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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满是血渍,墙下还有头发,不完整的头骨和腿骨,可见这些人死相凄惨。 地道阴森可怖,已经超出宛和预料。 原来死了这么多人,难怪山上怨念深重。“血迹都还没有干,应该是最近才被害的,能cao纵这么深的怨念,看来这地道里有大能耐者。” “你不怕?还分析什么呀,赶紧走吧。”宛和脸都白了,这个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这明显也超出方阔的预料,心里也是直打鼓。 没办法,两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总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与这些人骨头为伍吧。 地道里的血腥味,霉味混杂在一起,几度让人窒息,前方又不知凶吉,两人都是屏住呼吸,极度紧张,不敢轻易开口。 以至于突然窜出来的老鼠,都能把他们吓得满身冷汗。 两人在地道里,绷紧神经,走了几个时辰。绕来绕去的,皆是脚酸腿麻的,不仅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绕到最开始的拐角处。 糟了,遇上鬼打墙。地道里的气氛,难免更加紧张些。 这完全不是个办法,宛和实在也走不动了,很是干脆直接的就坐下来,靠在墙上歇息。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么。 “师兄,你听,这墙里是不是有声音?” 方阔侧过耳朵,还真有声音,“有水声,有水就说明有路,快找找,有什么机关暗门没有。” 这下,宛和也来了精神,学着方阔的样子,这块砖敲一下,那边那块砖再敲一下,还是没什么发现。 宛和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辨认了一下,“这边也有水声,师兄,我看这样吧。”宛和一手叉腰,一手撑着墙说,“你就干脆一掌……啊!师兄,救我!” 话还没说完,被宛和撑住的那块墙砖,突然就动了,整面墙瞬间消失变成光墙,把宛和吸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方阔拉住了宛和的一只脚,正准备用力呢,也跟着被吸了进去。 “啊!咚——咚——”前面是两个人的尖叫声,后面是两个人先后屁股着地的声音。 这是一间灯火明亮,格局大方,摆设一应俱全的闺房,跟刚才的黑暗阴森的地道有天壤之别。 “这里……我们从地道里出来啦?我们得救了?” 看看又觉得不对,宛和第一直觉,这可能是初茗夫人住的房间,在房间里看了一下,也没见到人,也就有点奇怪的问道,“看来,我传说中的师祖母不在房里啊。” “你再仔细看看那边,有暗河,水声应该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这说明我还是在地道里,这里只是一间地道里的密室而已。” 方阔有些失望,仔细一想,又觉得此事有转机。整个地道里都阴森森的,唯独这里不同,一应摆设,好些他都能认得出来,都是初茗夫人生前最爱。 有人用了禁术,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藏在地道里很是正常,说不定就像宛和说的那样,初茗夫人就住在这里。 “这里有个门廊,我们过去前面那间房看看。”方阔越说越觉得激动,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能。 穿过一座拱形的门廊,他们到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里,有别于旁边那间房的华丽装饰,这里有点雾里雾气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中间的大水池之外,空空如也。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水池走去。 水池里蓄满了水,水池中间有一座白玉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两人也能猜到那是谁。有点激动,又向前走几步想去确认一下。 走的越近,能慢慢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方阔暗道不好,他大意了。“快,捂上口鼻,当心中毒。” 宛和捂嘴大笑,“师兄,你说笑吧!你总是嘲笑我是凡人,可我一凡人都能闻出来,这就是桂子、白华、神木、哦,还有一点点菀草,不仅没毒,还能宁神静气呢。” 宛和赏了方阔一个大大的白眼,“三百年又怎么样,还不是白修炼,连一个普普通通的熏香都闻不出来,还不如我一个凡人的小郎中。” 宛和感觉今天,真的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你胡说,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早就闻出来了,就想考考你。” “切,死鸭子嘴硬。”宛和见方阔红着脸走开了,心里很是得意,悄悄嘀咕了两句,也不再说了,她还要靠着他保命呢,也不敢把人得罪惨了。 “这是天河水?天河水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师父的洞府里有,这里也有。”宛和对天河水不要太敏感,这一眼就能判定。 方阔收起心绪,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天河水。这更加奇怪了,这里的天河水又是哪里来的? 他抬头往白玉床上看了一眼,但是人太矮,根本看不见,但也无妨,他能感觉到白玉床上流动的气息,是他们想要找的人。“那上面就是初茗夫人。” “传说中的师祖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宛和想瞧一下,这传说中的师祖母长什么样子,踮了踮脚,还是看不太清楚,相当疑惑,“这么高,我都看不见,你怎么看见的,还那么肯定。” “虽然很弱,但是有一瞬间,我确实感觉到夫人的气息。”看来,真的有人来这东华山,偷偷对夫人使用了禁术,复活了夫人,只是她现在还很虚弱,气息才时有时无的。 方阔一手摸着下巴作思索状,“是谁呢?不惜动用禁术,甘愿一命换一命,究竟有何目的?” ☆、第 6 章 初茗夫人是找到了,这个样子,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醒得来,要让她帮忙解开和红参的主仆契约,谈何容易。 方阔很是苦恼,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思考着可行的方案。 “哦,对了,不是还有一个办法吗。”方阔一拍脑子,准备唤宛和过来帮忙,结果宛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去,爬到了白玉床上,还坐在床边,观察上面躺着的初茗夫人。 “喂,死丫头,你赶紧下来,那可是你的师祖母,怎可如此无礼。” “这美人倒是美人,可惜,现在是个病美人。”宛和的好奇心也满足了,现在里准备游回去。 一抬眼,又发现个好玩的,初茗夫人的手上握着一个什么。 宛和从来不跟自己客气,伸手拿了出来,很普通的一个水晶球,也不像值钱的,这初茗夫人拿在手里干嘛呢? 宛和不解,又对着灯光照了照,里面好像有一丝丝什么东西,还在动,她也不认识,就举起来问道:“师兄,这是个什么东西?” 方阔还没来得及辨认,一阵地动山摇,跟着传来一声带着威压的怒吼,“谁动了本座的固魂珀?谁?是谁?” 一声接一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威压强,方阔调动真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