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民国女宗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车里是谁啊——”

    掌柜刚想说估计是什么法国人。

    话音未落,青影一闪,茶碗在案台上兀自晃悠。

    江水眠奔过街,拽了拽衣摆和头发,从窗户玻璃外望见了托腮的卢嵇。

    她眼里闪了闪,忍不住笑了一下,迅速收起来表情,使出十分演技,怯生生的推动了咖啡厅的玻璃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jiejie和皮皮虾都类属于天津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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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开文了。

    表面sao浪贱的重度恐女哈士奇VS装天真实则黄暴的黑心小白兔

    两个没实战经验的【戏精】恋爱的故事

    大概就是哈士奇以为自己骗了小白兔回家,小白兔装纯半天发现哈士奇下不了口,怒而撕破脸皮强推哈士奇的故事

    想看风流男主把傻白甜女主玩弄股掌之间的基本可以退散了

    ※惯例。不会有喜欢男主的女配。双初恋。全程1V1,无误解吵架感情虐,也没什么家国分离虐心。

    ※我有个技能就是百分之百看漏自己的错字。每一篇发之前我都检查了无数遍,但每次都还是会有错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欢迎大家捉虫,尽量会改的!

    ※17:00更新。基本日更。如果过点没更,也没说明,就是那天不更。

    *

    还是那句老话。作者名纯属脑抽,想改名已不可能。所以,不要叫我马桶,不要叫我小孩。

    叫捅爷最好。对是这个动词捅。捅姐捅婶捅姨也随意……

    ☆、开枪

    卢嵇总觉得自己的记忆里出了一些偏差。

    江水眠不知是什么时候,给了他乖巧的印象,然而最早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最早的那段记忆,时间久远,他只能记起十年前一些片段。

    那是夏末,在昆山几十里外,深夜的山路中。

    两辆驴车,一匹独行的马。老驴膝盖已臃肿,目光浑浊,在雨后道上踽踽而行。连绵的树林漆黑,水洼与头顶一点天空有几近黑的深蓝,两车一马像在一团黑雾里走。

    两辆驴车内有此起彼伏哑了的哭声,混在知了声里。车外一个老头,两个汉子在哭声里唱歌壮胆。

    装着煤油的马灯在车边儿闪着一团摇摆的红光。

    忽地,知了声里响起了别的马蹄。

    革命结束,新的民国刚刚成立,首都从南京刚改到北京,且昆山附近还算安全。可那老头仍是一抬手,停了下来。

    车一停,哭声也因好奇而停,十几个小脑袋挤在两个巴掌大的车窗那里。

    老头和那两个汉子都是刚被强剪的辫子,发际线到头顶,中分刚过耳,像剃了刘海的女学生头,油光锃亮的脑门在马灯下头闪。

    老头从屁股头后抽出一把□□,听着对面马蹄靠近,昆山话喊道:“哪个?再不说话小心要吃枪子了!”

    两匹高头大马过来,马鞍上装了铁架和油灯,灯随着踱步,吱呀呀左右乱晃。

    人没看清,轻柔的慢悠悠的声音先传来,听口音是苏州人:“对勿起,我们也是赶路的。你们要往哪里去的呀?”

    话声落,人也从黑暗里露出身影来。

    老头和两个汉子狐疑的看着。

    一个带黑礼帽穿马褂的男人,帽子下有剪了辫子后的齐肩发。二十五六上下,瘦脸薄唇,疲惫温吞,垂着眼睛一副菩萨模样,肤色白的发蓝,说话声音慢又软,粘粘糊糊的听不清,马背上挂着古筝长度的长箱。

    另一个估摸二十都不到的年轻男人,有几分像洋人似的五官,微卷的短发垂在前额,俊朗的仿佛不该骑马出现在这里。唇角挂笑,眼底有光,一身sao包不怕脏的白色西装剪裁得体,有些嘲讽的望着他们。

    西装男子精神大振,转头用北京话道:“肃卿,应该就是这两个。”

    马褂男摘掉帽子,也露出他刚被剪了辫后的脑门,慢吞吞的在马上弓腰做礼:“你们……是从常熟买了好多小娘鱼的张家父子?哦,我姓宋,宋良阁。”

    老头捏着清末留下来修了又坏,坏了又修的老□□没松手:“咋个?你是卖错了闺女过来讨?”

    西装男开口,可他苏州话实在太差劲,口音奇怪的笑着扯谎道:“哎,有家里下人偷了我meimei家的闺女来卖。有么有个姓江的丫头?”

    老头:“这年头都没人入户,一群丫头没问过名字。”

    宋良阁比西装男靠前几步,下了马,拍了拍褂子,微微驼背,和声和气商量道:“能让我来瞧瞧不?要找着了,北洋币、奉天币都有,哪个都能出。”

    他声音轻柔,仿佛在用气发声,发音又含混,不仔细凝神听就要从耳边溜走。

    老头拎着枪下车:“现在大清的币换不上价。鹰洋有的不?”

    宋良阁点头:“当然有。”

    他回过头:“卢嵇,你准备拿钱,别动。”

    老头把驴车车门打开,宋良阁拎了马灯,站在车前头不动。

    卢嵇坐在马背上,手里捏着钱袋,挑眉看了看那老头,继续用那娘里娘气的奇怪苏州口音,笑道:“你们三个人中两个拿枪,他到后头让你们给宰了,钱不都到你们手里了么?把人都带到前面来,前面灯多,我仔细看看。”

    两个驴车上下来十几个小丫头,个子高的看起来都十四五岁了,最小的看起来也就五六岁,脸上都脏兮兮的,不好看清。

    宋良阁挽了袖子,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把灯拎高,凑过去一个个的看。

    他瞧的仔细,只是天生眉角眼角都微微垂着,无精打采的老好人模样。

    显然是有小姑娘在后头听见了他说话,竟开始掉眼泪,对远处的卢嵇伸手喊:“舅舅。”

    一时此起彼伏喊舅声,老头嗤笑:“哪来那么多小外甥女。”

    有的小姑娘刘海太长,他轻轻碰了碰头发,看的仔仔细细,轻声道:“这么小的,能卖去哪里撒?”

    老头拿谁也不信的谎话道:“上海建肥皂厂子哩,六岁到六十岁的女工都要的。有人专做租女工生意。”

    宋良阁半晌也瞧不出来,转头问卢嵇:“多大岁数?长啥样子?”

    卢嵇也怪恶心自己临时抱佛脚的吴语口音,他知道其他人听不懂,干脆用北京话道:“我也没见过啊。七八岁了吧,听说鼻子上有个红痣。你看那些哭的都不用问。在常熟的时候问过他们家老妈子,说是她爹妈心狠,给买了药毒哑了,不会说话了。”

    江水眠站在一排小女孩儿里,就听懂了这句话。

    她已经穿越过来快半个多月了,周边环境让她想骂娘也就罢了,她从小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一句吴语听不懂,也不敢乱开口,装了半个多月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