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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大腿外侧肌群的爆发力训练,白天,加练的力量到了晚上能更好的帮助她在陆上起跳,而袁铮一直要求她以三周为标准进行陆地跳跃,配合提前打开的手臂,何翩然的动作渐渐向存周的3A靠拢。 短短时间内进步显著,她感谢袁铮之余也有点好奇,他对3A的掌握实在是炉火纯青,虽然才二十一岁,但指导起来简直和专业教练没有区别。 这天晚上加练结束,何翩然想了又想,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经验,于是问道:“袁铮,你的阿克谢尔三周这么好都是自己平时积累的经验吗?” 袁铮愣住看她片刻,缓缓舒展开笑容,“我十二岁在地方队时就能跳出三周了。” “真的假的?”何翩然诧异的双唇微张,“一直保持到现在太厉害了!” 她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谁说是一直保持到现在的?”袁铮挑了挑眉。 何翩然一怔,脱口而出,“你也遇到发育关了?” “我曾经有一年突然长了十四厘米,直接蹿到现在的180。”抻了抻腰,袁铮坐在地板上笑着说。 那岂不是和自己一样难找到重心?何翩然急忙凑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神态认真如同上课。 “那个时候刚到国家队,男队里四五个人,竞争激烈,我却一夜之间所有跳跃都得从头练起,后来就被送回了地方。”袁铮语调漫不经心,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地方队的王教练是我的启蒙恩师,他花了很多时间在我身上,帮我改技术,重新掌握重心和平衡,一年多后我才又通过全国锦标赛回到这里。” “你教我的那些都是你的教练在起伏期教你的?” 怪不得他十分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 袁铮点头,“他一直觉得我是个好苗子,后来我拿了全国锦标赛金牌,又拿了四大洲的金牌,可惜,他没机会看到。” 何翩然心头一颤,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安慰。 这时,袁铮不等她开口,笑容再次浮现脸上,“我还欠他个世界冠军。” “今年世锦赛我记得你拿了铜牌。” 这是中国男子单人滑曾经创造过的最好个人成绩。 “没错,”袁铮耸耸肩,“但还不是金牌。” 提到这些,他心中仍然遗憾,天性豁达让他不自觉想一笔带过,刚要开口,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伸到面前。 “真巧,我也欠人一个世界冠军。” 袁铮看着面带笑容的何翩然惊愕一瞬后,很快笑着说:“哦?你欠谁的?” “我自己。” 她声音不大,三个字却掷地有声。 袁铮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她,在他的印象里,何翩然虽然话不多,但眉目流转间总是神采飞扬,一旦踏上冰场,原本清秀动人的她就会变成另外一幅狂热又鲜活的模样,陌生又刺激,看得人血脉贲张。 之前在冰场看到她一次次跌倒后又利落爬起来继续训练,不管多少次,脸上的懊丧都不能阻止毅力,袁铮一度以为看到从前的自己,就在这个十七岁的女孩身上,那么真实那么痛苦的自己。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助她一臂之力的心,仿佛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那时的他多希望有个人帮帮自己,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而此刻,她笑着伸手,微弯的眼角眉梢竟轻轻地勾动心弦。 “这算约定?”袁铮回过神,故作镇定地笑着说道。 “当然。”何翩然毫不扭捏。 袁铮伸出手,击掌,紧握。 夜晚舞蹈课结束后回宿舍的路上,何翩然对自己的信心比之前不是强了一点半点。袁铮对自我的突破和与自己相似的目标让她倍受鼓舞,她觉得自己也能熬过这最困难的阶段,也许这个赛季她的技术还无法与伊维特、夏天还有瓦伦蒂娜相提并论,但不代表这些人的高度她永远难以企及。 2A只是个开始,如果目标是世界冠军,那她要面对的挑战注定还有无数,第一道坎儿就倒下实在说不过去。 第二天冰上训练,何翩然开始尝试2A,虽然完成质量仍然不尽如人意,但她发现自己正在逐渐恢复,剩下的就是更刻苦的训练和时间问题。 今天因为时间安排,男单女单的训练错开,冰场上只有何翩然一个人,她倍受鼓舞地滑了两圈后蹬冰起跳,一个空中姿态勉强周数略有不足的3A稳稳落冰! 这是她第一次冰上尝试! 就算她平常性格淡定,也架不住这样的兴奋,笑得格外灿烂。 这时,场边想起掌声。 “漂亮!” 何翩然急忙收敛看去,笑容霎时再次回到脸上,“陈教练!” “行啊小丫头,”等她滑过来后,陈正歌看起来也格外兴奋,“什么时候留了这么一手!” 何翩然笑着把自己从男单那里总结出的经验全都告诉给陈正歌,又说了自己2A现在的情况。 “不错,没想到咱们男单队伍里还有教练人才,”陈正歌拍了拍何翩然的肩,“看来咱们师徒俩这个星期还都有所收获。” 何翩然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教练你找到我的新队友了?” “是,一个各方面素质都很优秀的小姑娘,比你小了两岁。” “她叫什么?”何翩然也有点期待能得到陈正歌赞许的新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能耐。 “别急,”陈正歌笑道,“下周全国锦标赛,你亲自去会一会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训练这些,一些来自我看教学视频运动员自传以及一些论坛的技术指导,剩下的都是瞎掰,大家不要参考~不要相信一个在冰上站都站不稳的人~ 再次强调,本文无cp~翩然小朋友这辈子只爱她的冰刀~ ☆、第14章 伤 十二月的长春空气干冷,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融化于何翩然的发际。 因为赛季间比赛紧凑,国家队的选手没时间回地方队报道,所以统统搭乘一班飞机从北京直抵长春。 临行前,mama打个十几个电话嘱咐何翩然加衣服,她用羽绒服和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半截小脸直面寒冷的北风。 “冷死了冷死了!”许伊站在身后,把手伸进何翩然温暖的围巾褶皱里,“到酒店借我件衣服吧!” 许伊可没那么听话,尽管何翩然临行百般叮嘱,她还是小看了北方的冬天。 “让你多穿你不听,”何翩然没躲开,“活该。” 最后是凌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