉下去,略作思考。 这个江文才知道的东西还挺多。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不算稀奇,这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 若在元珙县,他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可如果真是宫里出来的大人,拿着令牌想来查他的账,是一查一个准。 别的不说,就这几年,丁金川少交的赋税,那就是一大笔银子。 至于那些少交的份额,都被周志成以各种名目,转移给别的乡绅、商户。 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而他则心安理得的占着这个大便宜。 除此之外,还有丁金川联合周志成,谋夺别人家产,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这些事情真要细究起来,一条一条的罗列罪状,那可都是死罪。 丁金川心里开始打鼓,底气不足,跟江文才说话,态度也稍微缓和。 “贤侄,这个手拿令牌的人,真的就不能引荐一下。这么位高权重的人,结交一下,对你,对我,对周大人,都是好事。” “丁老爷,你还是不信任我?我倒是想结交,可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如何结交。我就认识那明晃晃的令牌,然后那人下了道冰冷的命令,要求我放人,要真的能结交,我早就将他请到县衙,列队迎接,以美酒佳人招待之,何至于我在这跟你浪费唇舌之言。” 江文才摇头,一声叹息,说的情深意切。 “可是这东西,你让我去跟周大人说,无凭无据的,怎么叫周大人信服。” 周志成摊手耸肩,他也很无奈。 江文才说的煞有其事,可偏偏拿不出证据。 “丁老爷,你就说弄错了,劫粮的盗匪并不是栗子。我这身份尴尬,实在是不方便出面。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想亲自去跟周大人说说这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啊,也不知道这栗子,是如何攀上的这门关系。以后再想除掉她,怕是难了。” 江文才仰头,神态哀伤。 不但铲除不掉栗子,还被沈屏秋拿住那么重要的把柄。 原先那东西在栗子手里,他可以狡辩,称是栗子的栽赃陷害。 可如今,这东西落在沈屏秋手里,而他手握令牌,说的话犹如圣旨,由不得不信。 江文才惆怅啊。 “我很好奇,你干嘛一定要杀了她?不管怎么说,这姑娘对也算是有恩。” 事情既然说到这个地步,丁金川不妨多言,再问些不该问的事情。 “丁老爷,你太低估这个人了,她比你想象的还要狡诈,想必丁老爷也见识过。能让丁老爷自认倒霉的人应该不多。” 江文才看着丁金川,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便接着说道,“我这么说吧,杀她是为了灭口。凡是我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可我从来没跟她提过半句,我都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打听来的。甚至,她盗走了我的印鉴,伪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意图拿着伪造的东西充当证物,扳倒你和周大人。” 既然提到这件事情,江文才便决定,现在丁金川面前露点口风,等将来真的事发了,也有个辩解的缘由。 “这话当真?” 丁金川听到这话,顿时坐不住了。 一个很不起眼的乡野村妇,竟然能有这份心思,简直让人胆寒。 “确实当真。” “我印鉴丢失,整个私塾的人都知道,丁老爷大可以去问他们。” 江文才点头,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前段时间,我父母皆被她所伤,伤势严重,医药不可救。我本打算报官处理,可是她拿着那些伪造的证物要挟我,如果敢报官,就将这些东西公之于众,那对周大人,对丁老爷你,都是极严重的名誉损坏,我怎么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才来找丁老爷商量,先下手为强。” “你如果说的是真的,她手里真的有那些伪造的证物,可她现在攀上宫里的关系,那些东西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丁老爷心里担忧,双手不停的摩擦,上下翻转、覆盖,就是消停不下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江文才说道,“所以,这个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