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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该有的摆设一样不少,教她颇为满意。 这一回这份差事,干的什么活?这要干的活计便杂了。 她如今成王爷跟前伺候的丫鬟,端茶递水,磨墨递笔,布菜斟酒……累也不累,全看主子。 不过她自到这边待过一日,才发现她这份差事真是极轻省的,要她干的活没有多少,大半的活计都被院里的其他小厮和原来的丫鬟仆妇包揽了,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至多是端茶递水,用膳时摆摆碗筷,她倒像是来这里白吃白住的。 夜间,屋内燃起烛火,昏黄的烛光下,那真摊开桌上的纸,提笔蘸墨。 黑色的墨汁在白纸上渲染开,留下一排排字迹。 第二日,她再去端茶递水的时候,抖了抖身子,壮壮胆子,上前道,“王爷,奴婢有事要报。” 座上人拿起茶杯轻抿,瞥过她一眼。 放下茶杯,挥手示意旁人退下,平静的神色没有更多的波澜,他淡淡开口,“何事?” “奴婢每日里想占用王爷一刻钟的时间,与王爷说一个故事。” 男人看着她的模样,沉声回应,“说吧。” 这是……答应了? 那真的心尖尖儿微微一颤再是一喜。 她回忆昨晚在纸上整理写下的内容,一边细细观察男人的神情动作,斟酌着缓慢起身走到他跟前。 唇畔张合,说起心中的那个故事。 这故事要从此间二十八年前说起。 一个真实的故事…… 除却系统她的身份来历这一段,那真用另外的说法代替,其余的事情,她尽可能的还原了她与这对双胞胎之间的纠葛和真相。 “一刻钟到了。” 话音戛然而止,她微微抬眸观其神色,看不出半点情绪,他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 她已经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了。 “退下吧,明日再续。” “奴告退。”那真听命退去。 夜里笔墨书写整理,白日里到了时辰便去与豫王说这故事。 这样过了几日才算是把一整个故事说完,笔墨也书写了一叠的纸。 她将这一叠的纸按顺序放好,用针线缝定,以两张白纸作为封面底面,做成书簿模样。 翌日,到说故事的时辰,那真如期而至,把这书簿交给了豫王。 今天是最后一次。 但愿,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愿,如此能解开他们的心结。 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她这一回能在此间停留的时间不多,至多一年。 但愿,陪他们这最后一年。 只是她当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如今知道了这些又是何想法。 她不得已欺骗,期间付出的情意却是真情,半分不假。 说故事时,书写时,那一声,那一句“对不起”,但求谅解。 只是男人面目一如往昔,无有变化,他接过她手中的书簿,在座上翻阅,直到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依旧是那一句,“退下吧。” 她应声退下。 那真照旧在王府过日子,这几日近身伺候王爷的活计都推到了她头上,她真正成了贴身丫鬟。 豫王只要回府,回到正院里,有大半的时间他们都在一处,一抬头便能瞧见对方。 有些事在她面前,甚至一点没有去刻意隐藏掩埋,当然也没有刻意点破,谁还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因着没有刻意隐瞒,那真也就很快发现,发现白日夜间,两个王爷有所不同。 虽都冷漠,夜间的这个却更具侵略性。 他会……闯到她的房间……撩拨她…… 一本正经的…… 那真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吓了一跳。 男人高大的身躯坐在她的床畔上,见她回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她…… 暗红色的眼睛。 她迟疑了一瞬,当即走过去。 方走近,被人一个扑倒,压在床上,大半身躯被对方拥入怀里,对方微微一侧身躯,侧躺在床上,将她整个人更好的带进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肩颈处,一言不发,两具身体紧紧相贴,黑长的发丝互相纠缠…… 那真忍不住嘴唇微张——吓得。 干什么,干什么,老娘把你当儿子,你TM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试浪了几天,滚回来更新 望天O.o ☆、第七十五章 男人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一抱一夜,那真白多久就在怀抱中睡过去。 自睡梦中醒来,已至清晨,一袭衾被捂得身体暖乎融融,惹得那真舒服的嘤咛一声。 睁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伸展身体。 身边的位置已然空了,那人已经离开。 白日是乘,夜里是宸,在外此二人则同是穆轩宸,豫王,共用一个身份,一个名字。 宸不止一次夜里过来,每次只是抱着她睡,她总是无法拒绝他的拥抱。 当然对方抱的太紧,她其实也拒绝不了。 他的怀抱倒是宽厚又温暖的。 至于乘,他倒没有到她房间去,只在白日去到哪处,总要叫她随行。 不过,从未带她去过宫中。 几日后番邦使者来访,皇宫设宴款待,豫王要去赴宴。 往日上朝,豫王并不带她随行,实际上时辰太早,她似乎也……爬不起来。 要说这段时日,在正院的生活,当真是过得万分惬意的。 这次设宴在午间。 那真一直想着自己得去一趟皇宫,便是受到请帖的那日,在那人之前表露出些许的向往。 到了宴席这日,他果真带上她。 那真跟在身后,低眉顺眼,且行且小心。 作为随行的丫鬟,她本该随侍在侧,豫王也叮嘱她,这宫中不比府上,不可乱行。 只不过她来皇宫另有目的,随口一个要去如厕的借口,尿遁了。 这陌生的偌大于她而言仿若一座精美的金碧辉煌的迷宫囚牢。 借助系统导航,左拐右拐,七绕八绕,那真终于到她要去的地方。 倚阑宫是这皇宫中相对而言最为冷僻的宫室,也即被作为冷宫。 南唐曾经的皇后,自后位被废,勉强保得一条命,被打入冷宫,就一直在这倚阑宫。 她在身为陆甄时的长姐,陆昭在此,她进这宫中来,也是因为陆昭。 走进宫门,一阵隐约的女人的歌声传入耳中。 冷宫冷僻,一路上行进不见什么人影,那真总觉得有一种凉嗖嗖的感觉围绕在身周,给这地方更添几分阴森可怖。 她循着那歌声而去,歌声隐隐约约,不过那真认得这歌声的曲调,那是从前陆甄喜欢的一首曲子。 那隐约的歌声也透着几分隐约的熟悉。 越走近,越清晰。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