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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墙根下偷听,可巧听到余婆子说要找密洞或暗盒什么的,两婆子吓得不轻,一个偷着跑出去通知谢涵,一个留在院子里继续偷听。 谢涵听到这个消息虽然生气倒是也在她意料之中,原本她也想忍一下放过这余婆子,因为她清楚如果不让余婆子死心顾家肯定也不会死心,说不定还会派别的什么人来,到时只会比今日的局面更难缠。 可谢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也不清楚父亲的卧室究竟有没有密洞或暗仓,所以还是决定来这一趟,不过她也不傻,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肯定是对付不了余婆子的,故而临出门前对司书使了个眼色,让司书出去找人,而她则带着司琪以及史婆子闫婆子一起进了春晖院。 谁知一进门,看到的偏偏是余婆子趴在父亲的床头敲敲打打的,这一幕极大地刺激到了谢涵。 “来人,给我把这个爬我父亲床的脏婆子拉出去丢到外面去。” 司琪听了忙掀了门帘出去找人,而余婆子一开始还不清楚谢涵针对的是她,扭过头来看了看才发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 这下她有点挂不住了,脸瞬间胀得通红,又羞又恼的,忽地想到了什么,瞬间又挺直了腰,“小姐,老奴已经是内院的管事婆婆了,老奴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替小姐清查一下家底。” “史嬷嬷,你是外祖母家的教养嬷嬷,你来告诉我,顾家内院的管事婆婆是不是可以不经传唤随意进主子的屋子随意爬主子的床?更何况,余婆婆还不是我们谢家正经的管事婆婆,再者,即便就是清查家底,也没有必要清查到床上去吧?你们把我父母当成什么了,把我们谢家当成什么了?”谢涵质问道。 “这?想必余嫂子也是一时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床,一时兴过头忘了规矩,的确该罚。”史婆子转念间想到了一个说辞。 如此一来,也就掩盖了余婆子的真实目的,毕竟眼下他们人少势单,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余婆子也不傻,很快明白了史嬷嬷话里的含义,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下来,讪讪地笑了笑,“可不是这话,奴婢伺候了老夫人这么多年,论理也见了不少世面,可这样精致的床还真是头一次见,要不是方姨娘告诉奴婢这是床,奴婢还真以为这是一间小屋子。” “呸,你乱讲,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司琪领着两个做粗活的婆子进来了。 “别跟她废话,先把她扔出去,然后找人打几桶水来把这床和屋子里的地都洗洗冲冲。”谢涵吩咐两个婆子道。 两婆子听了这话上前一人抓住了余婆子的一只手拽着她往外走,余婆子何曾受过这种气? “小姐,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奴婢真的只是一时好奇才爬上去看了看摸了摸,奴婢再也不敢了。。。” “余婆婆莫不是当差当糊涂了,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没见过的东西都要用手摸一摸,都要亲自体会感受一下?我倒是不知外祖母家什么时候竟然改了规矩,做奴才的不但可以登堂入室,还可以无法无天,想爬主子的床就爬,想翻主子的东西就翻。”谢涵冷笑道。 “小姐,余婆婆她,她岁数大了些,小姐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方氏上前开口求情了。 没办法,谁叫她娘家一大家人都在顾家,想不低头是不可能的。 “史嬷嬷,我问你,如果是在顾家,余婆婆今天的行为会受到什么惩罚?”谢涵把难题推给了史婆子。 “这?”史嬷嬷迟疑了一下,看了谢涵一眼,这才说道:“这不一样,顾家是国公府,规矩大不说,余嫂子的身份也仅仅只是一个下人;而在谢家,余嫂子是客,代表的是老夫人的颜面,还请小姐三思。” “老夫人的颜面?也罢,那我今儿就看在外祖母的面子饶了她,不过她把我父母的床和屋子弄脏了是事实,这样吧,就罚余婆婆去拎水,方姨娘、红芍和红棠帮着把这床好好擦擦,再把这地也冲冲。”谢涵转了几个念头,决定还是暂时先放过余婆子。 倒不是怕这余婆子,而是怕余婆子身后的顾家,谢涵完全猜测得到,今天她所做的一切用不了多久顾家肯定就都知道了,而谢涵也完全相信,如果她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搪塞顾老婆子,顾老婆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饶是这样,余婆子也觉得失了脸面,要知道,她可是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管事mama,国公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和奴才谁见到她不得尊称一声“余mama”或是“余婆婆”,可今天她去栽在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孤女手里,这口气她能咽下去才怪呢! 其实,咽不下这口气的不光是余婆子,还有谢涵一个,要依她自己的本性,真想好好杀杀这余婆子的威风,趁势把这几个老妖婆撵走,可她担心这些人一回去,顾家又不定会派什么人来。(。) 第九十三章、先打一耙 这天上午,余婆子在文安文福的监视下,老老实实地拎了一个上午的水去擦洗谢纾的床和屋子。 可能是天气寒冷,加之余婆子年岁不轻,又刚长途跋涉而来,身子也没怎么调养好,且又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粗活,这一上午忙下来,余婆子病倒了。 依余婆子的意思是想让方氏替她在外面找一个郎中来,可谢涵没答应,现成的闫女医在,哪里还用得上求别人? “家里不是有现成的女医吗?”谢涵瞪大了眼睛对前来说情的方氏等人问道。 “小姐,老奴已经说过了,闫女医擅长的是调理身子,可余嫂子得的是风寒,这也不对症呀?”史嬷嬷回道。 “怎么不对症?史嬷嬷忘了我也是在顾家掉进水塘里受了风寒,闫女医不是说能调理好的吗?对了,那个方子我还特地拿去让别的大夫看了,说对症呢。” “不仅仅是风寒,余mama昨儿可能也是受了点气,她那个人一向心气高,保不齐就有点郁结于心,小姐,还是把李大夫找来替她诊视诊视吧。”方氏也劝道。 “这就更对症了。闫女医昨儿说我的病也是着了凉又因为父亲去世伤了神,好像还有一个脾胃胀什么的,可不正好对应了余婆婆的症状,就让闫女医去瞧瞧吧。”谢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地方。 “怎么?你们是不相信这闫女医?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敢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