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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远一点。” 她把胸针放在桌子上,连着三四道咒语下去,胸针都毫无动静。 “有防护魔咒,我必须先破除他的咒语。” 而她下一道咒语还没有念出口,房间门忽然“砰”一声被推开。 里德尔神色不明的站在门口。 他缓缓的走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胸针,依旧是平常的语气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阿玛兰妲抓起胸针扔在床上,把苏拂豁到自己身后,同时抽出了魔杖。 “毁了它……”她低声道,“就现在。” “我问,”里德尔上前一步,魔杖从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里缓缓的显露出来,“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帮你!”阿玛兰妲声嘶力竭的吼道,“你知道魂器意味着什么吗!我父亲亲眼看着一个法力高深的巫师因为试图分裂灵魂而惨死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他的灵魂永世都不能得到救赎!” “别拿我跟那群废物比!”里德尔脸色阴霾,声调阴沉的道,“我已经成功了!” “那你的灵魂呢?你有没有想过你分裂出去的灵魂会变成什么东西——你自己的灵魂又将会怎样?历史上唯一一个成功制作魂器的巫师,他最后并没有永生不死,他疯了!最后自己毁掉了魂器,浑浑噩噩的了却残生……” 阿玛兰妲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不在乎——维拉!”他抬手挥出去一道咒语打在苏拂脚边的地板上,咬牙道,“住手,把东西还给我。” “好让你继续去杀人,糟蹋自己的灵魂?”苏拂冷淡的反问,念咒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里德尔想阻止她,但是咒语都被站在前面阿玛兰妲挡了回去,他一时间腾不出手,而苏拂却很快就毁掉了胸针上所有的保护魔咒。 一道虚幻的影子从胸针镶嵌的宝石上升起来,在昏暗的烛光下逐渐变得清晰。 “维拉,”影子轻声叫道,“你不能杀了我。” 那道影子和正在与阿玛兰妲打斗的里德尔一模一样,只是他眼瞳血红,温和的笑容之下藏着一丝疯狂和病态。 “灵魂?”苏拂警惕的问。 “我就是你的汤姆,”影子甜蜜蜜的说道,“你真的要杀了我吗?” “你看看他,”影子怨恨的道,“你看看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脑子里只有长生不死,他不再是你的朋友了,我才是,放我出来……放我出来!” “我看你才是疯了。” 苏拂说着开始念所有她能想到的攻击性黑魔法,有的咒语起了作用,打在影子身上冒出一股一股污浊的烟雾。 “不!”里德尔大叫了一声,他不知道念了什么咒语,阿玛兰妲没有挡住,咒语的光一下子穿过她的身体,打在了苏拂的后背上。 “啊——” 她痛苦的仰头,脊背上就像是被什么侵蚀一般,黑紫的的光线灼破了她的衣服,狰狞的痕迹迅速爬满了她整个后背。 而她没有拿魔杖的那只手心里,猝然腾起几朵血红的火苗,她向前扑倒的时候,一把将胸针握在了满是火焰的手心里! 影子恐惧的大叫着被火焰舔舐焚烧,里德尔双眼通红,愤怒的说着什么,再次抬手劈下一道咒语,苏拂勉力去挡,却依旧没有挡住。 她跪在地上,血流滴滴答答的弥漫,把跌落在地的口琴浸了个通透。 明明睁着眼睛,她却仿佛失了魂般,任凭阿玛兰妲怎么叫也叫不回来。 就好像跪坐在地流血的只是一具身体,失去了意识和灵魂。 “你——咳咳咳,你真是下得去手!”阿玛兰妲捂不住自己腹部和胸口的血口,血好像流到了肺泡里,呛得她说话都不太利索。 里德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冷酷:“先惹我生气的不是你吗?阿玛兰妲。” 阿玛兰妲凄怆而又讽刺的笑了一声:“谁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心?” 她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因为她发现根本就捂不住。 热血如同江河般从她割裂开的伤口里奔腾而出,她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脸色逐渐青白下去的苏拂,把那只满是血迹的手悄悄背在了身后。 “你一直都在骗我们所有人,啊?”她低声说着,语气轻轻的,就像小山丘上春风吹散了一朵蒲公英,“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我也就算了,苏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你竟然就毫不犹豫的对她念死咒?” “不要太过分,阿玛兰妲,”里德尔漫不经心的说着,缓缓弯腰,将魔杖抵在她的满是鲜血的胸口,“自作聪明的姑娘没人喜欢,维拉就从来不管闲事——要是你不告诉她,我们都还相安无事。”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阿玛兰妲低低的咳嗽了几声,“你从来不在乎别人怎样,但凡是挡了你路的人,都要被你杀死吗?” “你的废话还真是多,”里德尔嗤笑,他站起来,“死人不需要这么多话,亲爱的。” 他高高的举起了魔杖,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而就在他要念出咒语的第一个音节时,一直都神色悲痛凄楚的阿玛兰妲忽然冷笑了一声,撑着地面翻身而起,她把自己的魔杖颠倒,以魔杖手柄敲击地面——“咚”一声厚重的闷响。 一道一道血红色的铭文轨迹从她手握魔杖的地方迅速延展出去,血线交织纵横,最后成了一个血淋淋的魔法阵图。 里德尔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那一大堆废话,只不过为了争取时间画出这个阵图。 “你觉得这样就能救你自己的性命吗?” 阿玛兰妲一挥魔杖,屋子里的灯光尽数熄灭,只有地上血红的魔法阵散发着骇人而阴森的微光。 一阵“厅里哐啷”的乱响,有惨绿色的光从屋子四面八方迸射出去,人影一闪而过,等到所有的绿光的都沉寂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火重新亮起。 几乎所有的家具和陈设都粉身碎骨不得善终。 里德尔头发凌乱,白皙的脸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他轻蔑而疯狂的笑着,走到奄奄一息的阿玛兰妲跟前: “Avada Ked□□ra(阿瓦达索命)!” 她死了。 躺在那个血红的魔法阵中间,偏头向着床边的苏拂,睁大眼睛看着她。 永远的看着她。 里德尔急促的喘着气,他绕过阿玛兰妲的尸体,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在地上的苏拂抱起来放在床上,一道接着一道的治愈咒语念下去,直到她背上的黑色伤疤干涸成枯死的树皮。 然后捡起沾满鲜血的口琴念了一个清洁咒,想了想,把它放在了苏拂的口袋里。 这间屋子里一片死寂。 他知道这里的动静不会惊动任何人,因为他在发现魂器丢失过来找她们之前,在整个走廊里都布下了禁听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