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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一个寡妇,诈死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为了骗取保险金?还有,如果这具尸体不是沃尔特,那会是谁——” 这个问题夏洛克并没有回答她,而只是退掉了满是血污的手套扔在地上,语气神秘莫测:“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我们呢……” 苏拂仔细想了想他之前都有过的特殊举动,意图猜测出点端倪来,但是最终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因为她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你为什么站那么远?”夏洛克忽然出声,“你对这具尸体有明显的抵触情绪和轻微的恐惧,明明你之前并不害怕看见尸体。” 沉缓的风从天际而来,浅色窗帘拂动,月光婆娑,影影绰绰。 苏拂吸了吸鼻子,道:“你不是一直让我跟着你的思路去推测案情,这次我们换过来,我来提供线索,你来推理——我为什么会讨厌烧焦的尸体?” 夏洛克的眉毛跃动了一下,剔透的蓝绿色眼睛轻微的眯起来:“你加了定语——‘烧焦的’。” “对——很好,”苏拂点头,“烧焦的东西,你在我这里见过什么东西曾经经受过焚烧?” “你背部的伤疤——” “不,那不是烧伤,再往前追溯。” 夏洛克扯了消毒湿巾去擦自己的手,一边回忆,苏拂觉得自己仿佛在他的透彻逼人的眼瞳里看见一片记忆信息的海洋,翻滚卷掠起思维的波浪,如此令人惊叹……并沉迷。 半分钟,他将那张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道:“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查的资料,案子都是编的,为了故事性和戏剧性肯定会有夸张成分,专业的大佬请一笑而过,谢谢大家。 来一波留言啊,不然我总觉得像没人看,看着章节点击好像我写的是个假…… 第五十四章 本章节来自晋→_→江位面 苏拂露出一点怅惘而喜悦的笑容:“对。” “你的戒指——被置于箱子角落,说明你并不想时刻看见它,但是却又没有扔掉,因为它还蕴含着不能丢弃的意义,”夏洛克语速不自觉的变快,声音和在窗外模糊的浪涛风声里,悦耳的像某种低沉的歌谣,“——银材质,样式简单,属于你的长辈,很可能是祖母或者外祖母的订婚戒指……” “母亲,”苏拂打断了他,沉默一瞬,道,“是我母亲的结婚戒指。” “Well,母亲——”他继续推理,“遗物,经过焚烧并且已经变形——她死于一场大火?” 原本坐在窗户边的苏拂忽然站起身来,她缓缓的偏头向着窗外,帘帷晃动的影子流水般经纬不甚分明的横在她苍白的脸上,她声气平静的道:“在我四岁那年,她被烧死——如果不是她撑着倒塌的梁柱将我扔出来,我就会和地上这摊尸骨一般无二。” “但是,”夏洛克罕见的迟疑了一瞬,“你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感念的神情,说明你和你的母亲并不亲近。” “这又是另外的故事了,”苏拂转身,神色依旧平静,“我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些往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Hum——”他轻哼了一声,“我很期待。” 苏拂点头:“我和你一样。” 沉默少倾,夏洛克弯腰去收拾地上的尸骨,苏拂出声道:“放着我来吧。” 他抬头,眸光意味不明。 苏拂不以为意,继续道:“但是我今晚要睡在你的房间里,并且——明天之后,我们必须换家旅馆住。” 夏洛克盯了她一秒钟,冷嗤一声后转身出门,“吱呀”的关门声伴随着他冷淡的咕哝:“麻烦又该死的洁癖强迫症……” 苏拂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狰狞的鬼脸,过去将门关上。 再看着地上那堆惨不忍睹的尸体良久,她沉郁的叹了一声,指尖抬起,缭绕起一点猩红的火焰,高温将空气焚烧的似乎虚幻,也将她的面目表情模糊而去,幻假幻真。 == “你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苏拂处理掉自己房间里地上的尸骨渣滓之后换了衣服来到夏洛克的房间,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接近于天亮,而他正在仔细的洗过自己的手,似乎并没有任何入睡的意思。 “天已经亮了。”他随意的说了一句,窗外晓天星辰渐沉渐落,有微微的欣然曙色跃开天际。 苏拂坐在了他旁边,拿了一本八卦杂志胡乱的翻着,道:“那我也不睡了,正好等着看看你说的好戏……” 时间悄然而走。 天色大亮的时候远方海面上升起一点粲然的金光,漫越千里直奔到她的窗前,苏拂打开窗户,清晨舒朗的风涌进来,吹得她的头发一阵乱飞。 夏洛克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沙发上,手肘撑着扶手,手指轻点在耳侧,目光不轻不重的落在前方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拂从楼下端了早餐上来,他也只是眼珠子动了动。 草草吃过早饭,她觉得自己困,于是道:“我要睡觉了,有事叫我。” 说着她脱了外套和鞋子,平平的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至脖颈处,闭眼。 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缓慢而绵长,已然睡着了。 夏洛克坐了一会儿,起身推门悄然而出。 他先是去了苏拂的房间,这屋子昨晚被苏拂锁了起来,他轻而易举撬开锁进去,发现这里和他们刚入住时没有任何两样。 昨晚上那堆摊在地上的尸体不知所踪,甚至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简直就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处理掉一具尸体之后,不留下分毫的痕迹。 但是隔壁那个女人做到了。 既然连尸体都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这里肯定不会再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她不愿意住在这间曾经解剖过尸体的屋子里,却又将屋子收拾的几乎纤尘不染,夏洛克带着轻微的嘲讽笑了一声,又似乎有些无奈,尔后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果然响起了某个令人讨厌的声音:“案子进展的怎么样?” “你要是不放心,尽可以自己来查。” “我离不开办公室——你知道的,”麦考夫忧重的叹了一声,“我的改革遇到了一些障碍,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我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分心思去照看别的事情,所以你得敦促着自己,抓紧时间。” 夏洛克毫不顾忌他得提醒,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 “我先得问问你,昨天和今天还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夏洛克厌烦的说了一句,“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注意你的语气——”麦考夫道,“是你所猜想到的那群人,他们已经开始‘关注’你了,苏这次被伏击是受了你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