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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地方不大,沈岑建议两人比划拳脚功夫,省得一不小心剑会伤人。 朱泓无所谓,他的拳脚功夫也不弱。 只是顾铄和沈岑都没想到的是,朱泓是真打,而且专往顾铄的脸上挥拳。 顾铄的拳脚功夫本也不弱,可他多少有点顾忌,因为他心里明镜似的今儿朱泓找他就是为了替谢涵出气的! 再则,这种近距离的搏击本也不是顾铄的强项,实战经验也少,打起来也放不开。 因此,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顾铄的脸上就挂了彩,眼眶黑了,嘴角破了。 “停停,再打下去就该破相了,就此罢手吧,二王子该出的气也出了吧?”沈岑见情形不对,上前挡在了两人中间。 朱泓看了看顾铄的脸,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收手了,命人重新换了一桌酒菜来。 “知道我今儿为什么打你吗?”朱泓给顾铄倒上了一杯酒。 “为了涵,为了谢meimei。”顾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没错,昨儿你女人就来找涵儿聒噪了一顿,我看在她是一个孕妇的份上忍了,没想到今儿上午你父亲又把涵儿叫去了,回来涵儿脸上就很不好看。顾十一,这些年涵儿在你家经历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我今天正式警告你,以后你或者你家人谁敢再欺负她让她生气让她流泪,我绝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我会打到你满地找牙,不信就试试。” “二王子,这事多少和我有一点关系,我听说上次因为我和你失踪的事情,外祖母和我母亲把责任都推到谢meimei身上了,说她是个不祥的扫把星,克父克母克夫,而我就是受了她克夫的牵连。虽说子不言母过,可我母亲和外祖母的言行当时的确伤到了谢meimei,想必就是因为这件事谢meimei记仇了,我代母亲和外祖母向谢meimei赔个礼。”沈岑说完,起身向朱泓长揖一礼。 他当然清楚个中的缘由绝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可他不希望朱泓去翻旧账,因为一翻旧账肯定就会翻出当年顾家对谢涵做的那些事,也会翻出沈岚因为嫉妒谢涵而迁怒到阿金,也会翻出沈岚曾经喜欢顾铄的事实,还会翻出顾家曾经想让谢涵做妾的事实。 等等等等。 这些旧账若被翻出来,朱泓对顾家更无好感,这个结只怕越来越不好解。 “沈六,你别以为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把以往你们对涵儿的伤害一笔带过,没这么容易,我告诉你一句话,回去警告你meimei,老老实实地过她自己的日子,别动什么歪心眼子,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放心,我们早就劝好了我meimei。”沈岑尴尬地回道。 事实上,他并不是很赞成这门亲事,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小辈能做主的,再则,出了那件事之后沈岚的亲事的确成了父母的心病,高不成低不就的,好容易能嫁进王府做一个郡王妃,长辈们哪有不乐意的? 更别说,这门亲事是太后指配的,沈家就是不乐意也不敢公然抗旨的。 因此,种种原因加一起,这门亲事不成也得成。 “放心,我父亲已经和我祖母说好了,以后谢meimei来京,我父亲会亲自打发人去接谢meimei来家拜见一下长辈们,别的不强求。”朱泓也忙保证道。 “还拜见什么?去一次被撵一次,我家涵儿缺什么了要自己上门找气受?”朱泓白了顾铄一眼。 “我会和内子亲自陪着的,不会给谢meimei气受,二王子若不放心可一起跟着来。” “对对,下次谢meimei来京只怕你们两个都成亲了,可以一起来拜见长辈了,这样别人也不会诟病了。”沈岑忙附和道。 “成亲?”听到这两个字,顾铄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说起来顾铄对这个问题委实困惑得很,因为每次他的心痛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往往在他还没来得及伤心的时候心痛便猝不及防地先出现了。 可真说起来,他和谢涵之间绝对没有那种生死与共的爱恋之情,更多的是小时候长辈们给他灌输的一种理念,说谢涵会是他的小妾,故而成长过程中他也就习惯了把谢涵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认了 习惯成自然。 因而当顾铄听到谢涵定亲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面上挂不住了。 还有一点,失去谢涵他更多的是一种惋惜,因为他太清楚谢涵的价值了。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年顾铄对谢涵也多少也动了些真情,可他心里清楚得很,谢涵从没有回应过他。 正因为谢涵没有回应过他,他才觉得不解,因为他切切实实从谢涵的脸上和眼睛里感受到一种无以言述的哀怨和忧伤,且还夹杂着恨意。 而他也是,每次听到谢涵要成亲要成为别人的女人时,心口总会觉得莫名的疼痛。 还有,谢涵对沈岚也绝对不像她说的那样云淡风轻,顾铄至今能清楚地记得谢涵九岁那年来京穿着一身孝服见沈岚的情形,彼时谢涵眼睛里滔天的恨意似乎要把沈岚吃了。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明明三个没有多少交集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动人心魄的爱恨纠缠? 百思不得其解的顾铄越想越难受,忙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朱泓见此以为他至今还没放下谢涵,不由得又动了几分怒气,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怎么着,是不是还想打一架?” “别,别,德清喝醉了,他今晚喝了不少闷酒,只怕早就不胜酒力了,我送他回家吧,改天我们做东再给二王子饯行。”沈岑忙起身扶住了顾铄。 他可清楚朱泓的醋意有多大,因此万万不希望这个时候再触怒他。 “也罢,散了吧。”朱泓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留下来相看两生厌了。 再说沈岑陪顾铄回到顾家,两人原本商量好了说是在外面喝酒和别人动了手脚,想把这件事遮瞒过去。 可秦氏、朱氏等人哪是这么好骗的? 若真是和外人动了手脚,为何只有顾铄一个人受伤而沈岑却完好无损? 再则,两人的言辞闪烁,经不起细问和推敲,秦氏见此便要把顾铄身边跟着人喊进来问个明白,顾铄一听便知瞒不住了,干脆主动坦白了。 “什么?这个混账,眼里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