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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好的结局。她本来就很不幸,我无法残忍到让她再次不幸下去。 ☆、记忆门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光线打了个弯在外面盛放。 程之校疑惑:“怎么不拉窗帘?” “我不喜阳光。”那刺眼的亮好似能把人照的灰飞烟灭。 “我现在很虚弱,多吸收点阳光有助于我恢复。” “那你自己下来拉窗帘,反正我就喜欢这样。” 程之校是后背中了一刀,躺着都都疼,别说起身了。 “现在呢,你也算欠我一条命, 别整天对我板着脸, 一副要吃掉我的样子, 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都欠了我。” “我答应告诉你我的故事。” “呃……这……”有点太突然了。难道一刀就感动了她?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 “是啊,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别这么多废话,不想听的话我还不想说。” 外面的阳光依旧明亮, 她有预感,内心中隐藏着那点肮脏的黑色的秘密总有一天会被摊开在阳光下曝晒。每活一天, 她就感觉那一天会来的更快。还有另外的三个她, 总要变成完整的一个人背负着那些罪恶活下去。 幸与不幸, 或许都不那么重要。 等到那一天, 她们也许会明白一个人努力想要活的完整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太对。”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眼睛也有点红肿。 “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对过?” “你是哪一个南音?”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是南音。” “这句话好像是我说的。” 南音没给他好脸色, 用手点了点床头的一碗粥,“阿姨留下的,你趁热吃吧。” 程之校装模作样动了两下,脸皱起来:“疼……疼……”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你如果再继续跟我装,我会把这碗粥从你头上浇下。” 程之校砸了砸嘴巴。 南音推门出去。 “你要去哪儿?” “散心!” 她走后,李兴偷偷溜了进来。 “值得吗?值得吗?你这样做值得吗?” 程之校白了他一眼:“大清早的这么闲啊?” “我可看到你那个小老婆一脸忧郁的离开了医院,你不去追吗” “你看我这样,怎么去追?” “她的事情啥时候能解决?你啥时候能回来医院继续做你的程大夫?要是再不回来,你这个西外一把刀的称号就要送给宋医生了,她现在跟不要命似的工作。” “好久没见,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 “那我说点有用的,你的老婆昨晚在天台上哭,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让我听见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她哭,我以为一定是我眼花,可仔细听确实是她脑子坏掉了,她竟然在哭!” 程之校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李兴:“我真想不通,她那种人竟然会哭。” 吴喜才:“有什么好惊讶的,她看似无心无肺,冷酷薄情,其实她的心比谁都脆弱,她知道一切的真相,这么多年独自承受着痛苦,内心早已千疮百孔,表面上还要固执维护强装起来的坚强,除非是已经承受不住,不然就算是流血她也不会流泪。” “那这代表着什么?” “她的世界即将崩塌。” 程之校问:“那么她呢,她以后会怎么样” 吴喜才岔开话题:“还好这次李兴学聪明了,要是被她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胖揍。” 吴喜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油菜花早已凋谢。 南音闭上眼睛,鼻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种甜腻沁人的花香。风吹过,她们仍旧沐浴着阳光闪烁着鲜艳的色彩。 花影下有南音被晒得微微发红的脸,有程之校哈哈大笑的声音。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问,你也一定很想让我离开对不对? 你想念你的哥哥、方姐、周妈……还有程之校。 她摸着手腕上的那道伤疤,还有你,你也很想念那个在你孤单到想要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的那个声音,对不对? 还有你这个疯丫头,明明很刁蛮,却面对着他怎么也刁蛮不起来。 你们都想让我离开对不对? 但是我离开了,谁来替你们承受那些痛苦? 你们真的可以接受自己黑暗的一面吗? 兴许是我多心,即使接受不了,也有一个程之校陪伴着你们。 站了一会儿,她去了半山疗养院。 可是在推开门的那个瞬间,她放弃了。 曾经我是多么想要你死掉,可如今连见你一面的心情都消失了。 与此同时,派来监视南音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周妈看到南音愣了一下。 “小姐,你回来了!” “周妈,辛苦一下,今晚多做点菜,然后把哥哥跟方姐都叫回来一起吃饭。” 南有乔听到下面人汇报南音今日的行为,只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又听周妈打来电话说小姐叫他们回来吃饭,他们便立刻放下公司的事情赶了回去。 南音穿了一件V领黑色一字肩礼服,画了精致的妆,好像许久未见的南大小姐。 南有乔愣了一下,不敢确定她是哪一个? “你们回来了,快洗手坐下来,我有好多话要对你们讲。” “你……” 南音笑笑:“我是你的meimei。” 方乔伊说:“好久没见你打扮,你今天很漂亮。” 她端起酒杯,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哥哥,方姐,这一杯酒我敬你们,一是祝愿你们俩个和和美美,举案齐眉。二是为我那天把你们困在摩天轮上而道歉。三是敬哥哥,长兄如父,谢谢哥哥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连着三杯红酒下肚,谁也拦不住她。 “六岁那年,我开始跟着爸爸学习打高尔夫,爸爸说哥哥的高尔夫打的很好,让我也要努力将来跟哥哥一样优秀。” “六岁那年,一向对哥哥疼爱有加的父亲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每次看向哥哥的眼神都充满了愤恨。” “七岁的一整年,家里好像被一股黑暗统治着,我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笑,甚至连窗帘都不敢拉开,就连天上的月亮在我看来也是令我难过的根源。” “八岁那样,该死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跟哥哥,我很开心。越来越开心,心却越来越难过。听起来很矛盾,可是一点也不。” ……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开心起来,我终日活着,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我想要阳光,又惧怕光明,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待在黑暗之中一直沉睡。” 她脸上的红晕渐渐泛开,就如同喝醉了一样,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