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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问题?在孟买,有多少姑娘哭喊着争抢着想要嫁给我。” 钱江想了想,她没去过孟买,还真想象不出来,“那你交过女朋友吗?” 哈桑道:“婚姻是阻碍人类进化的枷锁,我怎么可能交女朋友呢!Grace,你好歹也是头上钻过孔的,不要让无聊的情爱束缚了想象力......” 钱江感到几乎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好吧,她问错人了。 ☆、寒蝉鸣泣 钱江车祸住院这段时间没人照顾公主,佟凝让章叔开车把猫还给宣俊了。宣俊一有空就来医院看她,每次都不忘录一段公主的视频。 公主粉嫩的rou爪子扒在屏幕上,宣俊探过头来,眨眨眼,“公主想漂亮小jiejie了。” 他是在练习室拍的,背景里传来胖子夸张的干呕声,“雾草,吐了吐了吐了。” 钱江咯咯地笑,冷不丁看见周权进来了,忙把手机塞到被子里。 周权大马金刀地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看小黄片呢?藏得这么快。” 钱江说:“你才看小黄片儿......” 周权道:“都是成年人了,看就看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钱江张了张嘴,“Whatever.” 周权把椅子拉得近了些,“你吩咐我找人去盯吴青夏,这几日她去过的地方我发到你手机上了。” “谢谢,辛苦了。”钱江说着从被子里把手机又掏了出来,“微信上?” 周权点点头,“吴律师日理万机,没有一天不加班,去医院看病都要半夜才有空。” 钱江问:“她去哪个医院了?” 周权笑得别有深意,“圣星私立医院。听起来耳熟么?” 钱江挑眉,“雷震?” 周权道:“雷院长那边我会一起派人盯着,只是钱澄......还是先别告诉她了。” 钱江叹了口气,看着周权欲言又止。 周权轻轻勾起她的手指,一根根摩挲摆弄着,病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周权,你跟钱澄关系好么?” 周权手上一顿,“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周权抬起头,正色道:“我不会脚踏两只船,你最好也不要。” 钱江噎住,我什么时候脚踏两只船了?“那......如果有一天我和钱澄站到对立面上,你会帮哪个?” 周权听了只觉好笑,这丫头是不是傻?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附耳低低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钱江像触电一样弹开,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突然变了呢? 出院前James Yan给钱江做最后一次检查。 钱江问:“听说......您把我小时候那次车祸撞击造成的淤血也一并取出了?” James道:“是的,你的大脑现在非常健康,不要担心。” 钱江又问:“和正常人一样么?没有特别之处?” James有些疑惑,“特别之处,钱小姐是指?” 钱江道:“比如说健忘、失忆,会......忘不掉,超忆症什么的,我就举个例子。” James说:“钱小姐,你的大脑很正常,即使之前有过异常症状也会逐渐消失。” 钱江如释重负,笑道:“谢谢你James,真的非常非常感谢!” *** 一场秋雨一场寒,出院的时候钱江多穿了件薄风衣。人们都说秋天是北京最美的季节,章叔特意绕路去了趟钓鱼台,让钱江感受下京城绚烂的秋色。满目橙黄,浓烈得刺眼。阳光透交错纠结的枝桠洒在车窗上,照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金钏胡同,钱家白墙青瓦的老宅外,寒蝉声嘶力竭地叫着,气势上比盛夏那会儿弱了许多。 院门口,钱浩天坐在轮椅上迎她,车祸的消息铺天盖地哪里捂得住,晴天霹雳一般,老爷子听到就病了。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骨再强健也扛不住病,钱江都出院了,他还没好利索。 钱江看了心疼,蹲下拉住他的手,红着眼圈道:“爷爷,我回来了。” 这次,真的回来了。 钱浩天让钱国涛扶他起来,“坐什么劳什子轮椅,看把我孙女吓得,都要哭了。” 钱社长脾气大又死倔,钱国涛争不过,只得搀起父亲。 钱江上前一步赶紧搀着另外一边,祖孙三代并排往内院走。 钱淅川一家也在,雷震像往常一样站在妻子身边,面目和善,眉眼温柔,笑着朝她点头。 钱江回以微笑,擦肩而过的时候却不自觉地用余光瞟他,于是捕捉到了,之前忽略掉的,雷震收起笑容那一瞬间的冷酷。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对钱浩天来讲,最近几日钱家否极泰来、双喜临门,他在祠堂对着亡妻的牌位不停念叨,“我们钱家终于要嫁出去一个孙女了!” “周家小子有眼光,哈哈哈。”钱浩天差管家把埋在后院桂花树下的女儿红挖出来,给钱国涛、雷震等人都满上。 钱江懵住,爷爷是怎么知道的?她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啊。 钱国涛不想女儿蒙在鼓里,更不想看老狐狸继续卖关子,解释道:“周权昨天过来陪你爷爷下象棋了。” 钱浩天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多嘴! 钱江手里筷子没拿住,“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孺子可教,敏而好学。”钱浩天眼风一扫钱澄,“阿澄再加把劲,不要气馁。” 钱澄转过头去,偷偷翻了个白眼,谁气馁了? 钱淅川用商量的语气跟钱澄道:“要不咱换个人吧,女追男隔层纱,要是能成早就成了。” 钱澄喝了口水,捂着肚子说:“各位且聊着,我内急先行告退。” 钱江在巷子口的露天咖啡馆找到钱澄,在她身边坐下。 “姐......” “你别劝我。”钱澄闷闷道。 “我没要劝你......” “周权那小子是真男人,弄清楚自个儿心意之后不会藏着掖着,不会让姑娘难受。” 钱江低头,一行蚂蚁正从桌子底下爬过,她伸脚挡住它们的路,领头蚂蚁停住,沿着她的白色帆布鞋绕路走,后面的蚂蚁一只只跟上。 钱澄撑着下巴,“你跟小时候一样无聊。” 钱江收回脚,“我小时候是不是来过这里?” 钱澄道:“你到过老宅,应该是你和阿海第一次回北京,很多人都来看你们,那时候奶奶还在。吴律师和你们一起回来的。” 钱江靠在椅背上,努力回忆当天的情景,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遗漏了。 “你小特别霸道,舅妈让我带你玩,我相当不愿意,可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