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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商量个别的解决办法。” 裴延说裴律仍在惦记她的妻子,她是不愿相信的,可之前裴延与杜青宁大婚时,裴律的反应,她也没有忘,说他仍旧惦记杜青宁,那当真是由不得她不信,可就算如此,她也不愿让裴律受到如此重的惩罚,只为了一个让她素来厌恶至极的裴延。 杜青宁果然是不该进门。 思及此,裴老夫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一直不说话的杜青宁身上,那双眼睛是前所未有的锐利。 杜青宁接收到裴老夫人的目光,便更是低下了头。 她听说过,若是女子与两兄弟都有瓜葛,最后嫁给了其中一人,仍是被另外一人纠缠,别人往往都会觉得这女子有错。 所以裴老夫人是怨上她了? 裴延注意到裴老夫人落在杜青宁身上的目光,立刻便将杜青宁往自己身后拉,声音越发的冷了:“莫不是祖母也能如此愚钝?觉得错在阿宁?” 裴老夫人憋下了心中这口气,冷道:“说起来,阿延又如何确定问题一定出在你哥身上?”她倒是希望问题出在杜青宁身上,让裴延收了在这丫头身上的心思也好。 裴延素来讨厌外人说杜青宁的什么不是,当下裴老夫人明显就是在说杜青宁不检点。 他未语,只看着眼前的裴老夫人,黑漆漆的眼中毫无温度。 在裴老夫人来看,裴延在面对她时,素来都是漫不经心的,绕是行事作风总是让人生气,也不曾像当下这般以如此仿若看死物般的目光看着她过,她当即便不由僵住了身子。 裴老夫人:“你……”她竟是也被吓的说不出话来,脑中不由想起庄映儿与裴律的下场。 莫不是因为他们做长辈的忽视的太彻底,这孩子竟真是长歪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为了掩饰内心的骇浪,她端了杯茶垂眸慢慢喝了起来,仿若压惊。 杜青宁将裴老夫人与裴延之间的微妙互动收入眼底,暗暗叹了口气,也更是觉得不好受。 是不是若裴老夫人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他会连对方的长辈身份都不顾? 一时间,屋里没有人再讲话,直到下面的人带来消息,说是裴律不走。 闻言,杜青宁暗觉惊讶。她记得昨晚他明明说过要走的,如何在废了胳膊之后又不走了? 不由的,她脑中浮现出裴律所说的话。 ——跟我走,我再如何不好,也比一个疯子要好。 她下意识觉得不大妙。 她怕就怕他仍是执迷不悟,这以裴延的个性,最后怕是会不止废胳膊那么简单,会要人命的。 裴延淡淡道了声:“既如此,那便罢。我话撂在这,若他仍是不安分,就别怪我无情。”言罢,他便拉着因为听到他这极富深意的话,而心觉不安的杜青宁离去。 裴老夫人看着夫妻俩的背影握紧了手中茶杯,压抑了许久才对一直没有说话,仿若并不是多关心此事的裴永骁道:“作为一个父亲,莫不是连儿子都管不住?”她的声音很冷。 裴永骁道:“若真是律儿的错,他也该付出代价。” 裴老夫人闻言气笑了:“好一个大公无私的武平王。”当初若不是他非得保裴延与杜青宁的婚事,最后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如今出事了,却是不闻不问。 裴永骁未语。 裴老夫人如何也不愿裴律的胳膊就如此保不住,便将手中茶杯狠狠砸在茶几上,喝道:“若是不嫌我命长,你无论如何都得让你那好儿子把律儿的胳膊给治了。” 裴永骁抬手作揖:“我尽力,我先下去。”言罢他便也转身离去。 好好的一个武平王府,就因为一个杜青宁,生生落到今日这境地,裴老夫人再难忍受,握起茶杯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另一头,被裴延拉着走的杜青宁忍不住再次劝道:“你把裴律与庄映儿给治了吧,好不好?” 裴延低头看她:“我说过,他走,我便治,这已经是我的退步。” 杜青宁:“他不走,我们走便是,我们不是快要搬去序月水渊吗?” 裴延冷笑:“说起来,我恨不得他消失在这世上,这又如何够呢?”她不懂,每每只要思起昨晚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直接把裴律给杀了。她不懂,他究竟有多看不得她与别的男人纠缠,那是一种让他发疯到甚至连她都想掐死的感觉。 可他通通都忍了。 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道突然加重,仿若有股子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渗入她的骨中,她不由颤了下身子。 她鼓起勇气看着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突然有一种无力到想哭的冲动:“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之前你也会讲道理的。” 裴延突然停下脚步,紧盯着她:“莫不是你在嫌弃我?” 杜青宁赶紧道:“我没有。” 裴延将她拉入怀中抱紧,与她耳鬓厮磨间,道:“我什么样子,都取决于你,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便会很乖,可你怎么能与裴律有瓜葛呢?你可知道我有多难受?” 这也是他想让她看到的代价。 她怎么可以不离裴律远点呢? 杜青宁:“我一直都有好好对你,以后也会好好对你,我也与他没有瓜葛,但你不要胡闹了可好?” 裴延只固执道:“我没有胡闹。” 杜青宁当真是感觉与他怎么说都说不通,脑中那想与他分开的感觉,不由越发强烈了些。 她任他抱着,未再语。 裴延捧住她的脸开始亲她,命令她:“不准过问别人的事,别人是死是活与你无关,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 她握了握拳头,道:“是不是只要我不过问别人的事情,你便什么都依我?” 裴延:“那要看是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抬眸鼓起勇气道:“我们分开几天,让我冷静冷静可好?”她真的感觉快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裴延搂着她的力道立刻重到仿若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他开始撕咬她的耳朵:“以后别有这种痴人做梦般的心思,嗯?” 他使的力道不轻,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缩起了脖子,道:“我只是想想想该如何与这样的你磨合,我没有别的心思。” “不可能。”他仍是拒绝,“姑且不说只要离你远点就会出状况,单是离开你一会儿,我就会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她暗暗叹了口气。 夫妻俩许久没有再说话,她只任他亲着自己,直到他再次拉着她缓缓朝皈寻院的方向走去。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至踏入皈寻院,他道:“我给你做饭,你给加火?” 她点头。 去到小厨房,她就直接坐在了灶口。看着正在切菜的他,她突然想到刚才他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