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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现在要年轻青稚一些,深邃立体的眉宇间藏着锋锐傲气,湛蓝美丽的眼瞳里满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现在的博士要温和许多了,苏拂心想,之前茉莉经常告诉她,自己试验步骤出了差错,兰斯博士也只是温声告诉她怎样纠正,从来不发脾气。 简直比她在大学里脾气古怪的导师好了一万倍。 她走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实验室里,这个时候夏洛克和兰斯博士已经从无菌间里出来了,夏洛克正在脱去手上的塑胶手套,一边和博士讨论着什么,反正都是化学名词,苏拂一个也听不懂。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难得她竟然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忙不迭的伸手去掏,结果自己口袋里东西太多,碍于在外面又不好用飞来咒,于是只好费老大的劲儿去找,好不容易找出来了,充电插口上不知道卡了什么小东西,她随手拿下来扔在桌子上,赶紧接了电话。 电话是伊莎贝拉打来的。 要不是她打电话,苏拂已经忘了自己还曾经在蛋糕店里打过工这档子事儿,闲聊了几句她抱歉的告诉伊莎贝拉自己已经辞职了,伊莎贝拉颇有些遗憾,说自己非常喜欢和苏拂一起工作来着。 苏拂挂了电话,低头去拿刚才被自己扔在桌子上的小玩意,才发现原来是那粒冰青色的耳钉——被那个救过她的神秘女人不慎遗留在赫贝恩的郊外空地上。 她缓缓皱眉,自己分明刚才——遇到她了。 她捻起耳钉看了半响,拿了张餐巾纸准备包起来,端着离子管转身的兰斯博士忽然在她身边停住了脚步,他很高,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苏拂听见他轻声问道:“苏,这是你的吗?” 苏拂将耳钉包起来装回口袋里,道:“不是——是捡来的。” “苏,他们送尸体来了,”夏洛克插了一句话,然后将刚脱去的手套再次戴上,“开工。” 兰斯博士点了点头,道:“那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端着离子管去了隔壁清洗。 雷斯垂德探长亲自送尸体过来,就是面上的神色不是很理想。 “我敢保证,马克·莫里森绝对比全世界最不通情达理的老头子还要顽固一万倍,”他低声抱怨道,“我向他解释了无数遍,他就是不同意把莱特·莫里森的尸体运过来!” “但是你做到了,”夏洛克挺直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又回头,眸光下俯,道,“格尔森,好样的。” “是的——当然,”雷斯垂德探长粗重的喘了一口气,“他实在太不配合,我不得不告诉他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以妨害公务逮捕他,他才松口——等等,格尔森是谁?” 这个时候夏洛克已经进去了里间。 雷斯垂德皱着眉回头去看苏拂,苏拂耸耸肩,委婉的道:“探长,您要知道他就是这样,从来叫不对别人的名字——” “但是他能准确的记得你的名字!” “哦,”苏拂沉吟道,“那可能是因为我的名字只要一个音节,比较好记。” 雷斯垂德:“……” 实验室里间。 尸体送过来的时候经过了处理,胸口的匕首也已经拔去,夏洛克将尸体的伤口位置的血渍取了一点样本下来,一番化验之后他看着结果摇头道:“除了□□的成分之外还有一种致幻剂,服用时间同样不短了,摄入方式目前不明。” 苏拂道:“所以凶手是在被害人服用了□□或者致幻剂精神出现恍惚乃至晕厥的状态下闯入了卧室里,将被害人杀死,然后偷盗走保险柜里的财物的?” “你不必还用凶手这个代词,”夏洛克将试管放置在旁边的架子上,回头道,“马克·莫里森的名字并不难记。” 他说着看向了雷斯垂德,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疑惑目光中道:“尸体可以还给那位孝顺的儿子了,”他扯出一抹惯常的嘲讽笑容,“但愿他在进监狱之前还有机会看着自己的父亲下葬。” 雷斯垂德张望着他的动作,问道:“就这样——还有,马克·莫里森是凶手?” 语气颇有些恼怒,不过更多的成分确实不解和好奇。 “当然就这样,”夏洛克坐在了刚才苏拂坐过的那张高倍显微镜前的椅子上,略微歪头道,“一个在生意场上失意的儿子意图得到父亲的帮助但是被吝啬的父亲无情拒绝,于是干脆伙同家中女佣害死了父亲盗走保险柜里的财物,伪造出盗贼入室盗窃的假象——如此简单。” 雷斯垂德:“……” 感觉又被鄙视了。 “好吧,”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解释吧,你的推理过程。” “首先是莱特·莫里森卧室的陈设,豪华的装修风格却摆设简单,写字桌中央的抽屉里放置着一个账本,详细的记载着近年来的收入和支出,边缘破损说明经常翻动,以及马克·莫里森的话——他的父亲有多少珍藏品家里没人知道,这一切都说明莱特·莫里森是个十分吝啬的人。 女佣安娜·摩尔,她在莫里森家工作的年代不短,并不是因为莱特·莫里斯习惯了她的照顾,而是因为她和马克·莫里森有私情……从一开始她就在说谎,盥洗室里脏衣服篮里扔着一件旧运动衫,就大小型号来看应该是莱特·莫里森的,另外墙角的拉力器和小哑铃都说明他有运动的习惯,运动衫还没有被拿走清洗,所以他换下来不久,他在晚间被人杀害,那么他运动的时间最可能应该是晚饭后到睡觉前。 这个时候他应该要么在三楼的健身房里,要么在楼下的花园里,但是女佣是如何回答我的问题的——她说自己昨天最后一次见到莱特·莫里森是在傍晚七点钟。 昨天当班的是她,她怎么会在主人还在房子里的活动的时候就说没有见到主人呢——要么她在说谎要么她当时不在房子里,但是昨天她当班,所以她不可能不在房子里,而她之所以要说谎,也不过就是为了避开莱特·莫里森提前服用药品的时间,以显示自己不知情不在场。”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说就是她帮了马克·莫里森——为什么他要杀死自己的父亲?生意场上失意?” “马克·莫里森是个股票经纪人,”夏洛克强调,“我查了他最近代理的那支股票,跌得很厉害,他应该赔了不少钱,不然也不会连着这么长时间加班,他急需要用钱,所以就想向自己的父亲求助……但是莱特·莫里森是个吝啬鬼,而且他们的关系一向不睦,所以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长期因为失眠而服用□□,于是利用女佣——因为她熟悉他的所有药的服用时间和剂量——在莱特·莫里斯的药里加了其他的东西,莱特服用之后精神上意志薄弱,当然就很容易被杀死了。 这里他显然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