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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不堪? 眼泪,仿佛决了堤。 “抓住她!”忽然,早已埋伏在附近的侍卫,从山矮颇后冲了出来,手持利剑,顷刻间以将她团团围住! 围起的侍卫中,缓缓走来一人。那人衣着华丽,微挑着的眼角始终带着几分笑意,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伪装本该如此冷漠,只是那双桀骜的眼睛再看见戒悟这般狼狈的模样时,有几秒的怔楞,但很快只剩下眼底甚至蕴藏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 戒悟却出奇的平静,一味的紧握住康子修发凉的手。看着渔家小院遇见的那个二傻子,不对,应该是苗疆的少主人邵睿才对,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时空轮转,她竟依旧还看不清这个人的真面目。 邵睿走到戒悟身边,用手紧紧捏住戒悟的下巴,破事她不得不和他对视,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模样变了?你和他睡了?!” 戒悟微微扬眉,惨白的脸色却出奇的坦然,竟傲然挑起嘴角,轻蔑道:“关你屁事!” 闻声,邵睿捏紧的手又加重了几分,那一瞬间,他甚至疯狂的想掐死她…… “我当你多大的本事找到了靠山,不还是个不中用的东西!”邵睿鄙夷地瞥了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康子修:“逃了一大圈,不是又回到这里,结果不还得乖乖跟我回去。” 戒悟微微挑眉:“那倒未必。”明明只是个再虚弱不过的微笑,可是在夕阳下那双漆黑如星辰的双眼,带着些狡黠和倔强却让人觉得耀眼,令人心醉。 邵睿不禁有些看痴了,片刻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掩饰般急忙大声斥责:“本太子带着这么多侍卫亲自压你回去,我就不信你还能插翅讨了?!” “若是死哪?”戒悟将康子修的手放下,平静的说着。 “你!” “若是我不愿,你也不过是带多回去一具尸体。” “……”邵睿愤恨的瞪着戒悟,却还是难掩震惊,一时竟也不敢妄动。 “找名大夫为他医治好,照顾让他回中原……我自会跟你回去救你的未婚妻。”戒悟不卑不亢的说道。 …… 夕阳下,戒悟被裙子遮盖的双腿不断的渗出大片的血,额上一层薄薄的细汗,只是一味紧紧咬着下唇。耐心的等着邵睿的答案。 良久,反复斟酌的邵睿终于点了点。 直到看着康子修被大夫带上船,渐渐驶离港口,戒悟这才觉得一直提着的气松了下来,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戒悟恍恍惚惚的仿佛看到第一次见到康子修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和尚……戒悟莞尔一笑,却似百花极艳却要散去般虚弱。 或许,她比风娥幸运,起码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未丢下过她。只可惜,万事不能强求,也许只能缘尽于此…… 下一秒,竟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一旁的邵睿慌张抱起戒悟,这才发现红裙子下大片的血,甚至连土里都渗着刺目的血。 “戒悟,戒悟你醒醒……不要吓我……”邵睿几近狰红得双眼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不会弃坑的拉,就是慢点。 不过不会再这么久才更新了,嘿嘿…… ☆、第四十章 怪脾气 第四十章 “怎么还不醒?”绍睿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戒悟,因为一夜未睡所以稍显的憔悴了些。 “回太子老夫也奇怪,这姑娘的双腿一直流血不止,明明只是个不大的伤口,怎么就会止不住?就目前看来这姑娘能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若是在这么下去恐怕过不了今天。” 绍睿凝重地神色甚至有些骇人,闷不吭声地轻掀开被褥,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黑漆的双眸闪过一丝茫然,却还是一味看着戒悟的双腿。 就算不停有丫环及时更换床铺和被褥,可是还是很快就被血染红,成了血色。空气中隐隐泛着一股腻人的铁腥味。就这样看着她,心里就会开始隐隐泛着疼,仿佛那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到缠绕着他却挥之不去,似乎……有些东西从中原回来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变得只要是关于她,就会特别手足无措。 绍睿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他有珍爱怜惜之人,那个人只能是他的青梅竹马,那段感情他从未怀疑过,也不允许有任何的改变。可是,为什么他整夜都站在这里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离不开半步…… 刚为戒悟换下血衣,这时房门被推开,吹来一阵凉气。 “已经准备好了,梅姑娘已经在屋外等着了。”绍睿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我知道了。”只是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将她抬去吧,小心点。” 话音刚落,屋外己任走进房里,抱起面色惨白如纸的戒悟,走出了屋子。 连绍睿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脸色有多难看,只是身子站得笔直,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 站在一旁的太医,仿佛也觉察到气氛的不敌,忍不住开口道:“中原不是有句话吗,置之死地而后生。兴许,换下血那姑娘的伤口能止住也说不定。” 绍睿看了眼恭顺告退的太医,微微动容。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绍睿一直站在屋里,竟不敢出屋去瞧个究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越发觉得紧张,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担忧梅淑仪还是…… 房门再次推开的时候,绍睿竟听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主子,已经换完血了,梅姑娘的脸已经有痊愈的迹象了,现在麻药还没过,所以就在主子房里休息。” 绍睿仍是绷着脸,心中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嘴巴张了张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那她哪?” 侍卫不解的看向绍睿:“主子的意思?” “戒悟,那个中原人。” 侍卫这才恍然大悟,如是道:“说来也奇,那姑娘明明换血的时候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等换完血之后,伤口却止住了,竟也留住了条小命!” “真的?!”绍睿激动得忍不住扬高了声音道。 “那是当然,还是属下叫人把人抬走的。” “现在她人哪?” “已经送去偏厅的厢房了。” 话音还没落,绍睿就已经几乎飞奔出屋。 推开门的时候,见昏迷中戒悟正好好的躺在床上,这时才顿然觉得刚才还揪着的心顿时落地。邵睿安静的看着戒悟过分惨白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抚了抚额上的碎发,举手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商船上。 想起刚见到只有七孔流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国舅爷的时候,吓得差点魂儿都飞出来了。 怎么好端端几天不见,人怎么就撑着这副模样了,这要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