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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着一张脸,对秦月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月叹了一口气,这么一会儿她叹气的次数比在这个世界里面生活的这六年还要多。 秦月不说话,入陶大威也不开口,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从窗口处照进来的光线慢慢地敛去,屋子里顿时变得幽暗了起来,白日里看起来还有几分温馨的屋子,多了几分寂寥。 秦月眨了眨眼睛,结束了与入陶大威的无声对望,她站了起来,朝着开关处走去,天虽然黑了,不过屋子里面的光线并没暗道让人看不清路的地步,秦月很快便来到了开关前,她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啪嗒一声轻响,屋子里面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柔和的光芒驱散了屋子的黑暗,刚刚弥漫在满屋子的那种空寂之色随着黑暗一并被驱散了。 秦月转过头,笑着看向坐在那里入陶大威:“大威,你明天过来吃饭吧,明天我做一顿大餐给你吃,算是践行,好不好?” 入陶大威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钟表上面红色的秒针一格一格往前跳动着,一圈又一圈,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入陶大威坐在秦月家那张褪了色掉了漆的餐桌前面,美好的好像一副画。 其实这么长时间,秦月和入陶大威之间的共同话题,也没有增加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沉默无语的相对着。 七点十分,入陶大威站了起来,如同之前几次一样和秦月说了一句再见,便离开了。 秦月没有去送,她听到入陶大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穿过院子,走出大门。 铁门合拢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之后便是一片死寂。 入陶大威离开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秦月一个人在这里,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朝着沙发处走了过去。 秦月软软地倒了下去,身子陷入了沙发之中。 入陶大威要离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完全打乱了秦月的布置,原本想着青梅竹马细水长流,入陶大威就算是一块石头,也会被她给焐热的。 可是现在,万里长征刚刚迈出去一步,她要走的那条路就不见了。 入陶大威告诉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秦月只知道他们要去东京,东京什么地方,住在哪里,秦月一概不知。 倘若她的年纪大上一些,将房子卖了,拿了钱跟着追去也是一个办法,可是她现在只有七岁,还没有成年,这栋房子是她的没错,可是她没有办法卖出去,毕竟没有人会和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做交易。 她的年龄是她的死xue,可是长大这种事情,需要时间,秦月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小姑娘,变成一个大姑娘。 秦月的心底升起了些许烦躁之意,此时门铃声又响了起来,秦月压下那些烦乱的心思,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她以为来人会是暮暮警官,谁料到门外站着的人却是头发花白的入陶伦行。 秦月有些讶异,不过那些讶异之色很快便敛去,秦月的眉目指间又恢复了一片淡然之色。 她并未装作不认识入陶伦行的样子,而是朝着他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入陶先生,你好。” 入陶伦行的眉眼看起来很周正,只不过因为他的身材消瘦,脸上没有什么rou,加之长年累月绷着一张脸,模样看起来倒是显得有些严苛了。 锐利的目光在秦月的身上扫过,他上下打量了秦月一番,眼中流露出丝丝轻蔑之色。 “上岛月子。” 入陶伦行显然知道秦月的名字,他入刀子一般的目光在秦月的身上刮过,像是要硬生生地蹭掉她一层皮似的。 “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不过我奉劝你,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入陶大威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入陶伦行转身大步离开。 秦月站在那里,看着入陶伦行的身体进入到了入陶家那高高的院墙之内。 “......” 这人难不成是有毛病? 秦月无法理解入陶伦行的脑回路,且不说他们就要搬走了,从今以后两家在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有交集,就他这种特意过来对她一个外表看起来刚刚七岁的小孩子说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的行为,便能证明入陶伦行这家伙有的神经构造与众不同。 秦月摇了摇头,正准备将门关上的时候,她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她,秦月的神情微微一变,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门外的水泥马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马路两边的路灯投射下昏黄的光芒。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马路对面是一排房子,那些房子大部分都空着的,只有少数几个房子亮着灯,其余的都被一片黑暗所笼罩着。 没有人,刚刚那种像是被窥视一般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秦月的目光微微闪动,关闭了院本。 秦月走进了屋子,将房门仔仔细细锁了,又将窗户全都锁上,检查过燃气之后,秦月上楼,洗漱完毕之后,秦月上了床,裹着被子睡下了。 秦月是被楼下传来的声响惊醒的,她睁开眼睛,房间里仍旧是一片黑色,天还没有亮起来,秦月侧头,朝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脑中看了过去。 闹钟是秦月后来买的,分针和时针都是荧光的,白天吸收了日光,晚上便会亮起来,盈盈绿光将表盘照亮了,秦月看到了时间,三点十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闯进秦月家里面的这个人并没有刻意收敛脚步声,秦月听着那人不急不缓地朝着她的房间走来,秦月的手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那是一把西瓜刀,很锋利,它能很轻易地切开西瓜,也能很轻易地切开人的皮囊。 门外之人不急不缓地脚步声停在了门外,秦月听到什么东西插入锁孔里面的声音,咔哒,咔哒,两声轻响过后,反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推开,手电筒的亮光从门外照了进来,落在了正对门的床上。 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眼睛闭着,似乎正在睡梦之中。 午夜三点,正是人们睡得正熟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没有防备,最为脆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任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