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帝后暗杀日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8

分卷阅读148

    大悦,也好讨些赏赐。

    大家都是当差的,只不过干的活计不一样,我很能理解他们,也很想给他们这个机会,听几句好话后,再赏点东西。可惜我如今连一句屁话都写不出来,还谈什么写诗?

    想了许久,我就憋出了两个字“河阔”,之后再无下文。

    伍好最有眼见力,见我提笔后久久未落,忙解围道:“船头风大,陛下可要回里间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不必了。”

    我一个眼色都还未来得及使,伍好就已从这三个字里听出了乾坤,会意道:“奴才们在此煞了风景,这就退下。”

    宫人们走后,再无眼睛盯着,我便索性自暴自弃,在纸上画起了乌龟。

    我发觉自己这诗作不出来,这画画着倒还得心应手,不过数笔,一只小乌龟便跃然纸上。

    片刻后,一道冷声响起。

    “陛下的这只乌龟怕是画的连景善都不如。”

    我尴尬地放下了笔,道:“皇后不是要午后小憩吗,为何这么早就起来了?”

    “船上有些闷,臣妾睡不着。”

    “善儿呢?”

    皇后听见我提到善儿,脸色好看了一些,道:“善儿睡得极熟。”

    言罢,皇后又将桌上的白宣过了一遍目,道:“自古君王出巡,有感而发,皆吟诗作赋,倒还没见过像陛下这般画乌龟了事的。”

    “吟诗作赋都是史书上写的事,至于前朝的皇帝们到底有没有画过乌龟,又有谁知呢?”

    皇后淡淡道:“强词夺理。”

    我瞧着皇后的脸,忽然想到一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道:“朕自幼便听闻皇后的诗赋字画皆是一绝,皇后今日见到此景,难道就无感而发吗?”

    皇后冷漠地看了半晌眼前的景色,道:“没有。”

    我笑意更深,道:“朕认为皇后应当是有的。”

    她听后会意,不悦地斜睨了我一眼,终还是拗不过我的意思,拿起御笔,作起诗来。

    不过一会儿,一幅绝世好作便应景而生。

    皇后字的妙处自不必多说,但皇后所作的诗比她的字不知还要妙上多少。我越瞧越喜欢,越看越觉敬佩,喜爱和敬佩之情一生,便忍不住拿起了白玉私印,在本该由皇后落款的地方轻轻一盖。

    于是,这诗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诗。

    皇后虽不在意虚名,但见我如此行径,还是皱起了眉头,冷道:“无耻。”

    我笑着回道:“夫妻本为一体,皇后这个人都是朕的,更遑论这一首诗。”

    说着,我的手便又到了她的腰间,将她揽了过来,小声道:“大不了,朕……朕今夜rou偿。”

    皇后打开了我的手,站远了两步,嗤笑一声,道:“陛下这话说得,就跟做那事是你吃亏了一般。”

    我辩道:“本来这事就是谁在下面,谁吃亏。”

    皇后笑问道:“陛下想到上面吗?”

    此问一落,我立即将过往的感受和皇后现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结合了一番,随之做出了一个可保平安的回答。

    “不想。”

    皇后听后一声轻哼,原先的皮笑rou不笑也成了真笑,她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后,又让我替她磨墨。

    我哪敢说不一个“不”字?赶紧狗腿地磨了起来。

    皇后心情一好,诗性也大发,连作了好几首诗,每一首都是一气呵成,无半处顿改。我自然也没闲下来,一边磨墨,一边寻时机盖印,

    皇后写完一首,我便立刻盖一首。

    她放下笔后,我赶紧狗腿地恭维道:“皇后的诗豪迈雄壮,大有气吞山河、胸纳天下的气势,全然不见一点儿闺阁脂粉气,谁会相信这样的诗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说是一位君王写的也无人敢疑。”

    说到此,我灵光一现,又将那几首诗看了一遍,发觉白宣上的字瞧着和我的字迹相近,连忙欣喜道:“皇后莫不是在故意模仿朕的字迹?故意以朕的身份地位来写?”

    我前面的一番话夸进了皇后心里,皇后面上虽无喜色,但还是认了下来,淡淡道:“臣妾既然是代笔,便也要代得像一些。”

    我听后心极暖,在皇后脸上吻了好几下。吻完后,为求自保,我不敢擦嘴,更不敢再嫌她的粉厚了。

    几日后,御船到了淩州。

    船一靠岸,就能瞧见前来接驾的大小官员,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官帽。我下船道完平身后,开始讲起套话,待讲得差不多,便起驾向行宫进发。

    仪仗到达行宫时,已然入夜。

    一日舟车劳顿,弄得我精神不佳,接风宴上,也只草草用了几口。官员们见我无甚胃口,便又击掌传来了舞姬乐怜,献舞奏乐助兴。

    整场宴上,我只觉那丝竹声奏得人心慌,那曼妙的舞姿看得人眼花,至于那些容貌秀丽的舞女们时不时乱抛的媚眼,更惹得我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本还剩点精神,一番折腾,全数没了。

    最终我还是强打起精神,夸赞了一番场中众人,看完赏后,便在声声恭送下回了寝宫,一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后,我本欲在行宫转转,但很快就换了念头,打算白龙鱼服去这周遭的村里游荡一圈。

    我让伍好将微服的行头准备好,伍好应下后,又不解道:“按日程安排,陛下过几日不是要摆驾临幸那几个村吗?何故如今又要微服前往?”

    我笑道:“这微服瞧见的东西可和摆驾瞧见的大不相同。你再去皇后那里传道旨意,让她收拾一番,和朕一道微服。”

    我打扮好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便到了皇后的宫殿里。

    皇后一身飘逸的蓝衣,身后背着一剑,发髻简单,无珠钗相缀,粉黛未施,两颊自有血色。今日的皇后少了往日的明艳端庄,多了几分淡雅出尘,这般的容貌和气质,也难怪她曾经在江湖上时,还有个什么仙子的称号。

    我看愣了半晌,只听皇后冷道:“陛下又穿一身破衣,又扎了一个毛糙的马尾辫。”

    我听后,看了眼自己打扮。一身干净的旧布衣,被洗得发白,上头还有几处显眼的补丁,同皇后崭新飘逸的蓝衣相比,是显得有些寒碜。

    我忙解释道:“朕既然是微服出巡,那定要打扮得像老百姓,如此才可探知民间疾苦。如果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平头百姓见了你,也不敢多与你攀谈,就算真攀谈起来,言谈间也定有遮掩。”

    皇后嫌弃地瞧了一眼我衣服上的补丁,道:“陛下这打扮不像寻常百姓,倒像是个丐帮弟子。”

    我不满道:“哪有这么干净的丐帮弟子?”

    说着,我牵过了皇后的玉手,道:“就算真是丐帮弟子,你也只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们二人出了行宫后,一人骑了一匹骏马,骑了接