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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巴力送走了蒋远山和燕淮黎两尊大佛和一众小神仙们,公主府的独间儿地牢里,燕淮安一脚踹在东青的屁股上,“你说!怎么带的队!让你趁他们不备带人制住他们,怎么反而被别人制住了!还有!让你放冷箭放在空地,怎么射到吴铭身上了!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无能!鲁莽!” 东青顶着李昶那张满脸皱纹黢黑的脸扑搂扑搂屁股上的灰,咧着牙一乐,“主子,这也不能怪东青啊,那伙人太厉害了,还没等反应过来挣扎几下就被绑住了啊!” 燕淮安心思一沉,又要踢过去,东青“哎呦哎呦”窜了老远,到了一个角落里嚷嚷着,“都怪西津,要不是她临时身子不好,我能毛遂自荐自己请命替她去嘛!” 燕淮安恨他恨得牙痒痒,但他确实技不如人也不好多怪罪什么,那群黑衣人的身手她见识了,就算是她露出全部实力也难以招架的住,遂磨牙道:“那吴大人是什么回事儿!” 东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主子,西津的身世您还不知道么!她的jiejie就是被吴铭那个不要脸的给祸害的,要不也不能就被逼着走投无路进了咱们楼啊!正好今儿有机会,要不我这几年也琢磨这件事儿来的,不是怕给您惹麻烦一直没动手嘛!” 怕惹的麻烦不够大罢! 燕淮安定定地望着东青,望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在这儿禁闭一个月,好好练一练你那不中用的功夫!给你那脸上的东西也抹了去,望着糟心。” 东青缩在角落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又在反着什么,燕淮安气不打一处来,开了门,刚要迈出去突然想起来,“还有,今后半年不准再去打扰西津!见你一次关你半年的禁闭!” 身后传来一声哀嚎,燕淮安气顺了,满意地关上厚重的门。 外边儿还有一烂摊子的事儿。她的粽子们被一个个提出来“处理”了,燕淮黎的粽子们还在那儿给蒋远山派来的人看着呢,燕淮安揉了揉额角,走一步算一步罢,这些还不是最着急的。 当务之急在她的屋子里等着她喝交杯酒呢。 温府被砸了,大婚却没有戛然而止,燕淮安也懒得重办一次,索性把其他人送走,带着温玥一行人回了公主府。洞房花烛夜,燕淮安迈出地牢的土道,摇摇欲坠的夕阳昏黄不明,如同她的心境。 她救过温玥,从蒋远山的手里。蒋远山此人守活寡守了大半辈子,到了竟然看上一个公子,是,他生的好,那也改变不了人家不想断袖,委身人下的事实。那时候温玥还是一个除了样貌泯然众矣上京赶考的小秀才,被逼得急了竟然要跳江,给燕淮安看见了救了下来,又去找蒋远山说道了说道,好使不好使的,至少蒋远山不豪夺了。温玥中了头筹成了走马观花的状元郎,她几次三番找到温玥,终于在蒋远山一次暗取之后做成了交易,他们成婚,她护他一辈子,他要为皇家效力一辈子。温玥的能力她知晓,正好这样的夫君也是她一个刁蛮公主该有的,温文知礼,没有背景,一举多得的事儿,就这么成了。 如今死劫也躲过去了,也该修成正果去抱得美人了,燕淮安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甚至有些退缩犹豫,退缩犹豫着,怎么能暂且压一压这个洞房花烛。 一回神已经到了屋子前。 没待敲门,门自己从里面儿被开开了,一身红装的温玥淡笑着侧过身子,“快进来罢” 燕淮安不自觉皱了眉。 温玥怎么笑得这么别扭呢。 “好” 她抿抿唇,还是顺着温玥的意思进去了。屋子还是她屋子的原来样子,没像温府特地布置得那么夸张,少许弄了些红布条在各处绑上,又添了对儿早备好的龙凤烛,个头儿很大,听说第二天早上若是不熄任它点着,能燃个三天三夜。 门被关上,温玥笑盈盈地倒了桌上的酒,他倒的酒同他的人一样,温温和和,一滴也不落地进了两只白玉杯。 “公主” 他将两只酒杯轻轻拿起来,杯里的酒一点儿也没有晃动。屋里的熏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上了,闻起来清清甜甜,提神醒脑,燕淮安犹豫着困顿着的思路一下子通了,眸色一亮,想出了个周全的好说法,方要说,温玥递过来一杯酒,轻笑道:“公主可是有话要说?” 燕淮安接过来杯子点点头。 温玥举着酒杯又是一笑,“不论怎么样,先喝杯交杯酒罢。” 燕淮安一怔,这个笑里的味道太像那个人了。 “好” 清瘦的胳膊穿过她的胳膊,广袖的衣衫轻轻扫过她的,温玥的左手轻轻地拿着她的手往嘴边送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一杯酒,愿与公主一生白首。” 燕淮安没回答,避开了他的目光,喝下那杯酒。 第7章 火光灼灼一生叹 不甚明堂的石室内,燕淮安眼上被蒙了一丝光都不透的黑布,四肢都被上了铁链子,一动就是哗啦哗啦的响,武功也被心狠手辣地封住。周围空无一物,除了在各个墙角挂着的大大小小的夜明珠,这个石室仿佛就是为了燕淮安准备的。 她大意了。 燕淮安躺在一个大约是床的地方欲哭无泪。 她隐隐约约觉察到了温玥的不对劲儿,却自衬着武功,自衬着在自己的地盘,自衬着手下那一群的白吃饭的想着看一看温玥到底想做什么就诱敌深入,这一诱,给自己诱到别人手里了。也是真没想到她真会栽到温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手里。即使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也是分毫武功不会,还没有任何势力的温玥。燕淮安的手握紧了拳头,看来温玥也不像他外表露出来的那样简单。 “哗——” 石门开了又关。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玥!你放开本宫!” 燕淮安挣扎着,铁链无规律地响起,像燕淮安糟心的心情,脚步声走到她身边停下。那个人伸出清凉的手指,似有似无地碰触着她的脸颊。 “温玥?” 他突然出了声,“本来” 燕淮黎! “是想一直扮下去的。” 燕淮安的心头一凉,快速权衡了下,不再挣扎。 “可是,淮安啊,皇兄无法容忍,你在朕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即使,他是你新婚的驸马。” 燕淮黎痴痴地抚摸着燕淮安的脸,突然又一声嗤笑,“驸马?呵,他敢碰你,皇兄会让他付出代价的。现在,先来算一算咱们之间的。” 燕淮黎脑子里快速思衬着逃离的各种方式,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还是得先让他把这个黑布扯下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按照这什么也看不到的状态能逃出去才怪。 燕淮黎俯身下去,突然咬住燕淮安的劲侧,那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一旦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