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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回不来了。你明白吗?” 他像个被抛弃的祥林嫂不断的道:“你知道吗,我在美国的每一天都在想,为什么我要来这里,我在这里到底能得什么?是繁花似锦的前程吗?我要那么好的前程做什么?我留在国内读研究生,就不会有好的前程了吗?或者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更好的医疗水平和力量,可是我发现即使没有来这个地方,我在国内的努力也已经能追上这边的水平。所以……我到底是来这边做什么的?” “你迷茫了?”许清川道:“因为老白的一番话,你对自己对你现在的生活迷茫了?” 他笑了:“就当是吧,我好像真的有点不太理解我现在在做些什么。” “老大。” “嗯。” “我爸妈和我说过,不要在半夜想人生大事,因为半夜人易冲动,还是压抑好你自己。好好睡觉。” 老大点头,第二天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枕头都是湿的,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可打开手机看通话记录的时候,才知道那不是梦,是真的发生的事情。 这边的课业不算很紧张,结束之后,他已经迷茫的很,不知道该不该回国,索性就跑去参加战区的医护救援,兢兢业业,四大皆空。 当他看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手里死去,又看着一个个垂死之人在自己的救护上活过来。他觉得自己的双眼都快麻木了。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年,那天他刚刚从战区回到美国,准备去下一个地方,莫醉和沈辞说许清川找到了一个精灵一样的小丫头,整个人都冒着恋爱的暖气,就连沈辞和莫醉这对青梅竹马也要结婚了,热恋了那么多年,终于决定要结婚了。 他们请他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要是回去了,看到那个人,他肯定会控制不住把人占为己有。 不断的犹豫,最后许清川给他发了一长白常近期的照片。 他看着屏幕上清瘦的男人,依旧嘴角带着和煦的笑意,可眉梢眼角里面尽是些旁人不能理解的忧伤,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旁人都以为他温和又温柔,只有他知道,这人的心很硬的,因为他很害怕被伤害,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 指尖在那个人的脸上画着弧度:“我很想你。” 像是这么多年的委屈,忍不住的爆发出来,他抑制不住的对着那张照片,不断说:“我想你,我想你,小白,我想你,想你。” 眼泪都止不住的落在屏幕之上,他哽咽的对着那张照片不断重复:“我想你。小白我想你。” 回国之后,给那个人打电话,那个人始终都是不肯接的,他也不强求。 婚礼上,他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人和许清川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坐在一桌,喝着酒,吃着饭。 他们要走的时候,他才追出去。 那个时候白常几乎已经是失去意识的,他搂着人,看了一眼那边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怎么说呢? 般配,有妖气。 那女孩子漂亮的紧,不说瞎话,那个女孩子是他这多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他看了许清川一眼,那小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牵着那个女孩子就走了。 他抱紧白常,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你看,就连那个要存棺材本的许清川都开始有老婆本了,我还有什么会后悔的?” 带着老白去了他暂住的地方。 那个人喝醉了也不是会闹的类型,就是这样躺在一旁安稳的睡着,他拿着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那个人半迷糊的抓着他的手,眼泛泪光的傻笑道:“你过得好吗?” “我过得不好。”常松说。 老白点头:“我过得也不好,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 “嗯。” “我想你。”他的泪划过眼角,那道泪痕像是他心上的一处久久未愈合的溃烂伤口。 他低下头,吻了他。 一夜荒唐。 第二天常松醒过来的时候。蹲在床边,像是一只守护主人的金毛。 伸手触着那个人的眉梢:“和你,我保证我不会后悔,你能不能相信我。” 回想起来,这个人从以前到现在,根本一次都没有相信过他,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那个人总归都是站在自己的身后,没有不相信,却也从来没有过相信。 白常醒过来的时候,常松已经出去买菜了。他忍着浑身的不舒服,离开了这里,打车回了家。 不过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他站起身,去开门。 那个人拖着行李,一副灿烂的表情,整个人都洋溢着少年感,像是穿过那道岁月的场合,多年前他大年初一的清晨,站在他家阴暗的楼道里面的常松和现在的他重合了。 那个人说:“我被房东赶出来了,收留我吧,我无业游民一个。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做家务还是好手。” 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让他进来了。 门被关上,那个人走上前:“昨晚你不清醒,现在我重新说一遍。” “相信我。” 白常闭上眼睛:“先搬行李吧。” 是拒绝的意思。 他握紧他的手,笑的无比灿烂,整个人都散发着笑意:“时间还很长,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 他们之间情感的爆发是因为白常父亲带来的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进家门的时候,就连白常的表情都是阴暗的,父亲指着那个女孩子笑道:“这个孩子可是我看过最好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时候该安定下来了。” 他叫老大暂时不要在家里待着,常松问他:“你这算是拒绝我的意思?” 老白看了他一眼,最后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和他彻底说清楚,你在不合适。” 他看着他,最后还是沉默下来:“我还能回来吗?” “能,不过你能过段时间再回来吗?” “好。”他答应道:“我相信你。” 送他走之后,白常就请父亲和那个女孩子离开家里了。 父亲骂道:“你这个怎么不识好歹。” 白常只觉得这个人无法理喻,孤身回到房间里面之后,他给母亲打了电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来,上次见面是因为母亲快要和一个男人结婚了,那个人姓陈,是个很温和的人叔叔,看母亲的眼神也是爱护有加的。 母亲的年岁已经很大了,他却在母亲的身上看到了少女感。 电话通了,他告诉对面的母亲,他有了喜欢的人,是常松,一个男人。 那边是长时间的沉默,母亲告诉他,见一面再说。 母亲来之前,莫醉和青溪过来了,和他说了很多事情。 青溪说。 有些问题不是视而不见就不存在的。 那些问题不是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