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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怀里的就是一具失了生气的尸体。 失去她,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他转身抱住她,带有惩罚性的吻落在她的嘴唇上,一丝铁锈味瞬间弥漫在她的口腔中,他慢慢放开她,眼睛红红的,眼神对她流连忘返。 她嘴角渗出了一点血,正处于愣神中,他又低头,捧住她的脸吻了下去,舔舐着出血的部位,呼吸慢慢变得粗重了起来。 “……不要生气了。” 秦夏伊深深地看着他,声音软糯,带有一股撒娇的感觉。 偏偏何谬对她的示软毫无办法,顿时心里的火气消下去了一大半,却还是冰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打算。 她抱住他,钻进他的怀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太冲动,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你有知情权,是我做错了,以后不会了。” 听到她的认错,何谬终于松下了脸色,他捏住她的下巴,眼眸幽深:“真的么?” 秦夏伊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他却有些错愣,实际上,何谬是第一次见到秦夏伊这么诚心诚意地向他认错,秦夏伊家庭复杂,变故众多,敌对面的人对她虎视眈眈,可以说,她一人挑着秦家的希望,担当着秦家的主要角色和核心,已经是很累了。 她已经是亚秦的领头人,平时的为人处事和处理事情的方法越来越像当年的秦茹月了,就连性格也越来越像,秦茹月习惯了独自面对现实的日子,凡事都是自己解决,商业上的女精英,性格强势,从不向人低头和示弱,多次下来,秦夏伊已经朝她慢慢靠拢了。 何谬一直以为她即使觉得自己有错,也不可能会向他主动认错,然而这次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如果秦夏伊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也不会在乎他的感受,更不会向他低头认错了。 想到这里,他不免感到满足,一直以来的不安也终于少了一些。 他没有忍住,低头深吻住她,扯开了她的衣服,一手扶着她的腰,抱起她朝房间走去。 两人翻滚在床上,他没有做太多的前戏,直接进入了她,这一回比第一次顺利了很多,她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口里轻轻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他炽热的手掌抚遍了她的全身,最后停留在她的胸口,轻轻一捏,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她的敏感点。 她微微皱眉,眼前的何谬衣服整齐,眼神带着笑意,正深深地望着她,根本不像是在做那种事。 她不满地轻哼一声,突然觉得他的衣服很碍眼,于是伸手主动脱去了他的衣服,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嘴角的笑容加深了许多,零碎的吻不断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锁骨和肩膀上,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等她腰酸背痛,感受到她的疲累后,他才放过了她,从她身体内退了出来,躺在了她身旁,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用舌头舔着她的耳廓,令她感觉有一些痒。 “……我们订婚吧,夏伊。” 他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无奈她睡意朦胧,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听到他说的话,轻轻嘤咛了一声:“……嗯?”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何谬静静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光滑洁白的脊背,像是在弄醒她。 “……真睡着了?” 他等着她的睁眼,却没有得到一点反应。 他撑着头看她,眼神带笑,她却毫不自知,悄悄进入了睡眠…… ☆、第280章 以身犯险(29) 又做了一个零碎的梦,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一片一片拼凑了起来,慢慢勾勒出回忆和遐想。 她独自一人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漫无目的,步伐却没有停止。 一双凉凉的手挡在她眼前,她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拿掉眼前遮挡她视线的手,往后一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走了那么久,也不见你想我?” “想,我当然想你了。”她急忙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真的很无聊。” “最近事情很多,等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看你。”她承诺,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丝温暖。 黎森仍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色,他手插口袋,脸色极为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左眼处仍然包扎着。 “真的吗?” 他笑道:“如果让何谬知道你去看我,一定会生气的吧?” 她怔住,无奈:“他不是那种人。” 虽然何谬在意她和黎森的关系,甚至忌讳他的存在,可是现在黎森已经死了,他再怎么在意,也不可能会阻止她去墓地看望他吧? 他眼神带有不屑,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 她静静地看着他,拼命用心去记住他的样子,他的眉眼,他淡漠的眼神,他上翘的唇角,幽邃的眼眸,深蓝的眸色。 转眼,他已经离开了三个月了,对他的记忆,已经开始有了消退。 她不敢忘,也不得不忘,总有一天,她害怕把他整个人都忘记。 他的脸带有一种病态,可能主要来源于左眼处的纱布,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我记得它已经痊愈了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的眼睛起初被硫酸溅伤了,疗养了几个月才转好,不过留下了永远的伤疤,虽然远看不会看出什么,但是仔细一看,如同纹路一般的伤疤蔓延在眼周,有些惊心动魄。 他一愣,触电般的躲开她的手,使她落空。 “……受伤了,”他捂住他的眼睛,眼神闪躲,“很疼。” 秦夏伊感到一丝奇怪,她盯着他说道:“揭下来给我看看。” 听到她的话,他连忙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你见到会害怕的,”他淡淡地说,“很难看,连我自己都不想看到。” 她执着:“我不会的……” 她走向他,握住了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极为冰凉,却意外的令人感到舒适。 他偏过头,一脸不愿意:“我不想让你看到。” 然而她当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仍然伸出了手,触碰到了他的左眼,轻轻撕开纱布,揭了下来…… “夏伊……夏伊?” “你醒醒!” 秦夏伊突然睁眼,脑袋昏沉,眼神有些迷茫。 “向叔?你怎么来了?” 向渊坐在她的床前,她转头张望,奇怪地发现房间里就只有自己和向渊,何谬不知去向。 还没从刚才的梦里回过神来,就被向渊给叫醒,她不禁奇怪:“向叔,出了什么事吗?” 竟然会让向渊来这里找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夏伊,”他拿出手机,递给她看,“我从两天前,就联系不到小宿了,我一直以为他学业繁忙,所以没有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